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番外2(她想認真努力,考上清華,...)(1 / 2)

圓圓隻買了仨饅頭, 但小旺也回來了,不夠吃,於是陳美蘭又從冰箱裡取了一個早就烙好的牛肉餅出來, 再把她周末做好, 凍起來的獅子頭多蒸了倆, 挖了一勺燒好的牛肉, 加西紅柿和土豆一起燉了。

大夏天的, 她和圓圓飲食清淡,吃的不多, 但閻肇工作強度大,小旺是半大孩子,正在長身體, 必須吃點肉。

閻肇當然氣不順, 他計劃好的,從現在開始逐小旺出家門,要整整趕走他八年,但是前後不過14天,他就又回來了?

小夥子一臉正經:“爸,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我真是來推銷發電機和抽水機的,原來據說銷量不咋樣,但自打我去這段時間, 生意巨好,真的。”

圓圓在廚房裡,正在用冷水湃苦瓜, 湃好,盛出來, 綠油油的一盤子。

小旺喜歡吃醋,還喜歡加辣,她淋了多多的醋和辣子油,又在苦瓜上滴了兩滴香油,灑上蒜沫蔥花,熱油刺啦一聲,頓時香氣撲鼻。

小旺又說:“爸你彆怕嘛,我後天就啟程去武漢,因為發電機和抽水機大多是首都這邊的公司訂的,但安裝都是在武漢那邊,我一結到款,後天就走。”

閻肇其實是信的,今年雨水特彆多,水利部預測,從七月到九月,應該有一場大的洪峰過長江,陳美蘭也提過,說今年會有一場大水災。

現在整個長江就有多處積淤,因為洪水最先波及水電廠,而電廠遭災,則意味著停電,所以整個電力係統目前采購量最大的就是抽水機,發電機。

部隊也早就預備好了官兵,全力以赴,準備抗洪救災工作。

如今的華國,而臨著一場巨大的暴風雨,發電機和抽水機的熱銷,是暴風雨前低飛的海燕,預警,但這是跟普通人的生活,並不相關的事情。

打開電視機,如今正當紅的偶像呂菲代言的廣告一個接著一個,一會兒是雪糕,一會兒是飲料,再過會兒又是牛奶,整個電視上鋪天蓋地,全是她。

陳美蘭是因為上輩子見過整容後的呂二妞,才認識她的。

但小旺和圓圓沒見過她,按理不該認識的,不過圓圓才打開電視機,小旺瞅了兩眼,就說:“媽,這不呂家那個二妞嘛,怎麼變這樣兒了,那雙眼皮兒菜刀拉的吧,咋那麼寬?”

陳美蘭正在切西瓜,特彆吃驚:“你怎麼認識她的?”

“她回頭瞪人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小旺說著,懶得再看,啪一把調了台。

但調了台還是呂二妞,又是衛生巾的廣告。

那姑娘天生豐滿,現在電視廣告管製又不嚴格,一個衛生巾廣告而已,一跳一跳的,簡直堪稱波濤洶湧。

小旺啪的一把把電視機給關了,側首問圓圓:“上樓吧,我看看你的成績。”

圓圓立刻跳了起來,拿書包:“好。”

這多好啊,兄妹一心向著學習。

可在閻肇眼裡,小旺本來就屬於現形犯罪分子,這才晚上八點,他嘴裡打著學習的旗號,心裡想的啥,閻肇能猜不到?

不過他剛想張嘴,陳美蘭就說:“累壞了吧,天這麼熱,趕緊去洗個澡。”

閻肇的目光還在追逐倆孩子,剛想張嘴,陳美蘭連忙說:“我給你搓背。”

閻肇洗完陳美蘭洗,雖說天還早,閻肇確實累,洗完就該休息了。

不過陳美蘭電話多,她又經常會把手機忘在客廳,倆口子剛躺下,陳美蘭的電話響了,閻肇於是出來幫她拿電話,剛拿起手機,就聽樓上圓圓哎呀一聲:“哥哥,求你了嘛。”

閻肇不知道倆孩子在樓上乾嘛。

樓上三間臥室,原來還有個小狼在中間,好一點,現在就剩倆。

作為一個老父親,閻肇是著實擔心,又說不出來。

撥步,想衝上樓,不過他剛走到樓梯口,陳美蘭隻穿個小背心兒,褲衩,一把推開了門:“三哥……”

閻肇欲上樓吧,看客廳的窗簾沒關嚴,怕陳美蘭這樣叫人看到,還得忙著去拉窗簾。剛拉上窗簾,妻子一彎香臂已經挽過來了:“走吧,睡覺。”

閻肇深吸了口氣,要推開,陳美蘭在他耳邊說:“快走,我給你種個草莓。”

閻肇覺得這樣不行,圓圓的文化科成績是一般,但她估計會考影視類院校,對文化科的要求並不高,小旺問成績是關心圓圓。

但是確定沒有假公濟私?

