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大會(臭不要臉!...)(1 / 2)

小旺聽說要吃烤肉, 下意識咦了一聲:“不吃。”

“你不是說你一次能吃五十串,一會兒給我看看啊。”圓圓說。

小旺連忙說:“那是我吹牛的,這你都信啊。”

小狼剛剛在幼兒園學了一到十, 認真的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小狼可以。”

倆大的一起嫌棄他:“給你隻羊你大概也能吃得完。”

到了晚上, 市場上的肉就不新鮮了, 雖說閻肇執意要烤, 但陳美蘭給勸阻了。

孩子們開學兩周了, 雖然老師說小旺學習有點費勁,但為人很仗義, 從不欺負彆的孩子,跟馬鼻涕泡,哦不, 馬小剛的關係尤其好。

“咱們小旺上學兩隻沒逃過學, 特彆棒,要再能堅持到下周末,我們就烤肉,慶祝一下。”陳美蘭笑著說。

小狼和圓圓有點遺憾,小旺心裡卻甜甜的。

就因為兩周沒逃學,陳美蘭就要慶祝一下, 好玩。

不過小旺特彆反感吃烤肉,味兒都不喜歡聞,夜裡的烤肉攤兒, 他路過的時候都要躲著,孩子是有心理陰影的。

看閻肇雖說在臥室,眼睛卻始終在望向廚房裡的陳美蘭, 孩子又覺得有問題,該不會, 陳美蘭把陳平請他吃肉串的事情,到底還是告訴他爸了吧。

最好她不要。

因為要是那樣,他爸追查周雪琴,周雪琴就會追上門來罵他的。

他在外婆家就給彆的孩子罵的抬不起頭,目前在鹽關村雖說沒當孩子王,至少沒人罵他他媽是騷貨這種話,要是周雪琴來鬨,給大家知道周雪琴是他媽,以及他媽曾經那些譯事。

他在鹽關村的名聲也就壞透了。

小夥子真是翻過來是喜,翻過去是憂,悲喜交織啊。

秋風吹著陣陣淒涼的嚎哭聲隱隱傳來,陳美蘭放下手頭的活兒趕出門的時候,黃老師兩口子正在迎紙。

凶死在外的人,喪葬的時候是不能進村的,現在案子破了,凶手找著了,才能迎他進家門,告慰此事。

但用古話說,孩子死的太小,又是凶死,生前的願望未了,屬惡鬼道。

家家戶戶,這時必須燒紙來送。

說是惡鬼道,大家心裡就害怕,原本晴的好好兒的天,這會兒也突然陰了,秋風嗖嗖的,吹在身上透人骨。

陳美蘭拿了一遝白紙,剪成銅錢出來,就見對麵劉二姐給她擠著眼睛,示意她趕緊回去。

風又大,又涼,大路上就黃老師兩口子,陰森森的,大家都是儘量把手伸在門外燒一點,除個晦,沒人上前攙和。

雖說陳美蘭知道這案子破了對黃三嫂是個告慰,但公安們也太不講究時間點了,黃三嫂懷上滿打滿還不到三個月,萬一給一刺激,流產了呢。

黃老師自己都走的踉踉蹌蹌,顧不上黃三嫂,眼看黃三嫂就要摔倒了。

“三嫂,走小心點兒。”陳美蘭出門,搶上前一步,扶上黃三嫂說。

黃三嫂拍了拍美蘭:“這事兒晦氣,彆人不好出麵的,你趕緊回家去。”

“小翔就是咱自家孩子,有什麼好晦氣的?”

陳美蘭把黃三嫂扶進家門,想了想,乾脆不讓黃三嫂跪,該跪該行禮該給孩子說的,她跟著黃老師一起說。

黃三嫂坐在炕沿上,撫著肚子,一直默默看著。

她的心願終於了了。

從黃三嫂家出來,陳美蘭碰上閻三爺,遂點頭笑了笑,還把這老爺子給扶進了門,心裡還在想,閻三爺年青的時候是閻西山師傅,寡婦門前撒尿,祖宗墳上拉屎,什麼壞事都乾過,最近倒是轉性了,願意上門安慰一下黃老師?

但三爺看她的眼神怎麼那麼古怪。

圓圓才一年級,在學aoe,作業少,很快就做完了。

小旺作業要稍多一點,而且他做作業特彆慢,數學倒是算得很快,但每個字都要寫的像印刷體,慢啊,特彆慢。

慢到閻肇時不時抬頭看表,都懷疑表是不是壞了,走的那麼快。

終於看他做完了,也啪一聲合上了書,洗臉刮胡子了:“早點睡覺。”

小旺總覺得爸爸有點不對勁:“爸爸,大晚上的,你刮什麼胡子呀。”

閻肇刮完胡茬,拿梳子梳起了他幾乎貼著頭皮的板寸:“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準多問。”

“才不,我原來的媽媽要是晚上洗臉又梳頭的,就是要出門,你這又是在學她了,爸爸,這樣可不好的。”小旺苦口婆心:“你不上炕我也不上炕,咱倆就耗著。”

但給閻肇盯著,他還是乖乖爬上了炕,鑽進了被窩。

“還沒睡?”閻肇轉身出來,敲窗子問。

陳美蘭說:“門沒關,進來吧。”

閻肇進來了,而且進門就解開扣子脫了衣服,掛在牆上,直接一掀手,一截腰已經露出來了。

倆孩子被陳美蘭喊到了炕上,孩子呼息勻勻的睡著,他要真想怎麼樣,可以去席夢思那邊。

直接上炕嗎?

