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 128 章(1 / 2)

歡歡喜喜過了個年。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葉維清跟著秦瑟回了一趟恒城。

柳悅開心得不行, 招呼著一起去酒樓吃了頓飯。

秦國富這段時間過得是小心翼翼。

之前柳悅說出了他藏那些首飾的地方。

秦國富無數次和老婆大人解釋,那些都是送給她的禮物。

柳悅都笑眯眯聽著, 然後他把東西送給她, 她也都好生收下。但她就是一次都沒戴過。

秦國富最近陷入了深深的後悔之中。

——柳悅一直都是隻喜歡最新款式的東西。他這樣提前藏起來,雖說是要給她個驚喜, 卻也違背了她喜歡‘最新款’的愛好。

這不太像他平時的作風。

所以,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有說服力。

秦國富小心謹慎地給柳悅拉了椅子。

柳悅落座後,點了幾個招牌菜:“你們嘗嘗,味道很好。”又問秦瑟和葉維清吃什麼。

秦瑟點了兩個後就把菜單放在了葉維清跟前。

秦國富剛剛還在老婆大人麵前賠小心,聽了秦瑟點的東西後,奇道:“你以前不是不愛吃這些?換口味了?”

秦瑟愣了下,點點頭:“嗯。有點變化。而且最近天冷,胃口不太好, 所以吃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秦國富全副心思都在柳悅身上, 剛剛不過隨口一問。聽完秦瑟的回答後, 他也沒多想,繼續在老婆大人跟前賠小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等秦瑟中途離席去了洗手間的時候,葉維清和秦國富聊了幾句話, 不動聲色把話題轉到了秦瑟喜歡的口味上去。

“瑟瑟以前不愛吃這些嗎?”葉維清指著菜單上剛剛秦瑟要的那兩個菜,問秦國富和柳悅。

柳悅不太記得了。

秦國富倒是提了幾句:“從小就不吃。這就這一兩年吃點。以前總說芹菜難吃,牛肉味道大, 死也不肯。不止這些。羊肉啊, 海魚啊……很多都不太吃, 偶爾大廚做得非常好了, 才勉強動動筷子。現在倒是胃口好多了,沒有那麼挑剔。”

葉維清抿了抿唇:“那她口味變化還挺大的。”

“可不。”柳悅這次也讚同地點點頭。

她順手夾了塊紅燒牛肉放到秦國富碗裡。

秦國富受寵若驚,歡歡喜喜地吃掉。

柳悅嘁了聲,又給他夾了好幾個。

這對秦國富來說簡直是久違地柔情。他也不管撐不撐,但凡老婆大人給的,他都吃。

柳悅看他態度挺好,沒幾分鐘兩口子又甜甜蜜蜜的了。

葉維清卻是夾了芹菜和牛肉之類的放在自己碗裡,盯著它們,若有所思。

初八那天是林莎大婚的日子。

這個日子是查過黃曆的,說是諸事皆宜,很好的一天。恰好這個日期聽著也很順耳,所以林家和景家就一起敲定了這天。

景家是林莎夫家。她老公就叫景立。是個帥氣俊朗的年輕人。

兩家條件都很不錯,在岍市是數得上的。兩人的結合可算是門當戶對,前來道喜的賓客們也都是這兒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次的婚宴地點定在了五星級的雅明大酒樓。

林家包下了八層整整一層來招待賓客。入口處,有專門負責招待的司儀。服務生們穿著林家統一準備的服飾,彬彬有禮地給賓客們引路。

偌大的場地內,足足可以容納幾十桌客人。

秦瑟和宋淩到的時候,坐席上才零零星星坐了三四十人。

林凱原本還在門口幫忙招待客人,一看到秦瑟,他摔下手裡的東西扭頭就走。

旁邊林州氣得七竅生煙,指著他的背影怒喝:“你小子敢在你姐的婚禮上惹亂子,我就打斷了你的腿!”

旁邊好友見狀趕忙勸林州:“這是莎莎大喜的日子。你說什麼渾話呢?就不能找點喜慶的來說?”

