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受驚,回房,哐一聲把門給關了。
而閻望奇,狠捶了熊壯一拳,回了房,就跟隻困獸似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結婚,他明天就想結婚。
他要搬出去跟圓圓一起住!
他要每天親一次,不,親一萬次圓圓的小嘴巴!
……
閻肇回了臥室,臥室裡,陳美蘭為了上市工作,還在看她的賬目。
她不比彆人,在華國上市難,就跑到國外或者香港去上市,在本土上市,從融資的生命力都渠道,都賺的沒有在國外上市那麼多,但是從內部管理到政策,國家都會扶持,企業短期不會賺到很多錢,可企業的生命力則會更長,企業存在的年限,也會更遠。
這段時間太忙,陳美蘭眼睛漸漸給累近視了,看文件都得戴眼鏡。
看閻肇悶悶不樂的,她摘了眼鏡問:“怎麼了?”
閻肇看到的是妻子的黑眼圈,轉頭再看妝台上,她的眼霜還是自己早晨收拾過的位置,顯然,她又忘了塗眼霜了。
他是個男人,外形無所謂,但陳美蘭可是很愛美的。
平常眼霜從不忘塗,這都能忘了眼霜,可見她最近有多忙。
拿過眼霜,替陳美蘭塗著,他說:“閻望奇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而且生活環境特彆複雜,造就了一種隨時觀察生活的能力,當普通人看一個人,看到的隻是個人,他不同,他從小周圍生活的就是三教九流,流氓混混,而且幾乎人人與他為敵,所以他有種應激反應,隻要看見一個人,都會歸列為敵人,先從頭到腳,掌握對方的一切,他是天生乾偵察的料,但是他沒有理想,沒有誌向,隻想賺錢,太可惜了。”
從小,閻肇就希望大兒子能子承父業乾公安,但是兒子誌向全無,一心向錢。
而現在,他入股的幾個企業,有兩個已經上市了,他擁有的,是股份,那就是錢,而且是一直在增長的錢。
錢,他已經有了呀。
其實從現在開始,隻要他願意,有研究生學曆,進行公安係統的招生考試,隻要各方麵合格,除了刑警,彆的他都能乾。
而且目前,國家麵臨最嚴竣的問題就是腐敗,在經曆過長達20年的高速經濟發展後,國家麵臨的是,再不反腐,就該亡國的嚴竣形勢了。
小旺於偵察方麵有一種天然的敏銳性,而且他外形長得帥氣,性格平易近人,和藹,再說現實點,有閻佩衡,有閻肇,即使有人想整他,也沒人能把他整下去,所以在國家麵臨反腐工作的嚴竣困難時,小旺如果願意在某個地方任職,乾一下反貪工作,會非常合適。
但他沒有意識,甚至抗拒公職,他屬於,隻想做好自己的那種人。
可現在國家的形勢,是你隻做好自己就行的嗎?
閻肇很鬱悶,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美蘭閉著眼睛,等閻肇擦完了眼霜,說:“圓圓的戶口早就轉出去了,不行就先讓孩子們結婚?人吧,沒結婚的時候跟結了婚,心態是不一樣的,你說呢?”
人,單身的時候隻想活好自己。
等結了婚,就會意識到家族責任。
而很多人,得有了孩子,才會意識到自己該肩負的社會責任。
人的成長就是如此,一步步來的。
閻肇側首望著妻子,緩緩躺到了她身側,把她的頭,掰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半信半疑的問了句:“真的?”
“試試看吧,說不定行呢。”陳美蘭笑著閉上了眼睛,說。
關於圓圓的戶口問題,是這樣的,閻西山自打認了親爹之後,就以大哥的身份,一邊哄著弟弟們,一邊開始開發玉礦了,以他的心思,當然不想告訴彆人玉礦的事,要獨吞那筆財富。
但陳美蘭上輩子經曆過很多事情,於喀南,也隱隱有些了解,就勸閻西山,把玉礦公開化,透明化,一家子人一起搞,因為他那些弟弟和侄子人都很不錯,彆因為他悄悄搞玉,激化家族矛盾,繼而引發民族矛盾。
而最終,陳美蘭是以,讓他公開玉礦為代價,把圓圓的戶口轉過去的。
一個曾經是小童星,清華畢業後在生研所工作的科學家女兒,於有錢人閻西山來說,比錢更重要,所以他選擇了公開玉礦,跟兄弟們一起合作開發。
當然,賺得沒原來多,但就在前段時間,喀南政府給閻西山頒了一個促進民族友好共進的榮譽勳章,而那個勳章,能幫他在選全國人大代表時,且一分力,所以,現在,圓圓的戶口在閻西山家,而且這事兒,因為閻西山的身份,甚至還上過喀南那邊的民族報。
倆孩子結婚,在陳美蘭看來,時機是可以的了。
但還有一點,就她,於圓圓最親的人,都不知道圓圓到底愛不愛小旺。
他們是兄妹情嗎?
還是已經發展到戀人那一步了?
如果他們隻是兄妹情,陳美蘭不可能讓圓圓跟小旺結婚,而且,還準備正麵跟小旺談,讓他另找對象成家。
但種種跡象又讓陳美蘭覺得,圓圓可能也喜歡小旺,隻是倆孩子都不敢出口,不敢跟他們夫妻提這事兒。
要是這樣,她就有必要推一把了。
總之,這事兒,也該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