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哥譚市中最奇葩的組織團隊, 全哥譚所有的獄警和警察,包括超級英雄們在內,都會直指哥譚人權機構。
這個從聯合國人權機構分屬下來的哥譚人權機構極其下屬團隊, 大概是全哥譚唯一的那一股清流。
在黑幫林立的哥譚, 所有警察和超級英雄們都在忙碌於逮捕罪犯的同時,哥譚人權組織的成員居然還能平平安安地跑去阿卡姆和黑門監獄等地刷存在感,各種抗議政-府對待犯人們的粗暴行為是剝奪了這些罪犯的人權……
正是這群人,逼得阿卡姆每年不得不舉辦這麼一個腦殘的新年慶典活動, 冒著巨大風險,把這些囚犯們的放風時間延長到淩晨。
當然,這也意味著,尤朵拉也不可能直白地就這麼衝過去, 把標記過的那二十幾個危險份子直接暴打一頓,這麼做也是有違人權的。
所以,她想出了一個十分不當人的主意。
尤朵拉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羅列出了一份簡單的計劃書,交給提姆,後者在看見這份薄薄的計劃書時, 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之久,捏著計劃書的手指都僵硬了。
五分鐘之後, 提姆果斷地采納了這份簡單的計劃書, 並把這份計劃書原件直接拍了下來, 發到了蝙蝠家族的群裡麵。
【提姆】:[圖片jg]
【提姆】:朵拉想出來的阿卡姆跨年計劃。
看過圖片的蝙蝠家族眾人, 和提姆一樣, 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一準是傑森小傑鳥紅頭罩教她這麼乾的!!
尤朵拉的跨年計劃, 不需要任何的獄警、不需要任何的額外保護措施,甚至不需要提姆。
在巴洛的命令下,獄警們滿頭霧水地把偌大的放風區(也就是地窖)裝飾了一番,就把所有的囚犯都帶到了這裡。
不僅獄警們懵,這些突然被帶出來的囚犯們比獄警們更懵。
雖然早就知道今天就是跨年慶典,但是在走進了這個裝飾一新的地窖之後,阿卡姆的罪犯們就發現,原本應該一直跟著他們走進地窖,並站在地窖二樓持槍警戒的獄警們,居然一個都沒跟進來。
這些獄警們,就好像是突然變了個畫風一樣,一點兒不負責任地把這些囚犯們丟進地窖裡,就快快地關上了地窖的門。
不出一刻鐘,整個阿卡姆的罪犯們,不管是單間囚室的,還是集體囚室的,所有人都齊齊聚集在了這個原本空空蕩蕩的地窖中。
此時,整個放風區一改之前的森嚴守備,一個獄警都沒有,燈光昏暗,四周靜得嚇人。
在地窖的深處,一個簡陋的木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悄然搭建了起來,木台子後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投影幕。
囚犯們:……???
所有還帶著手銬和腳銬的犯人們莫名其妙地站在地窖中,左右環顧,在確定了整個地窖是真的沒有任何獄警之後,不由得浮現出愕然之色。
今天的阿卡姆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跨年慶典為什麼整個監獄的獄警們都完全不出現?
監獄長呢?蝙蝠俠呢?羅賓呢?
他們都不在這裡,也不聲明到底是什麼活動,就預備把他們所有人都關在這裡放風放一個晚上?
這些連進都不進來的獄警們,就真的不怕他們所有人聯合起來,趁人不備,偷偷計劃著逃跑越獄嗎??
正在所有囚犯左顧右盼、各懷心思的時候,站得較近的一眾囚犯陡然驚覺,一個身材瘦小、身穿黑色製服的蒙麵姑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木台子上,嚇了他們一跳。
時間是晚上七點。
依舊穿著那身黑衣製服、戴著黑色麵具的尤朵拉終於出現在了地窖中,她堂而皇之地站在木台子上,毫不怯場地衝著台下的一眾妖魔鬼怪們揮了揮手: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
變聲器改變過的沙啞女聲流水一般緩緩地在整個地窖流淌而過,一瞬間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木台上。
在看見木台上站著的尤朵拉時,大部分囚犯先是一怔,隨即就眯起了眼,盯著這個陌生的蒙麵姑娘,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十分機智地安靜下來,打算靜觀其變。
唯獨昨天才入獄的殺手鱷和毒藤女,齊齊地發出了一聲響亮又短促的驚呼聲。
“小可愛,怎麼是你?”
“草!怎麼是你??”
相較於毒藤女帕米拉略顯複雜的表情,飽受尤朵拉折磨的殺手鱷在見到這姑娘的瞬間,再度炸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大吼出聲之後,殺手鱷慌不擇路地瞬間擠開周圍的人,衝到地窖大門入口那裡拚命敲門,毫無理智地衝著門外喊:
“放我出去!這慶典老子不參加了!老子要回囚牢!喂!外麵的人你們聽見沒有!?放老子回去!!”