哪怕她上輩子見過兩個渣男,也沒過這麼直接的,步子太大,他也不怕劈了胯?

“給我看看後麵怎麼回事?”原來是他背上有幾個燙傷的疤痕,看來是新的。

在這一瞬間,陳美蘭一聲驚歎:粉白.粉白的,好緊致的肌膚。

這人不僅體質好,皮膚更好,兩臂一彎,後背的肌肉線條簡直叫陳美蘭驚歎,不是歐美人那種嚇死人的大肌肉疙瘩,略瘦,特彆勻稱。

所以他穿上衣服才會顯得很瘦。

他背上有幾個細微的小紅點,陳美蘭輕輕摁了摁其中一個最鼓的:“這兒?”

一股膿水冒了出來,伴隨著疼痛,還有一種奇異的觸感,閻肇深吸了口氣:“扣一下試試。”

表層皮膚泛白,看起來像是燙傷,而且化膿了。

這陳美蘭可不敢碰,她輕輕壓了一下,看到有膿水繼續往外流,就說:“上醫院吧,要不去外頭找個診所問問?”

“用力抓一把,抓破它,裡麵應該有東西。”閻肇又靠近了一點,化膿後的癢比疼更難受,他想把她的手抓上去,弄破它。

雖然是個小傷口,但是化膿了,她抓破了確定能好?

不過陳美蘭目光一轉,就發現那塊膿腫的地方似乎在閃光,她伸手再碰了碰,突然輕輕扣,膿裡麵包著一塊彎屈的玻璃碎片,差不多有一個指甲蓋那麼大,被膿水圍繞著。

這是燈泡的碎片,估計是濺進去的,那得多疼啊。

在被扣出來的那一刻,閻肇混身肌肉突然收縮,硬的像塊冷剛一樣。

他不可抑製的悶哼了一聲。

家裡有酒精,也有棉花和醫用紗布膠帶,陳美蘭下炕翻了出來,用棉花蘸著酒精給閻肇消了個炎,又替他包紮了個傷口。

要他能看到,就會發現,紗布是給她剪成個小蝴蝶模樣的。

“好了。”陳美蘭收了棉簽說。

那種被撫摸過的餘蘊還在,閻肇突然說:“西山應該馬上就能出來。”

陳美蘭嗯了一聲,突然回過味兒來,這男人怕不是覺得她心裡想的還是閻西山?

當然,閻西山風流,閻西山是小費翔,他嫖小姐都不需要花錢,但閻肇要吃閻西山的醋,未免有點過分了吧,她什麼時候把閻西山當個人看過?

今晚閻肇睡席夢思,陳美蘭遂看了眼被子,那暗示還不明顯嗎?

至少他抱枕頭她悄悄跑才像話啊,總不能她抱著枕頭上門找他吧。

閻肇看陳美蘭盯著被子,眼光暗瞟,剛欲伸手,突然外麵有人敲門,聽起來是閻三爺的聲音。

閻肇不吭聲,陳美蘭看著他,隻笑,也不吭聲。

閻三爺執著的敲著:“閻肇,你個憋慫,我知道你沒睡,快給我開門。”

閻肇隻得去開門,果然是閻三爺,拄個拐在門口站著。

“小翔的案子破了,不是西山乾的吧?咱的小費翔呢,你啥時候放他出來?”閻三爺也不進門,搗著拐杖,厲聲問。

見閻肇不吭氣,他居然拐棍搗上了閻肇的胸膛:“這才晚上十點,你個不要臉的睡著西山的炕,揉著西山的女人,把我的西山關在局子裡吃牢飯,人民公安就是你這麼辦事兒的?”

小翔的案子沒破之前,三爺著急,但不敢吭氣,因為怕人是閻西山撞的。

現在案子破了,三爺一晚上都不想等。

閻肇一把抓住了拐杖,但三爺可是有備而來,也不跟他凶,順勢衝到閻肇懷裡,直接跟他來個貼麵禮,唾沫橫飛,直往閻肇臉上吐口水:“你要還不放過西山,天天這個點兒我就上你家敲門,你也休想乾人事。”

陳美蘭坐在炕上,肚子都笑痛了,才聽見閻肇悶聲說:“您老彆生氣,我馬上放他出來。”

“去把衣服穿上,你個不要臉的,看看你那膀子,再看看你那腰。”閻三爺拿棍子使勁戳著閻肇鼓脹的胸肌,再低頭看一眼他窄緊的勁腰,重複了一句:“臭不要臉!”

陳美蘭直接笑癱在炕上了。

圓圓和小狼也給嚇醒來了,一起揉著眼睛。

……

現在還講究公審大會的,而且要選周末,還要提前在報紙上刊登,號召大家前去觀看。

現場公審就在案發地點,公安核槍實彈,警車一排排,東方大卡上架的全是機關.槍,然後才是卡車上,武警押解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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