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人鬨事(1 / 2)

權臣的早死原配 木妖嬈 10254 字 9個月前

沈寒霽是在醜時末, 寅時初走的,而溫盈則是寅時正起來的。

如今他離開的時辰還未到他平時去早朝的時候。

看著床側空蕩蕩的一大片地方,溫盈發愣了許久好, 伴隨著發愣, 心底生出了幾分空落落的寂寥感。

習慣,當真是可怕。

沈寒霽走了, 她也無了睡意, 便起了身準備梳洗。

在梳妝台前, 溫盈看到了沈寒霽留下的信。

拿起了信, 拆開,視線落在了信中的內容上。

目光所及,信上寫了許多孕時該注意的事項。

溫盈指尖落在信中的文字,溫柔撫過一個個字,唇角微微勾了勾, 眸色也隨著信上的內容柔和了下來。

沈寒霽出行有三日了, 知曉路途遙遠,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入夜休整之時會勉強讓自己睡上兩個時辰。

幾乎每宿都會從同一個噩夢中驚醒,醒來後便會強迫自己繼續入睡。

他終究還是凡人,若是終日睡不到兩個時辰, 隻怕還未等他回到金都,人便倒了下去。

已是黃昏, 送親行伍在一處驛站落了腳。

驛站地方小, 有一部分將士在外邊安營紮寨。而沈寒霽與溫霆二人一間房。

晚間, 沈寒霽正在破舊桌子的油燈之下端詳著此去東疆的線路, 這時溫霆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封信, 把信件放到桌麵上, 長指一推,推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桌麵那封上並無落款的信,沈寒霽微一挑眉,抬頭看向了溫霆。

“何意?”

溫霆卻是噙著笑意道:“你拆開便知。”

沈寒霽看到他的笑意,繼而思索了一息,便立即有了答案,眉梢傾瀉出幾許笑意,勾著嘴角問道:“可是阿盈托你給我的?”

溫霆點頭之際,沈寒霽便把信件拿了起來。

溫霆:“離開金都前,阿盈來尋了我。她與我說你夜裡難以入眠,她擔心你,便早早寫了信交給我,讓我過幾日再予你。”

沈寒霽拆信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流轉的思索了一下,再而看向他。很是確定的道:“若我沒猜錯,信,不止這一封。”

聞言,溫霆露出了幾分錯愕之色:“這你都能猜得到?!”隻一息後,又很是無奈道:“你們夫妻二人,真是了解對方。阿盈確實給了我幾封信,讓我不同時間給你,但現在既然你都知道了,可要我現在全部都給你了?”

沈寒霽抬手示意不必,莞爾道:“不用,讓我有所期待,說不定這漫長的路途也不會那麼枯燥難熬。”

因溫霆與沈寒霽倒也越發聊得來,所以他毫不掩飾的嫌棄道:“雖說阿盈是我妹妹,但你們夫妻二人如此來肉麻我,可真的好嗎?”

沈寒霽倒也不計較他的嫌棄,悠然一哂,道:“夫妻恩愛本該如此,溫堂兄尚未成親,自然不知其中樂趣。現如今連靳表兄都已經娶妻了,此去東疆回來,也該是輪到堂兄了,我與阿盈提一提,她應當會非常樂意幫堂兄相看。”

在家中日日被母親催婚的溫霆聽到他這話,臉色微變,連忙道:“打住,莫要打趣我,我不說便是了,你且看信,我出去巡邏一圈再回來。”

溫霆忙拿上佩刀,急急的出了客房。

溫霆出了客房後,沈寒霽勾了勾嘴角,隨而在油燈下把信拆開來閱。

信上多為囑咐天氣寒涼,莫要貪圖一時風度少穿衣裳而著了涼。更是囑咐他,不能不睡,且也不能因夜半醒來就不再休息。

他們夫妻二人相互留了信,應當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沈寒霽唇角微揚,心底因漫漫長途而生出的空虛感,在這時,被這信填上了一個角落。

看完信件後,便把信疊好放回信封之中,再而起身走到了床邊,把信塞入了自行帶來的軟枕之中。

今晚,應當能有一覺好眠。

沈寒霽離開金都大半個月,李清寧等到了機會,便讓奶娘開始唆使那懷孕八個餘月的女子去沈府外鬨。

這女子叫英娘,是在去年八月,李清寧被送往皇陵之後,那穿著白衣戴著麵具,常與李清寧暗中往來的男子在窯子中買下來的。

因聲音與沈寒霽極為相似,所以李清寧在男子麵臨困境之時出手相救過。因此,男子便對其暗生情愫,在知曉李清寧被押送去皇陵,自己無能為力相救後,便記恨上了沈寒霽。

他知曉李清寧出手相救是因他的聲音像永寧侯府的三郎,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地做一個替身。

因知曉永寧侯府沈三郎在外頭頗有盛名,且名聲極好。他便想把他這好名聲給毀了,讓他便是當上了官,可在朝中也難以立足!

沈寒霽那樣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太過完美了,便是連妾室都沒有,那他便給他養一個曾經為妓子的女子做外室。為官之人,養妓為外室,他還有什麼臉麵為官?

男子與李清寧相識近乎兩載。

男子他在一年半之前,從李清寧那處得了永寧侯府三郎的事情。因嫉妒,所以開始關注著這沈寒霽。

知曉沈寒霽會時常出現在茶樓會友,男子便常常到茶樓去,抓住每一個時刻來模仿沈寒霽的一舉一動,還有說話的語調和,以此來討李清寧的歡心。

見過永寧侯府三郎的人若是不看臉,男子再穿上一雙增高的鞋子扮演起沈寒霽。旁人聽其聲音,看其背影,還當真以為他便是沈寒霽。

男子出現在英娘的院子中,都是在晚上,不許她點燈。

而男子在深夜出現之時,也會特意讓人在黑夜中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

後來李清寧從皇陵那處假死回來,去尋找了男子,男子才把這事告知與她。

恰好那時知道英娘有孕,李清寧心裡邊便有了盤算。

待那英娘肚子大了起來,但凡沈寒霽有一兩日不在金都,便足以讓她毀了他和溫氏的名聲。

如今沈寒霽遠離金都,當事人不在,那便是極好的一個機會。

李清寧先絕了那英娘的退路,再讓奶娘慫恿,逼著英娘前去沈府鬨事。

英娘院中原本有一個婦人伺候著,可在幾日前忽然把銀子都卷走了。

那婦人自然也是男子安排的,卷錢離開也是男子的主意。

英娘哭了許久,那奶娘才走了過來,安慰道:“損失了銀錢是小,動了胎氣是大。”

女子哭訴道:“那可都是三爺給我留下來安胎的銀錢,若是沒了那些銀錢我怎麼過活呀?”

奶娘狐疑的問:“銀錢可真的全被那婆子卷了去?”

女子抹著淚,罵道:“連一文錢都沒給我留!那黑心肝的老貨,我待她那麼好,她竟然這般待我,如今讓我和腹中的孩子如何過活呀!”

乳娘似思索了半晌,隨而道:“若不然,到沈府去讓那主母收留?”

英娘搖頭道:“三爺囑咐過我,那溫氏看似溫和,可卻是個不好相與的,我若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麼?到時候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呢。”

“娘子暗中去尋,自然危險,可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求收留呢?”

英娘哭意一頓,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奶娘繼而道:“如今都已經光腳了,難道還怕穿鞋的?娘子去沈府門外,當著大街上所有的人大聲求收留。不用多久,整個金都城都知道了娘子是永寧侯府三郎的外室,且懷了身孕。彆的人家或許會死不認賬,更可能會把人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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