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魔王降臨(2 / 2)

“放心吧,這孩子隻不過是釋放了太多次數魔咒,超過了身體負荷而已。隻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應該就沒事了。”

一名蒼老乾瘦得如同骨架一樣的老人顫巍巍地轉過身說道,眼神有些疑惑。

“如尼符文的痕跡,蓋勒特。我從未聽說過這些年來,你居然還有個學生。”

“我的學生可不會蠢到連保護自己都不會。那是阿不思的學生,我隻是暫為幫他照顧一下而已,明天她就會收拾東西滾蛋了。”

在他身後,格林德沃正俯下身觀察著桌麵上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聽到老人的話,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飛快地轉過身來毫不客氣地說道,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他的眼底卻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暖意。

頓了頓,格林德沃環顧了一圈周圍。

“你這裡是安全的吧?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畢竟四十多年過去了。”

“除了你、鄧布利多還有勒梅之外,整個魔法界都以為我早已經死了。隻要您彆牽扯上我,這裡就永遠都是安全的。”

老人聳了聳肩,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格林德沃,“而且,你知道的,時間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否則你也不會第一時間找到我了。”

“不,我第一時間找上你的原因,隻是因為你曾經有個名字叫做帕拉塞爾蘇斯。時間或許會讓巫師的實力出現衰退,但對於一名治療師而言,永遠隻會讓你更加強大。”

格林德沃笑了笑,掃了一眼艾琳娜轉過頭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床上的銀發小女巫,經過了簡單救治之後,女孩臉色逐漸舒緩下來,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正做著什麼美夢——很顯然,事實證明他的想法並沒有錯。

“同時也更容易受到驚嚇……”

帕拉塞爾蘇斯臉色不由得一苦,頗為不滿地嘟囔著,“我可不像你們這些年輕人,你能不能體諒一下今年已經498歲的老人。”

“這是什麼?預言?”

沒有理會帕拉塞爾蘇斯的抱怨,格林德沃重新回過身,指了指放在桌麵上的那個大水晶球問道,水晶球中映照出薩爾茨堡市區裡的景象——背離市區的高牆另一側,數十輛警車正在駛向他和艾琳娜剛離開不久的Salk醫院。

“我可不像你們那樣相信什麼預言。我是個醫生,這一輩子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與所謂的預言戰鬥。”

帕拉塞爾蘇斯一臉不屑地搖了搖頭,咧開嘴笑了笑,“這隻不過是我為了觀察到那些生命短暫的麻瓜們,而特地設置的小小的窗戶而已。”

“也就是說,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嘍?”

一邊說著,格林德沃伸出手在水晶球上碰了碰,一陣迷霧過後,水晶球裡麵的畫麵一轉,呈現出Salk醫院內部的景象——一大群來自奧地利魔法部的官員正聚集在一起搜索討論著什麼。

“沒錯。”帕拉塞爾蘇斯朝著水晶球裡麵張望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歎。

“有一點你之前說的沒錯,隨著時間的推移,麻瓜們對於巫師的存在越來越敏感了。這是我見過的最迅速的一次麻瓜針對異常情況出警。”

“哦,因為這次是我們報的警。”格林德沃擺了擺手,隨口說道。

“嗯?!”

帕拉塞爾蘇斯臉上的神色不禁一僵,旋即啞然失笑,“沒想到你也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你知道的,對於會幻影移形的巫師而言,就憑這些麻瓜們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嗯,你說的沒錯。所以說,或許我需要給他們一些小小的幫助。”

格林德沃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艾琳娜,臉上的笑意猛地一斂,眼底閃過一絲冷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可是不是薩爾茨堡的待客之道。而且,還有一個小朋友需要處理一下。”

“等等……蓋勒特,你不會是還想再來一次……”

帕拉塞爾蘇斯看了看格林德沃眼底的那絲冷漠,不禁皺了皺眉,右手下意識朝著放在床邊的那雙魔杖摸索過去。

“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比你更明白這一點。”

格林德沃拍了拍帕拉塞爾蘇斯的肩膀,一臉平靜地笑了笑,“我隻是想讓某人知道,真正的黑魔王應該是什麼樣的。”

“真、真正的黑魔王?”帕拉塞爾蘇斯臉色變得愈發驚恐了起來。

“放心吧,這一次並不會有人受傷。我向你保證。”

蓋勒特·格林德沃聳了聳肩,走到門口時忽然轉過頭,指了指即將伸手碰到艾琳娜魔杖的帕拉塞爾蘇斯,語氣格外認真的叮囑了一句。

“還有,如果你還想過你的五百歲生日的話,給你一個忠告。千萬彆碰那丫頭的寶貝魔杖,會死的。”

……

薩爾茨堡,Salk醫院內部。

麵對外麵麻瓜警察的喊話,大部分巫師隻不過是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就仿佛窗外隻是煩人的蚊呐一樣。

“總之,先回部裡吧,後續的事情,我們慢慢調查。”

波佩·羅希爾看了一眼醫院外麵嚴陣以待地奧地利聯邦警察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這些麻瓜不用擔心,之後自然會有【麻瓜問題調節委員會】的成員來處理。”

砰!

醫院外的包圍圈發出一聲鳴槍示警。

“再次重複一遍,請立刻放下武器,放棄抵抗,將雙手舉起放在我們能看到的位置,緩緩走出醫院。”

“都還愣著乾什麼,走吧。”

波佩·羅希爾皺了皺眉,手中的魔杖轉了轉,正準備幻影移形離開,突然表情一僵,“嗯?!”

在她的魔力感知下,這一片區域忽然升起了一種熟悉的魔法禁製,唯一的功效隻有一個——禁止幻影移形。

“該死,這是個埋伏。”

一名男巫臉色有些難看,恨恨地咬著牙低聲咆哮著,“到底是誰,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奧地利魔法部!他們難道不怕被國際魔法部聯合追捕嗎?”

“羅希爾司長,我們現在怎麼辦?”

“要使用不得已條例嗎?見鬼,我可不想被麻瓜那些武器打在身上。”

無法進行幻影移形之後,除非他們不顧禁令施展魔法突圍,否則在場所有的巫師便被困在了這個醫院之中了。

“等等……你們看外麵!天哪,那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巫師忽然大喊道。

外麵城市中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每一座建築物都被黑色的半透明織物籠罩。

不過圍在Salk醫院外部的麻瓜警察們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很顯然,隻有醫院中的巫師們能看見那些從天而降的黑色半透明織物,接二連三的意外狀況讓巫師們紛紛抽出魔杖,臉上布滿了緊張。

波佩·羅希爾抬起頭,眼神複雜地注視著半透明的黑色織物從天而降,把整個醫院籠罩在黑暗之中,摸了摸懷中的那塊病曆板語氣凝重。

“那是格林德沃。蓋勒特·格林德沃,六十多年前,他就是這樣召喚他的追隨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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