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竹在家跟俞小軍大眼瞪小眼的玩了大半天,趁著有小娃眼饞她買的鐵皮青蛙來找俞小軍玩,俞竹趕緊溜出來透透氣。
溜達了一圈,想著這幾天俞母擔心油辣椒賣不出去,吃的菜那是油水都沒有多少的,醃著的野豬肉也是舍不得割點來吃,俞竹感覺自己這會兒要是上稱得少個幾斤了。
為了不繼續被迫減肥,俞竹抬腳就往山上走,剛走上去這不巧了,正好看到一隻野雞啄掉在地上的野果,她直直走進草叢,沒過一會兒就提了隻野雞出來。
雞肉有了,還得有配菜才好。
俞竹又去找了些菌子摘了葉子包著,雞肉燉蘑菇齊全了。
回去的路上,俞竹慢悠悠的走著,聽到有說話的聲音,抬眼過去一看,那臉那身板,好嘛,還是個老熟人了。
跟張英濤說話的幾個知青聊得好好的,突然一個個的沒聲了,張英濤還奇怪呢,沒等他問肩膀就被同伴拍了下。
他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看到俞竹帶著笑看著他,手裡還提溜了一隻咽氣的野雞,腳反射性的軟了。
“……俞同誌,剛從山上下來啊?”
俞竹看張英濤僵著臉皮子的笑,眼裡還帶著驚恐和害怕,有些納悶,她又沒對他做原主做的那些事,他怕啥?
“對啊,饞肉了,弄點肉來吃。”
這話聽得一乾除了那天分得的野豬肉外,就沒吃到肉的知青們一陣羨慕,饞肉了隨時能弄到肉來吃,這得是啥家庭啊。
不過俞竹力氣大得特殊,這是他們怎麼酸也不會有的本事,隻能嘀咕幾句,默默咽下口水了。
站在張英濤旁邊一個乾瘦的知青盯著俞竹手裡的野雞眼睛冒著精光,抬著袖子擦去口水,瞅了瞅張英濤,提聲對俞竹說。
“俞同誌還不知道張知青家裡來信給他找了工作的事吧?”
這說著,乾瘦知青心裡忍不住嫉妒。
他家就是普通家庭,光兒子就有三個,他還是最不得寵的那個,他爹媽彆提沒那個本事給他弄上工作,就是有也不會把機會給他。
哪裡像張英濤家,隻生了他這麼一個獨苗苗,他爹媽還得靠他養老,肯定得拚了所有關係也得把他弄回去啊。
俞竹聽著乾瘦知青的話,原主記憶裡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原主也是在知道張英濤家裡給他弄好了工作,人要回城了,才打暈了他,把人給藏在自個兒房間。
後來在張英濤家裡又來信催他回去,原主為了杜絕張家來大隊找人,還使了個陰招,用刀子架在張英濤脖子上,經脈差點.割斷,逼著他給家裡寫信。
說自己在清河大隊找到了畢生真愛,要一輩子留在這裡陪著她,以後就入贅在她家不回去了。
入贅在這年頭可是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做出來的事,張家人收到信可不得被氣瘋。
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被人摘了桃子,以後是彆家的兒子了,這換誰受得了?
更彆提原主惦記著以絕後患,還逼張英濤寫了不少足以氣瘋張家父母的話,而他們真像是被這兒子氣狠了,後來再也沒有寄過信來。
張英濤也沒有等來爹媽的救援,一直被俞竹困到了生命儘頭。
俞竹是任務者,有這個世界所有的劇情,卻是知道張父張母本身身體就不大好,在收到兒子這堪稱叉燒的來信後,氣得去了半條命。
後來臥病在床又憂思過度,還要陸續接到原主寄來的信刺激,沒多久精氣神就抽乾了,在病床上再也沒有醒過來。
以至於他們永遠不知道兒子的遭遇,一家子就這麼不清不白的被原主一個自私的念頭給害了。
多缺德啊,是人知道了,會從墳堆裡爬出來報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