“等會兒留下來吃午飯吧,反正我們家爺中午不回來,姝麗還要向你討教女紅呢。”
“成。”
這許仙姑性格很隨和,基本上不會太挑剔,芸娘知道她一個人在家,便也請她來做個伴。
反正都是孕婦,在一起吃飯,忌口也都差不多。
姝麗學完規矩就過來了,忙喊許仙姑,“許姨。”
“哎呀,這孩子長的真漂亮,我姐姐生了個閨女,要是日後出落的和麗姐兒一樣就好了。”許仙姑想起她姐姐生孩子那樣艱難,偏生龐貴妃又賜下了人,姐姐還要強笑著接受,真是替姐姐難過。
但這話不足為外人道。
芸娘笑道:“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都是人中龍鳳,那小郡主肯定比我們姝麗要好看啊,你就彆擔心了。”
許仙姑強笑幾聲,“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她們三人今日在院子裡擺飯,這裡穆蒔按照芸娘的喜好做的秋千花藤還有石桌,暖風吹來,隻覺得花香四溢。
美美的用完膳,姝麗過去孫淑人那裡午睡,許仙姑則小聲道:“三太太,您還不知道吧,隔壁那家是後娘,那後娘和後兒子相處的很不好。前些天鬨的動靜可大了,嘖嘖。”
“是嗎?”芸娘住這裡一段時日好像也沒看到陳明喻的二兒子,長子倒是見過一次,通過林氏舉薦去了西北軍。
中午剛聽說這事兒,下半晌榮氏就過來了,她不來不成,唐家如今都遠在江南,隻有她這個隔了一層的親戚上門來,後邊還跟了兒媳婦秦氏。
榮氏是真的生氣,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唐氏,苦口婆心道:“我上回都說了,把他們家二小子送去學裡,你偏偏說他溫文有禮,還當那孩子是好人,現在看到了吧,人家哪裡真的把你當親娘。”
原來唐氏進門後,便對陳明喻前麵的倆個兒子視如己出,近來把陳明喻的女兒也從子爵府接了過來,這女兒卻是個挑事兒的,她十來歲的人了,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陳明喻對兒子們尋常,對姑娘卻是愛的不行。
唐氏愈發客氣,這孩子卻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人前一個樣兒,人後一個樣,挑著他弟弟和唐氏離心。
為了陳明喻,唐氏還是想和他們把關係打好,卻被陳大小姐質問她是不是在母親孝期就和陳明喻勾搭上了,她不過猶豫了一會兒,那陳大小姐就指使陳二少爺和她吵架,偏生陳明喻還不在家。
她剛剛想教訓孩子們一頓,拿出些主母的氣勢,不巧,陳大小姐又去搬了救兵。
這救兵還是袁小姐,這位袁小姐是袁次輔的孫女,已經正式定給陳明喻的長子了,一向和陳大小姐親厚,當年淑敏郡主待這位袁小姐關懷備至。
唐氏對著姐弟倆是跟落在灰裡的豆腐一樣,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寫了無數封信給陳明喻,但陳明喻回信都是在辦公差,實在不得已,就請了榮氏過來,讓榮氏勸慰一番。
“這次,這次我一定讓夫君送他走。”
其實在一開始陳明喻問過她要不要把人送走,那時,唐氏隻覺得陳明喻的倆個兒子彬彬有禮,不像是壞孩子,再者,她也有心想做慈母,哪裡知道陳明喻才外出幾天,他的這些孩子就露出了本性。
秦氏笑道:“婆母特意挑了些補品來,想必表姐吃了過幾日就恢複了。”
“我起碼這幾日不能挪動了,勞煩你們過來一趟。”
其實唐氏和他繼子的恩怨,和芸娘無關,偏生發生了一件事,讓唐氏也記恨上芸娘。
風和日麗,最合適放風箏了,本來這個時日一般都出去踏青,偏偏芸娘有孕在身,姝麗便在院子裡放,這天風太大了,風箏線一下就斷了,掉在了隔壁。
正好被陳明喻的二小子撿到了,那小子被唐氏關了禁足,偷偷溜出來在院子裡玩,知道是隔壁風箏後,他就帶著下人從後門出去,準備送到穆家。
唐氏好不容易在榮氏的幫助下立了威,聽得二小子要跑出去,不免讓人攔著,她甚至不顧自己剛剛調理好的身體出來立威。
但那二小子本身就是主子,滑不溜秋的一咕嚕亂跑,好了,唐氏不僅沒有攔住,還被他撞倒在地上。
本來正在養的身體,被撞倒在地,立馬就見了紅,
那邊好一頓折騰,請了大夫,可孩子還是沒保住,那陳家二哥兒也嚇傻了,趕忙說自己隻是送風箏去隔壁穆家,沒有真想把太太撞倒。
“太太,您彆和我爹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著急了,怕隔壁的穆家要風箏,所以忙著送過去,誰知道您非攔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