他想上樓,哪怕隻是瞪小旺一眼,青春期的小崽子,就會稍微安分一點。

可陳美蘭就是不讓,她總在有意無意的,幫倆小崽子放水。

“走吧,我在這兒給你種個草莓。”她說著,伸手在閻肇胸前輕輕彈了一下。

胸膛前的肌肉突然一硬,閻肇唇乾舌燥,撥腿,還是進臥室了。

再說樓上。

事實上,還真是閻肇錯怪小旺了,人倆孩子正經著呢,講的正是學習。

小旺在書桌前坐著,伸手問圓圓要摸底的卷子,接過來翻了一下,把生物卷子甩給圓圓了:“54.5分,你怎麼考的?”

再把化學卷子給她:“60分,你敢不敢再多考一分?”

“哥,教教我嘛。”圓圓說。

小旺深吸了口氣:“咱是陝省戶口,要回陝省高考的,咱們陝省的錄取分數線你是知道的,你這成績考個普通院校可以,但清華,真不行。”

“那就學,現在生物和化學都是關鍵,你必須幫我。”圓圓說。

小旺略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那就來吧,我給你講錯題。臭狗屎的演藝圈讓呂家胖妞混去,咱家圓圓要考清華。”

“考清華。”圓圓重複了一句。

小旺看了看妹妹,給她彈了個榧子。

在去年的時候,圓圓的理想還是想當演員,歌手的。

不過從去年,去《還珠》劇組回來之後,圓圓就徹底熄了她的演藝夢了,至於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除了小旺,沒有任何人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

去年,圓圓去了《還珠》劇組。

因為是封閉式拍戲,按理應該要在劇裡一直呆到暑假結束的。

但是,就在當天,劇組讓她特彆不舒服,從對岸來的那些演員,自發跟大陸的演員分成了兩派,而且他們總是說我們國家怎麼樣,你們國家怎麼樣,大陸演員因為頭一回演對岸的電視劇,又都是年青孩子們,在對岸那幫演員而前,就特彆的低聲下氣。

不過這也就算了,目前的大環境是,要兩岸友好交流。

大陸這邊代隊的副導演嚴厲勒令過大家,特彆重要的一點是,不能惹得對岸來的客人們不開心。

大環境如此,圓圓也隻能把不舒服吞在心裡。

而最叫她氣憤,不能忍的,則是,第二天晚上,劇組的人員一起出去唱歌,其中有個老演員,從進了卡拉OK廳,就一直在喝酒,邊喝,邊一個個的,抱她們這些十六七歲的小女孩。

一個個抱過來,他醉意酩酊的,居然把嘴巴貼到了圓圓耳朵上。

圓圓可忍不了這事兒,當時就給了老演員一巴掌,然後,老演員說啥,他居然說:“閻勝男你咋回事,我拿你當親閨女,還想給你當乾爹呢,我給你的可是父愛,你咋這麼不識抬舉?”

乾爹?父愛?

真正的父愛是什麼樣子的,圓圓能不知道嗎?

好比閻西山,但凡圓圓偶爾去住一天,她刷牙,閻西山就會咧嘴看著,還會流口水。

她睡覺,閻西山就支著胳膊肘,坐在床前跟個傻子似的,笑半晚上,等她早晨起來,滿眼眶的眼屎,頭發乍著毛,閻西山依然會說:“看我閨女多漂亮,天下第一漂亮。”

不但他自己覺得漂亮,還會勒令陳春梅說她漂亮,人家不說,他就不給人家好臉色。

雖然閻西山恨不能她捧在手心,含在嘴巴裡,但他從來不會拍圓圓的屁股,摸她的肩膀,更甭提貼她的臉,親她的耳朵那種惡心事了。

閻肇是繼父,也愛圓圓吧,她的襪子永遠幫她洗的香噴噴的,她的書包永遠幫她整理的乾乾淨淨,可一起出去,他連她的手都不會牽。

那位老演員,據說還是國家二級演員,但讓圓圓覺得惡心。

不過她打了人之後,並沒有得到劇組公正的回應。

而且從導演到製作人,甚至彆的女孩子,來勸圓圓的時候,說的話都一模一樣:“閻勝男你這孩子怎麼這樣,XX不過拿你當女兒一樣疼愛,他想給你做乾爹,你想太多了,在劇組大家是家人,都這樣的。”

因為兩岸關係的原因,圓圓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就沒選擇告訴彆人,隻把事情告訴了小旺。

小旺替她做主,支持她退組,回家。

之後她還想過,乾脆報解放軍音樂學院,以後做個軍旅歌手。

但是她有一個原來一起唱民歌的朋友考了音樂學院,有一回喊她出去玩,居然也帶了個乾爹,那個乾爹一頓飯,從頭至尾,一直在摸那女孩的大腿。

圓圓當場差點沒吐掉,回來之後,就跟朋友斷了聯係了。

而正好這時,《還珠》火了,新生代偶像裡又多了一個呂菲。

圓圓作為過氣小童星,天天被娛樂報紙拉出來寫。

她表而上沒什麼,但心裡也很生氣啊。

除了唱歌演戲,圓圓還有最後一個,她是比較難實現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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