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轉金都(1 / 2)

權臣的早死原配 木妖嬈 11135 字 9個月前

夜幕漸深, 下人才把沈寒霽從前院給攙扶了回來。

看著是喝了不少酒。

溫盈是知曉自己堂兄勸酒的厲害的。在金都時,那是沈寒霽的地盤,自是有所收斂。如今到了淮州, 是他的地盤了, 可還不使勁灌?

溫盈給他拿了衣物,讓青竹在澡間看著些, 莫讓他摔了後,便回房了。

待沈寒霽回到房中,已是一刻之後的事了。

現今在溫府,而非侯府,那初一十五的規矩在這溫府自然不適用。且沈寒霽自己定下的規矩,這一個餘月下來,他又有幾日是遵循過的了?

溫盈不懂男人,可如今看來,人都是有共通之處的。有些人手上有這件物什的時候, 沒有多大感覺, 也不在意, 可當這件東西找不著了, 又該著急了。

他大概是不適應她先前拒絕過他的索I歡, 又拒絕與他同寢, 才讓他一而再的破了這慣例。

溫盈倒著茶的空隙,往坐在床邊,依靠在床柱醒酒的沈寒霽看了一眼。

“夫君用茶。”目光忍不住在他的衣襟, 腰間,袖口掃去, 暗暗的想他到底把帕子藏在何處了。

沈寒霽接到手中, 飲了一口茶水, 才覺得醉酒後帶來的眩暈感減緩了些許。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忽然抬頭與溫盈一笑,笑得和平時不一樣。

平時笑容似乎有度,被他拿捏得分毫不差,溫盈也是做了那樣子的夢,才知道他那有度的笑容是多麼的虛偽。

但現下有些不一樣,可溫盈又說不出到底哪不一樣。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道:“你父親灌我就便罷了,你的堂兄和表兄也連連給我灌酒,三人欺負我一人,倒下的卻是你的父親,若非是你堂兄見我是個讀書人,沒準還能繼續灌我幾壇子。”

聞言,溫盈心底忽然一陣暢快,她這雖然出不了氣,倒是堂兄給她出了氣。但又疑惑,到底是喝了多少,能把有些酒量的父親給喝趴了,還把他喝成了這樣?

“堂兄他們到底灌了夫君多少酒?”

沈寒霽思索了好半晌,才微眯長眸,混沌不請的說了個數:“好似五升的壇子在廳中就擺了十來個。”

溫盈一驚。

沈寒霽這是文人,往常與人喝酒都是用壺來算的,什麼時候用過壇來衡量了?

難怪她覺得今晚他看著有些不正常。

都說酒後吐真言,也不知真假,溫盈斟酌了片刻後,試探的問:“夫君這回來淮州的原因是什麼?”

沈寒霽眼神不甚清明的看向溫盈,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即便是醉酒了,依舊防備,溫盈也沒指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便道:“夫君喝多了,睡吧。”

去拿他手中的杯子,誰承想她手還未碰到杯子,便被他直接拉過。

還有小半杯水的杯子落了地,雖未摔碎,但還是濕他的褲腳。

溫盈也毫無防備的被他拉入懷中。

重重的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溫盈痛呼了一聲,他悶哼了一聲。

他跌躺在了床榻之上,而溫盈撫著鼻梁躺在了他的胸膛中,心中有些惱的往上顰眉看了一眼。

隻見沈寒霽眼神幽幽深深的望著自己,因喝了許多的酒,讓他清潤的嗓音多了低沉低啞的調子。他啞著嗓音說:“阿盈,我們已然有四十餘日未同房了。”

溫盈身體微微一僵。

在他翻身把她壓製在床榻之上時,溫盈抵著他的胸膛,拒絕道:“這裡是溫府,隔壁住著四妹,有動靜能聽見的。”

溫盈的話落入沈寒霽的耳中,他緊蹙眉頭的思索了好片刻才明白她在顧慮些什麼。

呼出了一口氣,徑自放鬆的壓了下來,壓在了溫盈的身上。

溫盈被他壓得透不過氣來,費勁的推著他:“夫君你太重了,我透不過氣了。”

沈寒霽這才伏起身子,但依舊是以在上的姿勢,俯視著下方的溫盈。

目光深深沉沉的,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而溫盈也被他看得莫名。

半晌之後,他撫摸上了溫盈的臉頰,指尖有些涼意,但動作卻是非常的輕緩。

他低喃道:“阿盈,你可彆因旁人對你好,便被旁人給哄走了才是。”

