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沒什麼意見,點了點頭。
很快,舟嬌給了回複,先是答應,後麵又說,她朋友來了,所以想一塊帶著吃燒烤。王長飛早有預料,連忙發好。
等約好了燒烤,他才幽幽歎了口氣:“挺好,至少約上了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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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萬元買的門票還是很值的,至少住所是類似公寓的套間,有獨衛獨浴,兩個房間,並一個客廳。雖然沒有平時住的地方大,但也差不了太多。
彭梁容·嬌把行李撂在地上,準備下樓吃飯。
他知道另一個嬌在這裡過得真的挺好,溫度涼爽,氣候宜人,沒有D市酷暑的燥熱,令人心煩意亂。他一到這裡,也覺得頗為舒適。
不過彭家三少爺是不能夠在這裡呆太久的,畢竟他還有工作,隻能周末來玩玩這樣子。
因為舟嬌本嬌在這裡,所以未來一個月內,他也是要時不時買機票來這裡。
可能會以彭梁容的身份,也可能是其他身份,總之隨他心意,哪個方便哪個來。
兩嬌下樓吃飯,吃飯中途,舟嬌把手機遞給他瞧了眼,他看到,點了點頭。
約了晚上吃燒烤,下午午休起來,兩嬌就換了身衣服。
怕油汙沾身,舟嬌換了件黑色T,牛仔短褲,白晃晃長腿招搖地露著;彭梁容穿了件黑色短袖,亞麻色長褲。兩人穿得都極其休閒,往竹林走去,沒走一會,就到了四合院門口。
蘇奇在門口招貓逗狗,看到他們倆,打了招呼。
舟嬌介紹彭梁容:“我朋友,彭梁容。”
王長飛正在開酒瓶,看到彭梁容,臉上帶著笑容,伸手和他握了握,他們交換了名字,就開始準備燒烤。
四合院的地方大,又從山莊購買了食材,幾人燒好爐子,就將食材架上烤。
五花肉、雞翅、鴨胗等等肉類在碳火下慢慢熏烤出香味,舟嬌手腳輕快,拿著調味品一溜兒撒過去。大家各司其職,聊著天,彭梁容成了他們四個男人關注的對象。
“你是和舟嬌一塊約好了要來山莊玩嗎?頭一天沒見著你人……我們都還以為舟嬌是一人獨自來的。”蘇奇問。
彭梁容被胡椒嗆到,偏過頭咳嗽兩聲,才抬起臉說:“不是,她一個人訂了票,因為怕孤單,所以喊了朋友來陪她,我剛好有空,就來找她。”
畢竟之後日子裡,也不一定他要以哪個嬌的身份出現,此時這個說辭正好,也為之後其他身份前來做好鋪墊。
“你們倆是……男女朋友嗎?”這話還是蘇奇問的,彭梁容訝然看了眼常家兩兄弟,以為是他們忘記和他說,便道:“不是,我們是朋友。”
“友情以上?”後麵那句“曖昧未滿”還沒說出口,彭梁容就搖了搖頭,他無奈地聳了聳肩,“隻是好朋友。”
熟悉的人麵前,“彭梁容”和“舟嬌”的關係總是以曖昧出現,沒什麼人相信他們倆是純潔的“友情”,但在陌生人麵前,他也不用擔心他們知道什麼,直截了當說自己是朋友,還最方便快捷。
不知道蘇奇有沒有相信,反正彭梁容總覺得王長飛對他的態度殷勤了很多。
食材也烤得差不多,酒水也有,大家暢飲歡吃。沒一會地上的啤酒就空了好幾瓶,大家酒量都挺好,就連唯一的女性也是,喝得臉頰微紅,但眼神依舊清明。
舟嬌喝得歡快,彭梁容·嬌也沒管另一個嬌喝得怎麼樣,總之不會醉到哪去。
他也不特意給另一個嬌端食物,畢竟兩嬌碰碰,就能交換美食記憶,也就隨心所欲吃什麼了。
四個男人就看著這對攜同的朋友,男的長得真挺俊,卻一副直男心腸,也不理睬女性友人吃的怎麼樣,會不會喝醉,非常坦然地自顧自地吃。還是王長飛等人挺關照舟嬌,給她的酒杯裡倒了點果汁,免得醉人。
舟嬌眼神亮亮,吃得很滿意,她看著彭梁容,說話聲音不免拉長:“彭梁容,你給我端一下那個蛋糕。”
照顧著有女士在,特意向酒店要食材時,還要了點蛋糕。
彭梁容才意識到有蛋糕,他抬眸看了看,因為兩個嬌不是坐在一起的緣故,往常要點東西直接碰碰肌膚就能知道想法,現在得用嘴說出來。
他長手一伸,把蛋糕盤端了過來。
蛋糕挺多。各色都有,在座的也就兩個嬌好點甜食,其餘四位敬謝不敏。
王長飛要這甜點時,以為就舟嬌吃。她喊彭梁容要蛋糕,他也以為彭梁容會伸手將整個盤給她,沒料到,彭梁容盯了盤子一會,很不客氣地拿了個小碟子,把粉色奶油的小蛋糕都拿走了。
把剩下的全都給舟嬌。
王長飛:“……”他差點一口酒噴出來,舟嬌也是習以為常的樣子,沒說什麼,用叉子叉了小蛋糕塞嘴裡,腮幫子鼓鼓囊囊,又用目光示意其他人:“你們不吃嗎?”
