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放回信封裡,俞竹拿起錢的時候,還從裡麵掉出幾枚金幣來,挑了挑眉。
不過想到原主丈夫以前的工作,倒也不奇怪了。
畢竟是前線,沒有足夠的補貼,誰還願意跟魔獸正麵剛呢。
將信和金幣錢又放回抽屜,俞竹聞了聞身上有股酸爽的味道,表情一言難儘起來。
原主這彆的不說,把自己從一個美麗的都市女郎,變成一個邋遢賭鬼。
整天泡在賭房那種糟糕的環境,還差不多一個月洗一次澡,是真的能忍受得了啊。
俞竹去浴室洗白白,又換了乾淨的衣服後,身上清清爽爽的,終於覺得身上好受多了。
她拿著乾毛巾擦著頭發,沒擦兩下,就聽到一陣聲音。
“這家你還回去乾什麼?你媽早點把你輸出去。”
“沒錯,小洋啊,你要立起來啊,這次俞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賭了,但照她這個賭法,現在房子都賭出去了,你遲早也要被推上賭桌去。”
“舅媽不是那樣的人。”燕澤洋緊緊的拉著裝著瓶子的塑料袋說。
他的臉繃得緊緊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嘴裡說著堅定的話,眼神卻是充滿了惶恐,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堅定了。
燕澤洋一直叫俞竹都是叫舅媽,原主對外說的是他不配叫她媽。
這讓外人更無語,覺得她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連媽都不讓叫。
他們也跟燕澤洋說過這事,但這個懂事的小孩不知道是不是被俞竹嚇唬過,死犟著也不改口,他們也無法。
一個大嬸看他這樣,深深的歎了口氣,摸著他的頭說。
“反正你長點心,要是俞竹敢把你當賭注拉到賭房去,你就來找我們,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能罵不醒她!”
燕澤洋卻把重點放在後麵的話上,著急的說。
“彆罵舅媽,她對我很好的。”
大嬸汗顏,恨鐵不成的伸手戳他腦門。
“都要把人賭出去了,還對你好啊?”
“可是沒賭出去啊。”燕澤洋抬著小臉說,似乎想到什麼幸福的事,眼裡亮晶晶的。
在大嬸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也以為他要被舅媽拉去賭房賭掉,但他等啊等,沒有看到她來抓他。
後來遇到賭房的人出來買煙,才知道在賭房要開始發牌的時候,舅媽臨時反口,不賭了。
這讓燕澤洋覺得,舅媽還是愛他的,隻是家裡沒有頂梁柱,想讓他快點長大,能立起來,所以用很多事來磨煉他。
舅媽是個好人啊!
大嬸一看,就知道他是被賭房的人說的話給影響了,還覺得俞竹是個好人呢。
她跟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心說俞竹這死賭鬼要是個好人,他們這些人都蒙是聖人了。
他們還想說什麼,就見前麵的門開了,俞竹這個不到天黑不回家的人,今天竟然早早就回來,倚靠在門邊上,似笑非笑的掃過他們,最後把視線放在燕澤洋身上。
在他們以為俞竹又要打孩子時,俞竹厭煩的看了眼正在滴水的頭發,對著燕澤洋叫道。
“還站在外麵做什麼?這都幾點了,還不做飯,想餓死我嗎?”
這聲音跟以前一樣還是凶惡中帶著不喜,果然是沒有變好。
今天這麼早從賭房回來,還不繼續賭了,肯定是肚子餓得緊了,才回來,沒準等吃完了飯,還要繼續去賭,繼續下午的賭局。
這麼想著,大嬸等人厭惡的瞪著俞竹,想把燕澤洋拉去家裡先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