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父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和青年,青年的歲數看起來跟顧鑫鵬差不多。
顧鑫鵬定定的看了他們幾眼,在青年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直到顧父像是害怕他傷害到青年,把青年拉到身後,顧鑫鵬才回過神來。
“我是爸爸,小鵬還記得我吧?”顧父笑容滿麵的道。
顧鑫鵬卻沒按照他心裡所想的回答,不止眼神冷淡,連聲音也是淡淡的,不像是對親生父親說話,倒像是對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說話。
“不記得,叔叔你誰?”
還想等顧鑫鵬喊爸,然後來一個回憶童年的顧父蚌住了,臉色都扭曲了幾秒,看到比他們整個家還大還豪華幾倍的辦公室,還是把怒火忍了下來,撐出張慈父的臉來。
“我是爸爸啊,小鵬。”說著又埋怨起俞竹來。
“我離開家之前,特意留了不少照片,就是不想讓你忘記我,我跟你媽雖然分開了,但是你永遠是我兒子。”
“說起來家裡留著那些照片是不是被你媽扔了?你媽也是,咱們是和平離婚,乾這多餘的事情是故意讓我們父子不合嗎?”
顧鑫鵬聽著這些話,眉頭就沒鬆開過,不過也沒打斷顧父,等顧父把話說完了,開口說。
“你這多年是死了,還是成植物人了?或者是住在什麼深山老林?既然這麼多年沒給我打過電話,什麼父子之情早就沒有了,又何必還來討嫌。”
見沒喚醒顧鑫鵬對他的記憶,反而弄巧成拙了,顧父連忙道。
“不是我故意不聯係你,是你媽,她不讓,你知道的,我跟你媽相比,就是一個普通打工人,哪裡能奈何得了她,她不想我們有聯係,我是怎麼都找不到你。”
“如果不是看你上電視,我一眼認出你來了,我們父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得上麵。”
顧父哭訴著俞竹的行徑,試圖讓顧鑫鵬以為他這麼多年沒找他,都是俞竹的鍋。
畢竟一個百億富婆,想要把前夫和兒子隔開,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看到在這番話後,顧鑫鵬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顧父還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連忙拉了拉老婆的衣服,示意她按路上商量好的說話。
顧母被這麼一拉,眼睛總算是不盯著辦公室那些值錢的擺件看了,跟顧父打配合的說道。
“是啊小鵬,你爸這麼些年可想你了,整天在家裡念叨你過得這麼好不好。自從在電視裡看到你後,更是找儘了人脈關係想知道你在哪裡,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你們父子終於見上麵了。”
顧母人到中年,但還有幾分老白蓮的神韻,演技也比把貪婪放臉上的顧父好多了。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現場來一個對他們父子分隔多年終於相見的感動落淚,就挺有表演欲的。
在看兩人表演時,顧鑫鵬注意到一旁的青年聽得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不由懷疑這倆是不是沒做好這貨的思想準備。
既然是為了錢來的,再怎麼不喜歡他,也要做點樣子出來吧,最起碼跟他媽上上這表演課再說。
“你們想多了,我媽從來沒阻止過我們見麵,還有,家裡的住址沒有變過,你既然有心,肯定能找過來。”
在跟原主結婚期間,去過俞家老家幾次的顧父噎住了。
“……我以為,我以為你媽早就讓你們搬家了。”
所以是俞竹這麼有錢了,還讓爸媽兒子住老家那種爛房子?
這麼想著,顧父心裡不由唾棄了一把俞竹。
果然有錢人就是鐵公雞!
看顧父那鄙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顧鑫鵬臉色又冷了些。
“我媽賺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她賺的這些身家都是一點點累積的,那幾年她自己都過得不好,哪裡來的錢給家裡換房子。”
顧父嘴巴動了動,隻以為顧鑫鵬是故意這麼說,想讓他放棄馬上到手的好處唄。
但是家裡現在窮得響叮當,連兒子結婚的錢都拿不出來,他還要什麼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