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她有這麼一個有錢的小姑,而且還沒有結婚,以後的財產肯定會留給她。
江安安沒有說話,她心說她要還給表姑的東西還沒有還上,這財產她沒有資格惦記,也沒有權利惦記。
在俞竹去世後,江安安沒有要一分錢,按照俞竹的意思把錢都捐給了官方慈善機構,除了留給她的一盆蘭花外,其他的蘭花根據俞竹的話,送給了某蘭花保護協會。
……
“俞竹又去耍牌去了?”
“那可不是,聽說這回把房子都輸給人家了。”
“嗨,你這個消息落伍了,我聽到賭房那邊的人說,俞竹把房子輸了還不夠,耐著不走想翻盤,把那她那個兒子都擺上牌桌了!”
“臥槽!真的假的?這娘們怎麼就這麼狠心?平時不管孩子就算了,至少孩子懂事,撿垃圾也能弄點飯吃,現在還把孩子推了當賭注,虎毒還不食子啊,這個毒婦!”
“不行,我得去看看,洋洋多好的孩子,可不能由著她把孩子一輩子給毀了。”
“你管彆人家事乾什麼?有俞竹這個毒婦在,燕澤洋逃過這次,誰知道還沒有下一次,落在俞竹手裡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個問題,落到賭房那邊,最起碼一天還能吃飽。”
俞竹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在一個烏煙瘴氣的房間裡,周圍聲音嘈雜,耳邊都是叫牌的聲音,鼻間的煙味更是濃重,讓俞竹忍不住皺了皺眉。
“俞姐,這把還玩不玩了?”對麵一個腰粗膀圓的男人掛著大金鏈子,抽著煙不耐煩的道。
俞竹還沒出聲,男人旁邊跟著的像小弟一樣的人就擠兌道。
“我說俞姐,咱們這牌房裡可是有不少人等著賭呢,你要是舍不得家裡那個兒子,就趕緊讓位算了,彆耽誤咱們賭房的生意。”
小弟這麼說,是瞅準了俞竹這種賭紅眼的賭徒,不會在沒有逆風翻盤之前停手,這話說著,是來激俞竹趕緊開始的。
他們這裡的人,誰沒聽過這女人經常罵親兒,不把兒子當人的啊,她會舍不得兒子輸出去,給她減輕負擔,那就奇了怪了。
在大哥和小弟都篤定俞竹聽了這話,會馬上板起臉,開始新一局時,草草掃過原主最新一段記憶的俞竹動了。
她站起來道,“那你們請,我肚子餓著呢,就不陪你們玩了,對了,這牌也是我買的,我拿走了啊。”
說著,利索的把桌上的牌整理好,拿在手上,在大哥小弟兩臉驚詫下,走出了賭房。
走出來的俞竹見到周圍各異,有點西方風格的古老建築,明明是大白天,沒有烏雲,天空卻是詭異的黑沉。
她斂下眼中的情緒,飛快的篩選了原主有關家裡的記憶,麵色無常的走回了家。
原主的家在最末尾的位置,房子肉眼可見的比其他房子破敗得多,不過好在沒達到漏雨的程度,勉強能住人。
進了臥室,俞竹看到裡邊亂得沒眼看,到處都是散落的臟衣服,角落裡還有一堆吃剩下的食物,都發黴發臭了。
俞竹:“……”
俞竹第一次到達新位麵不是首先接收記憶,而是打掃屋子。
把垃圾處理完,衣服都收到臟衣簍裡後,俞竹總算可以鼻子眼睛不受汙染的接收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