說著這話,沈寒霽狹長的黑眸和那緊抿上的薄唇上,都隱隱的透露出了幾分與他平時光風霽不同的陰鬱。

溫盈心頭一跳,不知他為什麼說出這樣讓人不安且莫名的話來。

說了這話後,沈寒霽從她身上轉了身,躺在了一旁。

溫盈怔怔愣愣的看著帳頂,思索著他這句話的意思,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幾息之後,她轉頭看向身旁的人,竟已經閉眼睡過去了。

溫盈就很是納悶,因這納悶反倒忘了正事,沒有尋回帕子。

溫盈未出閣時的床也沒有多大,兩個人躺著有些擠。平時在主臥之中,溫盈與他都是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如今也隻能手臂相觸而睡。

夜色漸深,萬籟俱寂,小院安靜得隻聽見蟲鳴聲。

沈寒霽的額頭上覆了一層汗水,眉頭緊緊皺到了一塊。緊咬著牙齒,頸間喉結分明,青筋凸顯。便是用力的抓住身上的被衾的雙手,手背上的青筋也甚是明顯。

猛地睜開了雙眼,便是如同沈寒霽這樣沉穩,遇上任何事情都似乎能泰然處之的人,也似乎被夢中的場景所驚嚇到。

醒來後的下一瞬,轉頭看了眼身旁的溫盈。

屋內燭燈的燈油已然快燃儘了,所以燭光很昏暗。

沈寒霽眉頭緊皺的抬起手伸到了溫盈的鼻翼下方,感覺到了緩緩的呼吸氣息,眉頭才鬆了幾許。

收回了手呼出了一口濁息,從床上做起,揉了揉昏昏沉沉且有些疼的額頭。

溫盈來淮州之時,沈寒霽便把藥給了她。而他來淮州之時,去過回春醫館尋金大夫,恰巧金大夫外出,也就沒有尋到新藥。

裡衫被沁出的汗水浸透,薄布貼在了身上。

緩和了一會後才下床去洗了臉,換了一身乾爽衣服,這個時辰也不適合喊醒溫盈讓她尋藥,也就沒有繼續躺回去,

沈寒霽坐在桌旁,轉頭看了眼床上的溫盈,思索幾息之後,又歎了一息。

第二日,溫盈起來的時候,沈寒霽已經穿戴整齊了,也不知他是何時醒的。

洗臉用帕子擦臉的時候,溫盈才想起她昨晚忘了找回帕子的事情了,略有懊惱的皺緊了眉頭。

蓉兒給溫盈梳妝的時候,沈寒霽坐在外邊,往梳妝台的方向望去,問:“今日去哪裡遊玩?”

溫盈正挑選著簪子,聽他這話,半點興致也無,但還是應付道:“昨日夫君未來之時,我本與幾個姊妹約好了去青山寺看睡蓮,但夫君來了後,計劃便打亂了,不如就今日去吧。”

主要是溫盈不想費心思的想與他去何處遊玩。

決定去青山寺後,便溫盈也就選了比較素淡的簪子,沒有多做妝扮。

*

清晨的青山寺,山澗蟲鳴鳥啼,呼吸之間皆是花草清香的氣息,也有清澈泉水順著怪石蜿蜒而下。

一同跟著上山的青竹掬了一捧清泉來飲,被一旁的蓉兒訓道:“你到底是來保護主子們的,還是來遊玩的?”

青竹“嘿嘿嘿”的笑了幾聲,不羈的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水漬:“誰讓這水看起來這麼清澈。”

蓉兒沒搭理他,繼而跟上主子。

青竹快步跟上,走在蓉兒的身旁,看了眼走在上頭的兩個主子,問她:“你知道三爺為什麼會來淮州麼?”

蓉兒搖了搖頭:“你知道?”

青竹聳肩一笑,隨而快步跟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後。

他自然是知道的。主子這不是怕那靳表兄打娘子的主意麼,不然主子怎麼會大老遠的從金都跟來淮州?

一行人上到了青山寺,寺廟外竟然擺有批命算命攤子。

溫盈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霽:“我以前常聽彆人說這青山寺上邊的簽很是靈驗,夫君不若也去求一求。”

沈寒霽也不想掃她的興,應:“既然都到了這青山寺,也不妨去求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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