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爸爸你彆哭,我早就原諒你...)(1 / 2)

吻, 而且是深吻。

來自年青男人的力量感,以及那種侵略式的呼吸,有點粗魯, 還有點野蠻。

他還覺得不夠, 直接把陳美蘭搡到了牆邊, 啪的一聲, 是燈繩, 又是燈繩,這回她手往後麵一抓, 小臥室的燈繩直接給扯掉了。

天還沒黑,燈啪的一聲亮了。

屋子裡黑一點還好,但燈啪的打開, 她都看見他的臉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老阿姨不喜歡看年青男人愣頭青式的臉。

“孩子們看著呢。”陳美蘭掰開閻肇的臉說。

“看著我。”閻肇說。

陳美蘭才不要,她選擇閉上眼睛。

但她一閉眼,他又要親,陳美蘭的手都要給他捏斷了。

圓圓和小狼睡慣了席夢思,雖說陳美蘭為了軟和, 鋪了兩床褥子,但倆小的並不願意,一直哼哼唧唧, 妄徒複辟,占領被爸爸占據的床。

小旺吃了一肚子的餃子,在院子裡紮馬步, 也是時不時就要回頭看一眼。

那小家夥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跟陳美蘭重複了很多遍, 說自己吃了20個餃子。

“我今天身上不好,等我好。”怕小旺又要進來說,陳美蘭投降了。

閻肇察覺到美蘭不喜歡,也鬆了手:“明天西山陪你去轉讓股權?”

陳美蘭點頭,坐在了席夢思上,莫名覺得這席夢思似乎比原來矮了一些。

閻肇扯斷了燈繩,得把燈繩裝回去:“轉讓吧,我陪你一起去。”

“你工作不忙?”陳美蘭覺得好奇,反問了一句。

閻肇已經裝好了燈繩,啪的一聲拉滅了燈,屋子於是黑了:“陪西山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陳美蘭要煤窯的時候並沒有跟閻肇商量過,還得試探一下,他反不反對這件事,結果才張嘴,問了句:“我幫圓圓要來煤窯,你不會生氣吧?”

“不生氣。”閻肇又拉開了燈,轉身出門了。

他應該不生氣吧,她要成閻西山的煤炭公司最大的股東了,雖然隻是幫圓圓管的。

不過第二天閻西山並未如約而至,閻肇也沒請假,他早猜到西山不會來。

陳美蘭是去送孩子的時候聽人說的。

據說閻西山出拘留所後,為了慶祝自己出來,也是為了慶祝自己馬上要喜得貴子,通知了很多人,讓大家準備好,他要擺酒大宴賓客。

昨天傳出去的消息,今天已經有很多人上門恭喜他,把他堵在家裡麵,出不了門。

且不說他才知自己喜當爹,就麵臨著全城來賀時,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兒。

畢竟場麵上的人物,買煙買酒招待客人,跟大家寒暄一下,讓大家知道笑麵閻王還活著,而且活的倍兒精神,這事兒最重要。

忙裡偷閒碰見宋槐花,他還讓宋槐花給陳美蘭打個招呼,讓她最好把身份證準備一下。

過戶股權,肯定要有到身份證,一旦過戶,雖說公司的刑事責任是由法人來負的,但身為大股東,下煤井的那些工人,其實是她的責任了。

責任重於泰山,從現在開始,陳美蘭得負起這個責任來了。

這個年代才剛剛開始辦理身份證,第一代的塑料封膜身份證,辦理起來還挺麻煩的,得去公安局照相,照完之後,據說三個月才能拿到手。

宋槐花也沒有身份證,正好跟陳美蘭結伴,一起去辦身份證。

“相照好了,過三個月來取。”照相的民警說。

陳美蘭急著要身份證,就問:“如果加錢,能不能快一點?”