林州一直覺得女兒從小跟著吃苦,不容易,愧對女兒。原本還對兒子萬般不樂意,聽了好友的話後,他終是收了脾氣,不理那孽子,專心地繼續為女兒婚宴做好招待。

旁邊景家人也都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不過他們都知道林凱脾氣不好,林家父子倆的事情管不了。因此景家人隻裝作沒看見,不曾因為這些事情而開口。

宋淩不認識林凱。

見他好像是針對秦瑟,不由大奇:“瑟瑟,你怎麼著那個小子了?看把他給氣得。”

秦瑟想了想:“可能因為之前他打了葉楓後,被他爸押著去找葉楓道歉。而我剛好在場,看到了那一幕吧。再說了,我可是葉楓那邊的家人。”

按理來說,應該是她見了林凱後,她生氣才對。偏偏林凱‘先發製人’,倒是顯得她這邊有錯似的。

“喲,居然還有那麼一出。”宋淩挑了挑眉:“那這小子的脾氣可真大。而且,還很叛逆。”

以前他自己打架鬥毆什麼的都很在行。一幫子狐朋狗友的到處亂竄。

所以,他多多少少了解林凱這種年輕人。

從小就被寵壞了,半點委屈都不肯受。不論什麼事情,有一點兒的不高興,就喜歡撂攤子。

而且喜歡和大人對著乾。覺得聽話是傻,不聽話才是帥。

秦瑟非常同意有關於林凱叛逆的說法。

兩人低聲說了這幾句後就也到了席間。找到了位置坐下來。

宋淩今天是有備而來。

這桌他們倆是最先到的,旁邊沒有彆人。宋淩坐在椅子上,手扶在椅背,眼睛滴溜溜地到處亂看。

這個時候的他,褪去了政法大學學生的嚴肅模樣,倒是有點像是秦瑟以前所認識的宋小六了。

最終宋淩的目光定在了宴席最角落的一個桌子旁,站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穿著深藍色西裝,戴金絲眼鏡,年紀不算太大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樣子。儒雅斯文,笑起來的樣子很溫暖。

“景教授!”宋淩指著他,激動地和秦瑟說。

秦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咦?”秦瑟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了景恒的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奇道:“沈芳宜認識他嗎?好像關係還不錯。”

此時此刻,沈芳宜正在景恒的身邊,笑容燦爛地說著什麼。

因為景恒的笑容很和煦,所以兩個人瞧上去像是相談甚歡的樣子。

宋淩仔細地看了看那邊,搖頭說:“我觀察景教授很久了。他年紀輕輕就做了副教授,後來升任教授,一直口碑很好脾氣也不錯。但是吧,他這樣公式化的笑容,是對所有人都這樣的。不是和親近的人。”

說罷,宋淩扯了扯唇角,露出個鬼兮兮的笑容,與秦瑟說:“你想啊,政法大學的風雲人物,哪裡是像表麵那麼簡單的?他越是看上去和藹可親的時候,就越是保持距離的時候。你看吧。要不了多久,那個女人就會因為他的冷淡而不得不離開的。”

宋淩說得沒錯。

眼下沈芳宜站在景恒的身邊,就是麵臨著這樣的一個窘境。

她原本並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男人居然是在A市有名的學府裡教課的,甚至還是教授級彆。

剛開始的時候她隻覺得這個男人年輕多金,開的車子也很不錯。所以多留意了一下。

後來有人介紹景家人的時候,順口說了景恒的教授身份,且是單身,沈芳宜就動了心思,想要湊到他跟前搭話。

誰知這個人瞧上去很和善,一字一句卻跟刀子似的,紮得她渾身不自在。

“沈小姐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景恒垂眸整理著袖口,語氣淡淡:“我知道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陪著林先生的。他需要女伴,我卻不需要。你如果想要拓展業務的話,我勸你不如找找其他人,說不定還有的生意做。”

他的聲音不算大。音量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

沈芳宜臉上火辣辣地疼。

“景先生這話說得好笑。”她到底還有幾分自己的傲氣在,不容許她被人這樣奚落著。

沈芳宜嗤了聲:“我不過是看你和我都落了單,所以找你說說話而已。看你這意思,倒像是我在倒貼過來了?”

景恒微笑著放下了整理袖口的手,撐在旁邊桌沿上,側頭望著沈芳宜:“沈小姐原來不知道嗎?你在A市還是有點名氣的。不少人知道沈小姐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

沈芳宜氣得臉通紅,上前半步想要和他理論。

景恒抬手製止了她:“你不用和我多說什麼。你的事情,是吳春雷傳出去的。已經不是一兩天兩天了。再說,你不就是生意做不下去,才把目標轉移到了岍市林州身上的?”

這話戳到了沈芳宜的心窩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景恒。

說實話,她最近確實很急著找下家。所以剛才才會急躁的來尋景恒。

A市裡她的生意越來越難做。找‘男朋友’已經不如之前容易了。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過年期間還大老遠地跑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岍市陪林州。

可是,沒幾天她就要開學了。

林州不會要一個不能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所以兩個人的關係即將斷裂。

沈芳宜這才把目光轉向了景恒——他年輕多金又是長期在A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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