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人民教師當小三,這純屬思...)(1 / 2)

西平市離洮陽縣四百公裡,二嫂是個農村女人,沒進過城,當然不可能進城。

不過鎮子上的郵電局就有公用電話。

二嫂到了鎮上,直奔郵電局,手裡握個號碼,站在排隊打電話的人群中,時不時看一眼手心,這擺明了的,不是給閻西山,就是給他的情婦打電話。

現在的電話,隻要區號不一樣就是長途,長途一分鐘2塊錢,簡直是一分一秒的燒錢。洮陽和西平市是兩個區號,當然是長途。

二嫂的嗓門比破鑼還打,打通了電話,立刻就是一句:“喂,鹽關小學嗎,我找胡小眉老師。”

居然是胡小眉?

“胡老師,兩萬塊太少了,我們不滿意,我們還要再要兩萬塊?”扯著嗓門,二嫂說。

她亂摁了幾下,電話是免提,陳美蘭站在遠處都能聽見,電話裡的女人高聲問:“美蘭再嫁了?嫁哪兒啦?”

二嫂聲音提高了八個度:“當然是嫁城裡了。當初我家建軍可是把你們捉奸在床過的,是你哭著求著要我們幫你的忙,你要不再給我兩萬塊,我馬上就去鹽關小學鬨你,說你不要臉,當娼.婦……喂,喂?”

那邊電話已經掛了,二嫂還在對著盲音一通喂喂喂。

喂了半天,後麵排隊打電話的人連罵帶催,她才嗷的一聲:“兩塊錢呀,夠稱三斤雞蛋糕了,這胡小眉不是坑人嗎?害我三斤雞蛋糕就聽了個悶響。”

居然是胡小眉,陳美蘭雖說驚訝,但並不覺得意外。

胡小眉,鹽關小學的老師,還是陳美蘭在鹽關村時,相處的很不錯的朋友。

她將來還會是鹽關小學的優秀教師,以及,上輩子,胡小眉後來確實嫁給了閻西山,後來倆人還生了個兒子。

後來倆人也再見麵,那時陳美蘭已經是首富夫人了,胡小眉還特意賭咒發誓,說自己是在陳美蘭跟閻西山離婚後才交往的。

而且,當時的閻西山因為煤礦透水已經落迫,給抓監獄裡了。

胡小眉哭哭啼啼找到她,想讓她出錢從監獄裡把閻西山給撈出來。

陳美蘭是自打閻西山踢過招娣,罵招娣是賠錢貨的時候,就當他是個死人了,至於胡小眉,要不是看在她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個優秀教師,也是自己老相識的份兒上,壓根兒就不會見她,聽她居然是來為閻西山要錢的,當時喊來保安,就讓保安把胡小眉給請走了。

人民教師嫁暴發戶沒什麼,但人民教師當小三,這純屬思想品德敗壞吧,陳美蘭怎麼覺得,這事兒自己也應該管一管?

不過胡小眉跟閻西山曾經被二哥捉奸在床過,正好就可以解釋二嫂為什麼怕她嫁進城裡了。

她是怕她要再嫁進城裡,遇到鹽關村的熟人,揭穿她和二哥搗的鬼吧。

很好,她正愁自己進了城沒錢過日子了,那就先從二哥二嫂手裡收債吧。

轉身先行離開,陳美蘭先稱了一斤剛剛出爐的雞蛋糕。

如今的雞蛋都是土雞蛋,牛奶也是濃濃的純牛奶,這雞蛋糕奶味道濃鬱,味道香甜,剛出鍋,還熱氣騰騰的,皮酥瓤子鬆軟,一口一個簡直吃不夠。

吃著雞蛋糕,她比二嫂提前大概十來分鐘,走路回村子。

正在路上走著,半路衝出一輛摩托車來,車上是一個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眉眼生的很帥氣,笑起來也很明朗的男人。

這人正是呂靖宇。

也是陳美蘭上輩子的第二任丈夫。

在剛看到的一刹那,陳美蘭乍然覺得好氣又好笑,上輩子兩個前夫,一個是西平市有名的暴發戶,另一個則是西平市將來的首富。

西平市人提起她,誰不說她天生旺夫命?

不過她早就把閻西山給忘了,對呂靖宇很陌生得很,因為剛結婚的兩年還好,能天天見著麵,但後來她在家料理孩子,當家庭主婦,他在外忙事業,倆人就越走越遠了。

房子倒是越住越大,越住越豪華,可家裡也越來越空蕩,越來越冷。

在外有人問起,呂靖宇是這樣介紹她的:“我愛人是個農村婦女,原來長的挺漂亮,但年齡大了,不善打扮,也就那樣兒。她勤勞樸實,會持家,就是大家所謂的黃臉婆吧,但我對她滿心敬重,因為她是個道德上毫無瑕疵的人。”

多動聽的一句話,把她貶的一無是處,把自己的道德標杆提到了空前的高度。

誰聽了,不誇呂靖宇是個好男人?

但陳美蘭看著電視裡的呂靖宇,當時就當這個男人也死了。

“美蘭,我今天聽說你嫁人了?”摩托車突突突,呂靖宇儘量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嫁城裡了,嫁了一個公安。”陳美蘭忍著怦怦跳的心,平靜的說。

對方將來會是西平市首富,開發的樓盤不計其數,會讓她住遍西平市每個角落的豪華大宅和彆墅,但她不稀罕了,她要過另外一種日子。

“公安挺好,不過我聽說那個公安自己有倆個孩子,你再帶一個,三個孩子,日子不好過吧。”呂靖宇又說。

“什麼樣的日子不都是過。”陳美蘭坦然的說。

快走兩步,她把將來的西平市首富給甩遠了。

上輩子,他雖說沒像彆的有錢人一樣,私生子情婦一大堆。

但在他眼裡,她永遠是個土氣又俗氣的黃臉婆。

他隻記得屬於自己的榮耀,可不會記得他多少次事業上的重大轉折點,她出的點子幫他渡過的生死難關,也不記得他在外忙碌時,她在家裡照料三個孩子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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