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什麼適合?怎麼不見你紋一個?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他不敢說。
隻能悶聲回答:“我不是很喜歡,等過幾天去把它洗了。”
“還有,”
少年抬起漂亮的眼睛,帶著不可思議的質問出聲:“你為什麼叫我小燈啊?”
沈願眨了眨眼,無辜又坦蕩的說:“聽你家人這麼叫的,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藤燈張了張唇,而後又像是泄氣一般咕噥出聲:“算了,你想怎麼叫都行。”
名字而已,反正也不是多重要。
沈願眼角彎了彎,一副滿足的樣子。
藤燈心想這下總能安靜了吧?
然後他抬眸看了眼樓層數字:10
有時候就是這樣,越著急時間反而過得越慢,藤燈心不在焉的收回視線,卻突然在電梯門上看到了團黑色的倒影。
他心臟慢了一拍,下意識的猛然回頭,卻隻看到了沈願茫然地臉。
後者貼心的開口詢問:“怎麼了?”
“沒、沒事。”
藤燈表情怔忪地搖搖頭,又看了眼電梯門,確定上麵什麼都
() 沒有後才鬆了口氣。
最近撞鬼次數果然是太多了,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竟然都會一驚一乍。
兩人滿打滿算也就隻是見過幾麵的交情,因此沈願並沒有追問到底,反而是貼心的換了個話題:
“算起來今天是我哥哥的頭七來著。()”
藤燈一呆,睜大眼睛愣愣的看向了沈願,他這段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全然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茬。
聽說這天死者的魂魄會回家裡完成死前的遺願。?()”
沈願眼皮微斂,一副關心哥哥的好弟弟形象:
“不知道哥哥的遺願是什麼呢。”
藤燈沒由來打了個寒顫,臉頰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他想到了沈確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望向自己時的執念……
彆……不要想這個!
頭七這隻是人死後的傳統習俗而已,魂魄怎麼可能真的回來?又不是每個人的遺願最終都能實現的,那世界豈不是早亂套了?
再說了,裡也沒有提到沈確會再回來啊!
藤燈在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但臉色依舊煞白,他眼眶泛著紅,死死的憋著眼淚,看著就讓人覺得心軟可憐。
沈願輕笑了一聲,上前一步走到了藤燈身邊眨眨眼:
“我說笑的,沒想到小燈這麼害怕啊。”
藤燈以前還好,堅定地唯物主義者,偶爾看恐怖電影被嚇到過幾天也就忘了。但現在不同,他可是整天都在被這種東西纏著,根本在受不了任何驚嚇。
此時他也忘了身旁的是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的連環殺人犯,漲紅著臉頰不滿又急促的喊:
“一點都不好笑!”
沈願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眼睛裡也染上了愧疚,著急的向藤燈保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開這樣子的玩笑了。”
藤燈低著頭沒有說話,冷著張臉,一副還在氣頭上的樣子。
沈願又叫了他名字一聲,然後表情認真的說:
“頭七還魂隻是親人對逝者的離去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而流傳出來的一種說法,是不可能真發生的。再說了,小燈可能不知道,我哥其實是個非常宅的人,就算真的有頭七說不定他也根本不會‘出門’。”
“所以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高個子的少年微微低下頭,眨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明天我請你吃二號食堂那個鍋包肉。”
這樣子的沈願看上去和所有普通大學生好像沒任何區彆,頂多可能就是長得好看了點。
但藤燈清楚,這隻是沈願披著的偽裝而已。
反應過來的他有些懊悔:自己怎麼能和連環殺人犯置氣?
“沒事,不用了,周二上午我沒課。”
藤燈搖了搖頭,表情再次變得疏遠冷淡下來。他隻想和沈願保持距離然後靜靜地等主角出現去抱大腿。
恰在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
藤燈如釋重負的走出了這個氣氛有些詭異的密閉空間,和沈願擦肩而過的時候,藤燈清楚地聽到他說:
“就算真的有頭七,他也應該找害死自己的人報仇才對吧?”
對啊,頭七那天都是死人來解決恩怨了,自己和沈確無冤無仇,怎麼樣都不應該輪到自己才對。
果然是因為最近被嚇得太多所以有些神經質了吧。
想到這,藤燈緊繃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高興地太早了。
下午隻有一節課,為了防止在遇到沈願他早早趕到了家,在輸了密碼打開門縫的瞬間,藤燈瞬間就感到了陣冷的牙關打顫的陰氣。
今天出門前明明用畫布蓋好了的畫不知何時被什麼東西給掀開了。此時正直直的對著大門,畫紙上流動著黏膩惡心的猩紅色液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