門外的獄警們:“…………”
門內的其他囚犯們:“……………………”
殺手鱷……怕是病得不輕啊?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低低的討論聲和說話聲,有人對怕得腳軟的殺手鱷麵露鄙夷,有人轉而看向台上的尤朵拉開始深思,還有人哈哈大笑,嘲笑著殺手鱷的慫瓜行為。
此刻,絕大多數的囚犯們的心中,對於殺手鱷的評價倏地降低了幾個檔次。
……殺手鱷到底在黑門監獄經曆了什麼啊?不就是在監獄裡關了半年,怎麼一到阿卡姆,就變成了這樣一幅膽小如鼠的慫包樣?
台上站著的不就一個小女孩嘛?至於嚇成這樣?
哪怕對方有什麼極為特殊的超能力……這裡可是阿卡姆!他們神經病無所畏懼好嘛!?
獄警當然是不可能開門的,殺手鱷隻好貼著門,儘可能地離尤朵拉遠一點兒。
他一雙巨大的魚眼睛死死地盯著尤朵拉,生怕她又突然暴起,對著他又甩出那個魔鬼索命一樣的勾爪。
注意到殺手鱷的恐慌模樣,尤朵拉微微一笑,就抬起手,衝著殺手鱷遙遙地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眼中凶光一閃。
在所有囚犯們的眼中:瘦弱小姑娘十分好笑地讓殺手鱷安靜一點兒,反應不要那麼大。
在殺手鱷和毒藤女眼中:狗比召喚師正在凶殘威脅他們閉嘴彆說話。
“……”
殺手鱷整個人躲在地窖的角落裡,縮成一團。
“首先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召喚師,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前來這裡和你們一塊兒度過這個歡樂的跨年慶典。”
站在木台上,尤朵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麥克風戴上,十分優雅地衝著眾人一鞠躬,然後輕聲細語地自我介紹。
“很遺憾,因為暴雪讓你們的跨年慶典不得不延後推遲到了現在才舉行……不過沒關係,今年的跨年慶典不同於以往,我們即將展開一個沒有獄警存在的輕鬆自由的盛大活動!”
台上尤朵拉的話音剛落,台下就瞬間炸成了一團。
就好像是所有的蒼蠅同時起飛一樣,台下的人群中轟然炸響,“嗡嗡”的說話聲此起彼伏,很多囚犯都不滿地尖叫起來,有人粗暴地用腳踹桌子,有人茫然地沒反應過來,還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一臉懷疑地看著台上的尤朵拉,十分不耐煩。
“我們不要這種自由的活動,我們要蝙蝠俠!”
“我們要看那些麵露恐慌的獄警!”
“臭表子你他媽算什麼玩意兒?給老子滾下去!”
“召喚師算個!聽都沒聽過!我們最期待的跨年慶典憑什麼由你來決定??”
不滿的尖叫、歇斯底裡的咒罵、汙言穢語的詛咒……一瞬間,這些看起來就不正常的囚犯們再度顯露出神經病的本質,對著台上的尤朵拉瘋狂發泄憤怒。
麵對這麼一群人,換作是一般的姑娘,哪怕心理素質再好,都極有可能會被這群家夥嚇得不敢說話,甚至是哭著跑出去。
同一時間,目睹了這一失控的場麵,坐在監控室裡的巴洛心中也跟著一緊,他忍不住立刻去問坐在邊上的羅賓:
“真的不用派遣獄警進去維護秩序嗎?這姑娘一個人能行嗎?”
和坐立不安的巴洛不同,異常平靜的提姆正在低頭調整著程序代碼,聞言,也隻是輕輕搖頭,淡定地道:
“不用,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
巴洛生怕這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被這群窮凶極惡的壞蛋們給生吞活剝了,但是礙於羅賓都這麼說了,哪怕再困惑不解,他也隻能坐在這裡抖腿乾著急,死死地盯著大屏幕。
木台上,如提姆所說的那樣,心態極好的尤朵拉壓根不在意台下這群瘋子的謾罵,她用一種看“淘氣的竹鼠”的眼光“慈祥”地看著台下的一眾錢袋子,不顧眾人的反對,直接打開了身後的投影屏,若無其事地為眾人講解起了這個跨年慶典的活動詳情和規則。
簡單直白地來說,尤朵拉想出來的跨年慶典活動,是一個全員參與的躲貓貓活動,與正常的躲貓貓捉迷藏不同,這個躲貓貓活動,所有人要躲的“貓”永遠都是尤朵拉,在這個“躲貓貓”活動中,活到最後的囚犯能夠得到一份神秘大獎。
如果說隻是簡簡單單的躲貓貓捉迷藏,那麼這個遊戲也太過於簡單了,故而尤朵拉在設計的時候,又增加了一些彆的東西:
……她吩咐獄警們,提前在偌大的放風區裡藏起了所有囚犯的編號數字卡牌。
“貓咪”尤朵拉也不是見人就抓的,她隻會根據木台子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的囚犯編號數字來確定追蹤目標。
被確定為追蹤目標之後,目標囚犯在躲藏尤朵拉的過程中,如果能找到印有其他囚犯的編號卡牌並把這張卡牌暴露在監控攝像頭中,就能迅速將“貓咪”尤朵拉的目標迅速轉移到卡牌編號的犯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