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樂天派的祝恒能有什麼事想求昭擎?
還是在霍峻恪宣傳出,若是有心願相求時,越大的願望收取的代價越高的“危言聳聽”之下。
昭擎已經很久沒有接到來自這個階層的願望——他們往往不缺錢、不缺權,想要的也就是長命,能夠好好享受這個階層的特權。
但昭擎絕不輕易對疾病、生死再多做插手。
霍家老爺子那事,隻是他為求進入這個階層的跳板。
在此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當“神醫”,後來湯修那事更是為他響起警鐘。
霍峻恪比他更害怕其他人提出這樣的請求,惹得他再次發怒。
要知道,那次D市下的雨,足足三天才止。就不說讓多少農民的作物受損,那三日D市的交通、學生白領的上班都受到極大影響。
白龍發怒,後果是人類無法想象的。
霍峻恪就此沒再給他過什麼來自這個階層、這個圈子的委托。
祝恒都求到彭梁容這裡,可以說是真的無計可施。
但他想問清楚他究竟想要昭擎做什麼,祝恒又一言不發,隻說這件事不能告訴他,免得他受到牽連。
彭梁容心急如焚,他掛了電話,氣得直蹬腿。
“祝恒那個大傻子,說出來有什麼關係,我看看到底怎麼幫你啊!”
轉念一想,又覺得祝恒不願意他受到牽連,是出於多年朋友的關切。他心裡熱騰騰的,眼裡也發酸,想了想,給祝恒發過去一條消息。
[你去問問霍峻恪。他應該知道怎麼聯係上昭擎。]
祝恒發了一條語音:謝謝!我去問問看。
然後就兩三天沒有消息傳來。
昭擎從霍峻恪那回來,心念相通後,兩個嬌同時陷入惆悵茫然,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幫祝恒,也不清楚霍峻恪會不會把祝恒的心願告知昭擎。
一切都是未知數。
昭擎可以私自上祝恒家門,為他完成心願,可是他總得找個由頭幫忙吧?沒人告訴他祝恒有什麼事情,昭擎也沒什麼契機去認識祝恒,他憑什麼就私自上門幫忙?不符合邏輯的事情,昭擎不能去做。
再來,規則是昭擎自己定下的,他親口說過不輕易接受私聯。
湯修那件事,更是讓很多人不敢私下聯係他,哪怕他們手裡有他的聯係方式,也不敢。畢竟湯修最後化為肉泥骨碴的事,霍峻恪可是宣傳出去,讓那些原以為昭擎沒那麼恐怖的人,對他的感受更加複雜。
湯修那事,確確實實讓昭擎這個人設變得更加詭黠、妖異。
除卻普通人不知道當時D市三天連綿暴雨是因為昭擎發怒,其餘人,隻要是家裡有點門路的都曉得這事情。
若昭擎是接收願力存在的神靈,他一定會看到漂浮在那些人身上對他油然而生的無狀恐懼、畏懼。
霍峻恪最近將想尋求幫助的人條件限得死死,把關嚴密,祝恒的事情自然傳不到昭擎耳朵裡。
舟嬌本嬌是很想很想幫忙的。
她作為彭梁容成長的這些年,祝恒是她非常好的朋友。
平日裡,祝恒也幫過她很多事情,在這種時候,她怎麼可以輕易地將他的困境忽視掉?
然而……
她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雖然心裡想著要幫祝恒的忙,但如果祝恒的願望是觸及到“疾病”“生死”,她能夠幫忙嗎?
不可以。
舟嬌知道自己有多冷靜,她已經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想了個遍,她已經決定,隻要祝恒能夠找上霍峻恪,傳達出他試圖尋求幫助的想法,她會儘力幫忙,除了原則性的禁忌外。
很快,祝恒的心願就傳達到昭擎耳中。
霍峻恪說起時,頗為無奈:“這位……先生您看看。”
他將一張紙遞給他。
昭擎接過,還沒看,就聽到霍峻恪難得非常不冷靜地嘟囔一句:“祝恒還真是狗皮膏藥,纏著我好幾天,非得讓我……”
能送到霍峻恪手裡,再轉交給昭擎,就說明祝恒的願望一定和“疾病”“生死”無關。
想到這裡,昭擎鬆了口氣。
他不動聲色地抓起那張紙,粗粗一番。
在看的同時,霍峻恪也開始悄悄打量昭擎的反應。
那張紙上的內容……霍峻恪不好說是非,他隻是覺得昭擎的表情頗為怪異。事實上,若不是祝恒纏著要他幫忙,弄得他無法靜心做事,他是一點也不敢將這張紙遞給他的。
……
畢竟,那張紙上的內容前提,和他猜想中,昭擎與舟嬌的人生,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祝恒希望昭擎能夠幫他,找到一個人。
那個人,是他現女友的親妹妹。
也是……命運多舛,和舟嬌一樣,曾經被拐賣,三年前被警方救回來,而上個月與父母斷了聯係的年輕女孩。
她患有斯德哥爾摩,治療多年未見成效,根據家人猜測,她又回到了曾經拐走收買的人身邊。
隻是這回連警方都沒法找到他們的蹤跡,仿佛那女孩回到收買她、囚/禁她多年的人身邊,若乳燕歸巢,再不想回到真正的親人身邊。
祝恒的女友哭訴說,也許妹妹這回是真的鐵了心不想回來。
她說:“我不懂為什麼,我們那麼愛她……她卻為了個男人,甚至是個曾經囚禁她多年的男人拋棄家人,為什麼啊!”
昭擎的表情非常冷靜。
他將紙翻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