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恭恭敬敬的低下頭:“妾回去定然好好說說。”
她也急呀,她比誰都急,可她那兒子就這麼冷清,她能有什麼辦法?唯一的希望也隻能寄托在溫氏的身上了。
等從主母的院子出來,徐氏先是與她說了三娘和孫氏的事情。
“世子娘子和三娘方才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溫盈:“兒媳並未放在心上。”
徐氏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壓低聲音道:“如今霽兒已經考完試了,我給你的那衣裳,記得穿上,今晚……”
未說出口的話,不言而喻。
溫盈今晚本就有打算去尋沈寒霽,但徐氏這麼一說出來,頓時紅了脖子。
紅著臉小聲應:“兒媳明白的。”
徐氏嘴角勾了勾,笑意掩不住。
不錯不錯,這溫氏真的是越來越開竅了。
“你早該這樣多好,以前那副沉默的性子,當真要不得,往後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樣了。”
溫盈點頭。
她先前那性子,確實也怨不得旁人輕視她。如今想得明白了,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
沈寒霽回來的時候夜都深了,溫盈聽下人說他回來了,便去院子門候著了。
許是被灌了許多的酒,有些醉醺醺的,青竹扶著他進了院子。
溫盈見狀,上前扶住,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氣。
溫盈挽住了他的手腕。
沈寒霽聲音帶了幾分酒喝多了的啞,問:“這麼晚了,怎還未睡?”
溫盈看了眼他,似乎真的喝多了,那桃花眼中浮著幾分朦朧,臉色熏然。
月下公子,美色難掩。
溫盈差些看得失了神。
沈寒霽生了一副好樣貌,所以在床榻之上,情到半時,溫盈便隻是看到他那染上幾分情.欲的臉,都能全然沉淪在其中。
溫盈不動,沈寒霽微微的“嗯?”了一聲,讓她回過了神來,慌亂的低下了頭,應:“在等夫君回來,便沒睡。”
似乎知道她為何這樣的反應,輕笑出了聲。
扶著人進了他的屋子,青竹便出去了。
婢女端來溫水和醒酒的湯後,也都退了出去。
溫盈洗了帕子,拿給了軟榻上半倚著的沈寒霽。
“夫君,洗臉。”
沈寒霽接過,擦了臉後,溫盈接過帕子,洗後晾到架子上。
背對著身後那人的時候,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隨即維持著溫婉的笑意轉回身走了過去。
“夫君今日飲了酒,讓我來替夫君寬衣。”
沈寒霽點了點頭,隨即站起了身,展開了雙臂。
溫盈脫去外袍,掛好後,才回到他正麵,低下頭解玉扣。
玉扣解下,搭在了架子上,他的衣服鬆散了下來,結實精壯的胸膛也若隱若現。
溫盈咽了咽口水,慢慢一同剝下兩件衣裳。
也不再掛到架子上,放任長衣落地。
沈寒霽低下頭看向比他低了一個頭的溫盈,隻見她頭低低的。
問:“怎了?”
溫盈搖了搖腦袋,下一瞬踮起腳尖,攀上了他的緊實的肩膀,杏眸水潤。
“夫君,初一你尚未回房,如今補回來可好?”
沈寒霽溫潤之色淡了下去,眸色雖沉了下去,但卻多了幾分清冷。
她似乎越發的不把他的規矩當一回事了。
手抬了起來,握住了溫盈的手腕。
溫盈已然察覺到了他的拒絕之意,也不急,而是湊近的他的耳廓旁,輕聲細語的道:“我做了新的小衣,難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麼樣的嗎?”
沈寒霽正欲拉開她的手一頓。
他覺得,他這向來端莊保守妻子,似乎真的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