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說著,便把熙哥兒遞給靳琛而非是一旁的公主。
靳琛一愣,低頭看向與他對上了視線,似乎在歪頭看著他的小娃兒。
這麼小的一個,該怎麼抱?微微抬手,但又不知該如何上手,手也就僵抬了。
靳琛平日了也很是穩重,難得看到他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沈寒霽嘴角微微一勾,不著痕跡的露出了幾分趣味。
若是溫盈在,定然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逗靳琛的。
沈寒霽帶著隱藏著趣味的笑意道:“表兄往後也是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如現在就來練習一下,如何?”
旁人:……
有誰會把自己的兒子給彆人練習的……?
靳琛身後的李幼儂聽到沈寒霽的話,臉頰頓時緋紅。
靳琛原本就是半個麵癱子,倒是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
沈寒霽笑了笑,見靳琛不知道如何抱,沈寒霽便與他道:“用手托住孩子的背脊和頭,再扶住他的身子,讓他貼在你的胸懷。”
靳琛把他的話在心底過了一遍,隨而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小小軟軟的孩子抱入了懷中。
雖然身體僵硬,但是抱孩子的姿態卻是挑不出什麼錯。
靳琛僵著身體抱著熙哥兒,目光與那雙純淨的眼眸對上了視線,又是愣了一下。
隨而小家夥的表情說變就變,上一刻還是茫茫然然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從父親的懷中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懷中。可並不討厭,所以下一瞬,便笑出了聲音,讓人瞬間被他的笑容給融化得心都酥了。
看著隻是麵冷的靳琛,自然也不例外。
但靳琛讓七公主抱的時候,她卻是真的不敢抱:“這麼小的一個,我不敢抱。”
沈寒霽笑道:“那便等熙哥兒大一些的時候再抱。”
聽到爹爹的聲音,熙哥兒忽然就不笑了,扁著嘴兒,似乎要哭。
靳琛忙轉身把孩子還給沈寒霽。
另一桌女眷的貴婦人笑道:“公主與駙馬這般喜歡孩子,不如也早早的準備生一個。”
李幼儂聞言,剛消下去的緋紅,頓時又浮現到了臉頰上,羞紅著臉在靳琛的身後低著頭。
靳琛知曉她臉皮子薄,隨而與沈寒霽道:“宴席還未開始,我與公主先到院子走走。”
沈寒霽含笑的點了點頭。
*
溫盈把溫芸喊進了屋中,繼而從妝奩中拿了一套首飾出來給她:“母親在錢財方麵抓得緊,定然不會讓你準備太多的嫁妝,這套首飾你便拿著,等你嫁的時候,我再讓人給你添一些尋常嫁妝。”
溫芸眼眶微紅,感激的道:“我怎還敢收長姐的禮。若非是長姐,隻怕我這回會被送到一個年紀三四十的中年男人當妾了。”
溫盈淺笑道:“這首飾你便拿著吧,姑娘家嫁到彆人家,總歸手裡有些錢財比什麼都好。且平日花自己的銀錢,才能在婆家底氣足,也就能挺著身板過日子。”
溫芸許是感動,眼眶都覆上了一層水霧,抿著唇重重的點頭。
溫盈又問:“如今說的那戶人家,人品和家境都如何?”
溫芸道:“那人我看了眼,樣貌是端正的,雖家境是貧寒了些,但他是舉人,且人品好,也是父親過過眼的。”
溫盈點了點頭:“人品好也是重要的,如是父親看過了,那這人的底子也不會太差,往後很大的可能會考取功名,你隻需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成。”
溫芸感動的點頭道:“我聽長姐的。”
姊妹二人從屋中出來,宴席也準備開了,溫盈坐到了沈寒霽的身旁,熙哥兒則由徐氏的婆子抱回屋中睡覺。
用完飯後,與親眷好友嘮嗑了許久,才送走了他們。
回了房後,沈寒霽打趣道:“你表兄和公主,一個冷冰冰的,一個膽小怯弱的,一剛一柔,倒也很是般配。”
溫盈把狐氅脫下,沈寒霽順手拿了過來,掛到了架子上。
溫盈背對他,再把厚實的外衫脫下,笑道:“我老早便覺得表兄與公主像是互補的性子,且每次見麵,我也發現表兄總是很遷就公主,公主也是溫溫軟軟,讓人喜愛。”
沈寒霽上前了兩步,從溫盈的身後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道:“我不僅能很遷就阿盈你的,還能對你千依百順。”
溫盈轉頭笑道:“我自是知道夫君遷就我。”
說著,便也轉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可這抱著抱著卻有些變了味。
片刻後,溫盈眉目含著紅意,唇瓣又紅又潤,還有些腫意,意亂.情.迷得軟著聲音說了聲“不行”。
沈寒霽也沒有繼續,把頭枕在了她的肩頭上,嗅著她身上的奶香,渾身都有股邪火無法宣泄。
緩了許久,沈寒霽在她的耳邊低聲喘-息啞聲道:“我省的,太早同.房對你的身子不好,再過兩個月我才會碰你。”
等了幾乎快一年了,不過就是兩個月罷了,他等得。總歸他也是吃不得虧的,到那時,必然是連本帶息一起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