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休閒裝,打扮得好像是一個普通外地遊客的老人突然出現在了魔法部眾人和奧地利聯邦警察廳眾人的視野之中。
“見鬼,你們怎麼部署警戒線的,為什麼還會有平民進入這個區域。”
指揮本次反恐行動的奧地利聯邦警察廳指揮官轉過頭大聲咆哮著,飛濺地唾沫星子噴了麵前的警員一臉,這可以算得上是極為嚴重的失職了。
“不,不知道……”
可憐的警員一臉無助地搖了搖頭,轉過頭看了一眼老人的行動軌跡,露出一抹困惑,縮了縮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過看起來,他好像就是從我們身邊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的。按理說您應該也看見了的……”
“放屁,那麼大一個活人從我身邊路過,我會看不到!?”
中年警察睜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麵前的年輕人,聲音不由得又提高了兩個分貝。
“總之,趕緊安排人衝上去,把那個散步的老家夥拉回來。”
掃了一眼前方悠哉悠哉散步模樣的老人,中年警察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慮那一夥盤踞在醫院中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至今沒有任何回應,這不由得讓他有些擔憂。
根據資料顯示,大樓中至少還有十來名值班的醫護人員,然而直到現在為止,對方都沒有展現出任何想要交涉的意思,也沒有任何人質安全的訊息傳出。
年輕警員點了點頭,正準備衝上前,忽然停住了腳步。
“等等,那群疑似恐怖分子的人似乎開始行動了,他們正在跟那個老人交談?”
……
“蓋勒特格林德沃?”
波佩羅齊爾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大樓前方的老人,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已經有了九分篤定。
這樣高明的幻身咒,以及輕描淡寫的大範圍混淆咒,估計也就隻有像蓋勒特格林德沃那樣位於魔法界頂端的人能夠做到。
“回答正確,看樣子我還沒有老到被所有人遺忘。”
格林德沃微笑著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魔杖,繼續不緊不慢地朝著醫院大樓的方向走去,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麵前那一群舉起魔杖對準他的巫師。
“真的是格林德沃。”
“天啊,為什麼格林德沃會出現在這裡。”
“完了完了,我還不想死。”
聽到前方兩人的對話,已經聚集在醫院大廳中的巫師群體中出現了一陣明顯的騷動。
相比起遠在另一邊製造恐怖的伏地魔而言,無論是在奧地利、在德國、在法國……在這幾個國度的魔法界中真正流傳最多最廣的故事,永遠都是關於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那些傳說。
更不用說,對於這些沒有親身經曆過格林德沃統治時代的年輕巫師們來說,從父輩口中流傳出的經過個人情感加工過的故事,反而更加具有威懾力和壓迫感。
正因為如此,當意識到他們將要麵對的是格林德沃之後,在場絕大部分巫師的士氣都已經降低到了冰點,再加上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幻影移形鎖定,以及隻存在於傳說故事中的大範圍城市級魔法……
如果不是因為被麻瓜警察包圍在了醫院裡,可能在場至少一半以上的巫師已經偷偷開溜了要知道,他們之中大部分可都不是職業傲羅,平時所處理最多的情況也就是個彆不安分的劣跡巫師而已。
不行,必須得做點什麼。
環顧了一圈位於自己周圍,已經開始陷入惶恐不安的巫師們,白金色短發女巫定了定神,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蒼老無比的格林德沃,抽出魔杖,咬了咬牙走到大樓門口。
“無論您想要做什麼,儘早收手吧。雖然您年輕的時候能夠一個人對抗五十多名傲羅,但是並不意味著如今的您還能輕鬆打倒我們在場的二十多名巫師。”
“沒錯,你的用詞很準確。確實並不會那麼輕鬆,可能至少得多花好幾分鐘的時間吧?”
格林德沃頗為好笑地瞥了一眼麵前強自鎮定的女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坐辦公室的年輕人比起當年的那些傲羅差遠了。
見鬼,我都在說些什麼啊。
話剛一說出口,波佩羅齊爾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愈發變得喪了起來,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一種絕望的氣氛開始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看見蓋勒特格林德沃眼中的戲謔,女巫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
“這麼大的動靜,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此刻一定也已經得知了消息。我想,說不定他現在就在趕來的路上了,與其在這裡……”
“嗯,但願如此。”
蓋勒特格林德沃坦率地點了點頭,露出一臉在羅齊爾看來有恃無恐的笑容,攤了攤手。
“抱歉,其實我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想通知阿不思儘快過來。越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就越不應該去縱容遲到和臨時放鴿子的行為。”
“至於另外一件事情嘛……”
格林德沃頓了頓,不緊不慢地又走近了幾步,眼神裡閃過一絲冷冽,緩緩掃過麵前如臨大敵的巫師們,微微一笑。
“請問有誰知道,那名叫做羅德裡斯的幸運的小家夥,現在在哪裡?”
“彆想了!我們不會出賣……”站在波佩羅齊爾身後的一名男巫憤怒的說道,這種愈發壓抑的氣氛下,他隻有通過這樣的大喊聲,才能稍微發泄一下心中的情緒。
“嗯?原來在城市外的郊區嗎?”
沒等男巫說完,格林德沃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謝謝。”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之後,老人沒有再猶豫,轉過身旁若無人地正準備直接離開。
“站住!你彆想跑!”男巫舉起魔杖大聲吼道。
在格林德沃麵前,一道白光構成的牆阻擋住了他的去路。
格林德沃思索了片刻之後,臉上閃過一絲譏諷和煩躁的表情,轉過身輕輕揮了揮魔杖。
沒有任何的魔咒光芒和咒語聲音,男巫仿佛突然被一股巨力擊中了一樣,麵帶驚愕地橫飛了出去。所有巫師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格林德沃預想之中的魔咒反擊並沒有出現。
格林德沃抬了抬魔杖,看了一眼前方色厲內荏的巫師們,失望地搖了搖頭。
“聽著,小家夥們,我現在心情並不算太好。如果你們覺得精力旺盛無法發泄的話,我建議你們最好選擇一些提前給你們準備好的對手。”
“對手?”
波佩羅齊爾皺了皺眉,不屑地指了指圍在salk醫院外圍的奧地利聯邦警察廳,“你真以為就憑這些麻瓜和他們手中的那些武器,能夠對巫師造成什麼……”
話音還沒落下,女巫震驚地看向位於警戒線以外的山路方向。
數十,哦不,至少上百名服飾各異中年人、老年人正遵循著飄蕩在天際的黑色織物指引,緩緩地朝著醫院的方向逼近,而在更遠處,斷斷續續的人流還在不斷從城市中各個角落裡湧出。
流傳在魔法界的傳說並沒有錯,那一座聖徒們隱居的城市一直存在著,它的存在甚至比大部分人想象中還要更加早一些。
“放心,他們隻是這場決鬥的看護者而已,為了確保各位不會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讓那些恪儘職守的麻瓜小朋友受傷而已。當然,前提是,你們不要主動去攻擊他們。”
格林德沃聳了聳肩,轉過身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遠方燈火輝煌的薩爾茨堡,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張開雙臂。
“你們或許有些誤解,從你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你們的對手就隻有一個這座城市。”
咕~又是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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