民警抬頭看了一眼陳美蘭:“對不起,我們公安局不搞創收。”

宋槐花也說:“辦身份證可麻煩著呢,慢慢等吧。”

倆人正要出辦事大廳的大門,突然迎麵碰上閻肇,同樣的公安裝,公安學校畢業的和他們這種部隊上下來的,穿在身上氣質逡臁

陳美蘭怕他要在外麵給她打招呼,尤其是這種辦事大廳,來來往往的暴發戶,煤老板特彆多,她不希望那些人知道她是他愛人。

不過閻肇並沒打招呼,跟她倆擦肩而過,大步走了。

倆人要坐公交車回家,在車上,宋槐花又說:“美蘭,最近你二哥在家裡勤快的不像話,唉!”

陳美蘭突然就揉了宋槐花一把:“你是不是跟他那個過了?”

女人就怕心軟,宋槐花為了孩子不想離婚,可以。但她要敢在床上讓步,閻斌以後就更加無所顧忌了,而她,很有可能會感染性.病。

“怎麼可能,你都說過了,我怎麼可能讓他上我的炕。”宋槐花嘴裡這麼說,卻有點猶豫,問陳美蘭要了她家的電話號碼,認認真真記在本子上了。

“要是二哥敢欺負你,或者強行破門,你就給我打電話,你要真覺得丟人,想想我,想想閻西山。”陳美蘭說。

宋槐花深深點頭。

美蘭被一村的人說閒話都不怕,她跟美蘭相比,確實有點太好麵子了。

雖然公安局說要三個月身份證才能下來,但當天晚上,陳美蘭就拿到身份證了,嶄新的一代,塑封身份證。

這肯定是閻肇給她開的後門,真是沒想到他看起來麵冷心黑,還會開後門。

“還沒好,至少要明天。”接過身份證,陳美蘭舉起雙手,救饒似的說。

男人嘛,沒得手的時候當然著急。

隻是陳美蘭沒想到,看起來沉默內斂的閻肇也會這麼著急。

不過也沒什麼,一得手,男人就會把那件事兒甩開。

呂靖宇忙於賺錢,閻西山喜好征服小姐,而閻隊的興趣愛好在工作和家務上,聽陳美蘭說她身上還沒好,就去接圓圓和小旺了。

現在圓圓跟著宋琳練琴,宋琳住在東方集團,每天晚上放學比彆的孩子晚一個小時,小旺會陪著圓圓在宋琳家寫完作業。

他接孩子她做飯,等倆大的接回來,正好到飯點,就可以吃飯了。

閻西山不但不傻,而且是個精的不能再精的男人,耽誤了一天,陳美蘭還以為他真的是在招待前來賀喜的客人。

其實並不是,他找了個律師,仔仔細細的谘詢,商議了一番,跟律師商量完,按照《公證法暫行條例》起草了一份合同,還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帶著律師上門,在律師的見證下,讓陳美蘭簽了字。

當然,陳美蘭必須保證將來,這些股權隻能由閻招娣來繼承,而且招娣名下的錢,陳美蘭不經和閻西山商量,也不能擅自動用。

錢可以給,但陳美蘭可不要想著花,他隻是存在她這兒。

閻肇當然也在,敲著桌子說:“把名字改了,她現在叫勝男。”

閻西山啪的扔了筆:“陳美蘭,你還想不想要股權。”

不管想不想要,這時候嘴巴都得硬,陳美蘭立刻說:“不要,煤礦要出了塌方,透水事故得由礦主負責,你以為我喜歡負責你的爛攤子?”

閻西山倒沒想讓陳美蘭幫自己負責爛攤子,他之所以讓美蘭占大股,隻是不想萬一再被人整進局子或者沒了命,又要像這回一樣,陳美蘭沒有控製權,家產落到彆人手裡。

他盯著閻肇,閻肇也寸步不讓,回盯著他。

終於,閻西山深吸了口氣,提筆劃掉了閻招娣,改成了閻勝男。

本來,過戶隻是大人間的事,但陳美蘭還是給圓圓請了個假,選擇帶上圓圓。

她目前還無法告訴女兒這是為什麼,但至少,她現在擁有股權,將來她要伺候閻西山到死的時候,心裡就不會那麼憋氣,難過和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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