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不讓我跟楚喏琪玩,怕學壞了。”
“我就說她以前的名聲都是裝來的吧,現在總算是露餡了。”
小姑娘們一人一句的說著,楚喏琪終於知道村裡這些人奇怪的態度怎麼來的了。
她恨恨的瞪著她們,心裡恨吳家,她都給了藥錢,還把這事往外說,壞她的名聲。
也怪楚二伯和李二伯娘關著她不讓她出門,讓她不知道這些,錯過最佳應對時機。
楚喏琪的眼神還挺唬人,一群小姑娘被她嚇得呼啦啦跑掉了,心裡更堅定的認為這就不是個好的,誰再跟她玩誰是狗。
知道事情的源頭在哪裡,楚喏琪也不管她們了,直接跑去吳家讓他們給她澄清。
到了吳家,楚喏琪原本想衝進去算賬,可看到附近還有人,眼睛一轉,立馬拿出畢生演技,做出被人誤會的委屈狀。
“吳叔,周嬸子,彆在裡麵當縮頭烏龜,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偷野豬仔,也不知道大山哥他們在山上,我就是看他們受傷很重好心借了藥錢,你們就這樣還壞我的名聲,有這麼做人的嗎?”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知道有熱鬨可看,趕緊圍了上來。
有觀眾,楚喏琪表演得更逼真更立體了,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淚水哇哇流,很有被人誣蔑後的狀態。
“我因為這件事被我爹娘關了幾天,今天才出門就被人鄙夷的看著,以前的小姐妹也不搭理我了,還說我不是個好的,一起欺負我,你們幫我澄清好不好?我不能頂著著壞名聲,不然以後怎麼出嫁啊!”
楚喏琪邊說邊哭,加上頭發沒扒拉過,還是扯頭花過後的雞窩狀,圍觀的群眾聽著也覺得她慘兮兮的了。
畢竟一個姑娘家,身上背了害人命的名聲,這可難嫁出去了。
“要說也沒誰看見楚喏琪故意害吳大山兄弟,沒準還真是個誤會。”
“吳家人腦子靈活著呢,兒子受傷了,眼見沒銀錢治傷,可不得故意放出風聲,敲點彆家的錢。”
“我就說吳家的錢怎麼就用不完呢,先是俞竹生病吃了那麼久的藥,竟然還有錢給三個兒子買藥,原來這錢是楚喏琪借的啊。”
這些人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隨便叨叨兩句,事情又落不到他們身上,可不就說得起勁了。
楚喏琪聽到有人幫她說話,眼裡也浮出得意,嘴裡喊吳安平和周氏的聲音更大了。
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吳家除了她那天說的話,又拿不出什麼可靠的證據來,他們是不想給她澄清也要澄清。
屋裡還躺在床上養傷的吳大山三兄弟聽著外麵的聲音,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直想把楚喏琪這個不要臉的嘴巴縫上,讓她還瞎叭叭。
“我們那天去上山沒往深處走,要是她沒有偷抱了野豬仔,我們根本碰不上野豬。”
他們都是去慣了山上的,知道哪裡有野豬大蟲這些,平日裡沒有確切的把握,不會往那邊走。
這次要不是楚喏琪搞的鬼,他們的頭摘了給她當蹴鞠踢。
吳鐵柱撐著想要起身去收拾楚喏琪這臭不要臉的,可還沒下地,就被俞竹按了回去。
“你們好好躺著,外麵的事交給我。”
她這話說的淡定,三兄弟卻是不怎麼相信。
“要不等爹娘回來再跟她對峙吧,咱們也沒有證據說是楚喏琪害我們被野豬拱,要她死咬著不是她,我們也沒辦法。”
是的,吳安平和周氏沒在家,不然兩人被楚喏琪這麼挑釁早出去了。
俞竹神秘一笑,“誰說沒有辦法了?”
楚喏琪會死咬著不承認,那就讓她再承認一次唄,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三兄弟不明白俞竹話裡的意思,偏偏他們雖然有傷得很重的地方,但說起來全身都有傷。
要快點養好就不能隨便下地蹦躂折騰,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俞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屋裡。
這一行為無疑讓三兄弟感動得稀裡嘩啦的,能給他們治傷,還能在這種時候代替他們去懟人,有妹如此,夫複何求啊!
在吳家屋外喊了半天的楚喏琪因為太用力嗓子都快啞了,還沒見吳安平和周氏出來,心裡又氣又懷疑這是不是他們的計策。
故意讓她沒力氣喊了,主動離開,他們既能把壞名聲壓在她頭上,還不用把藥錢退回來。
這打的多好的主意啊,楚喏琪偏偏不想讓他們得逞,還想把那筆錢拿回來。
本來那錢她就不想給,要不是跑出吳家的時候掉下了,又被多事的李二伯娘當做藥錢賠給吳家,她早就拿了去買新衣裳了。
不過這樣也好,還多了一個把柄,待會兒她死咬著她沒有偷野豬仔,那筆錢吳家還是得還回來。
楚喏琪想到這筆錢能把縣裡鋪子裡那套她念了很久的粉色羅裙買了,也不顧嗓子不舒服,咽了咽口水又想繼續叫嚷。
“我舅父舅母不在家,三個表哥現在不能下地,這件事可好由我來說?”
俞竹出現在大家麵前,聲音清晰溫和,跟楚喏琪有些刺耳的聲音完全不同,聽著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