常家兄弟&蘇奇&王長飛異口同聲:“不了,你吃吧。”
舟嬌臉頰上露出淺淺笑意,她有點害羞地抿了下嘴角,“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是不客氣,但這具身體也實在沒有太大的胃量。
彭梁容倒是吃完了粉色奶油蛋糕,他今天吃肉吃得飽,剩下點空餘就想吃蛋糕。
看到舟嬌撂下不吃,伸手將蛋糕盤拿了過來,吃了個七七八八。
趁著他們聽不到,常朗低聲:“我懷疑彭梁容是個直男。”
常清一臉複雜:“還是個很愛吃蛋糕的直男。”
王長飛倒是有幾分高興,不知道是因為從彭梁容對舟嬌的“直男招待”還是他好蛋糕甜食的作風,看出他可能真對舟嬌沒什麼友情以上的意思,心情更舒朗,就更殷勤地與舟嬌說起話來。
舟嬌也給麵子,她聲線柔柔,院內有大燈,微蒙燈光照下,她的臉頰如同牛乳般雪白嬌嫩,因為吃多了辣喝了些酒,唇色極其殷紅。杏眼笑起來又彎彎的,像月亮那樣。
蘇奇:“真挺漂亮。”
這話常家倆兄弟也讚同,他們雖然不喜歡舟嬌這一款的美女,可也不得不承認,她這幅長相實在好。
再看一旁已經吃蛋糕吃得有點醉糖的彭梁容,這男人在燈下也很好看,桃花眼、高鼻梁,又有玉白肌膚,吃著食物,半托著腮,眼神略有迷離地看著天邊懸掛的月。
月亮的光芒不太盛,周邊有零零散散的星子,在深黑天空中,就像是吝嗇撒下的米粒。
彭梁容這幅樣子有點迷離蒙矓的樣子,在他人眼中就像畫一樣,哪怕在座的都是男人,也是這麼覺得。
蘇奇又低聲:“這位哥們……也真挺漂亮。”
王長飛沒聽到,但常清和常朗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頭,附和:“確實。”
甜點入腹,他吃了個十分飽。撐著臉又勉強喝了兩口清水,彭梁容轉頭看舟嬌,看她和王長飛聊天聊得正酣暢,忍不住也加入。
“你是在D市定居?下次我要是去D市玩,可以找你做導遊嗎?”王長飛笑吟吟問。
舟嬌此刻已經察覺到王長飛對她有些意思,她喝酒雖多,可不至於迷糊,但他這要求也不過分,尋常朋友到D市要是找她,她也是要儘點地主之誼的。
她點了點頭,痛快說好。
彭梁容拍拍舟嬌的肩頭,他們倆今天穿的都是黑色,這時候王長飛才注意到——可能是剛才他們一起來的時候,他隻注意到舟嬌,沒太關注他。
彭梁容:“你下次要是到京城,也可以來找我,我招待你。”
還是喝了點酒的緣故,說話愈發沒分寸,他眯著眼,長睫濃密,刷地一道弧度,嘴角翹翹。
王長飛被他的熱情驚呆:“哦,哦。”
彭梁容豪氣對其他三位也說:“你們也是,舟嬌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下次要是去京城,歡迎來找我。”
舟嬌穿的短袖,純棉布料,觸及肩頭時是碰不到肌膚的,她就默默聽著另一個嬌因酒精作用加性彆激素影響,說著半醉不醒的話。她誒了聲氣,在彭梁容又想說什麼時,伸手捏了一塊剩下的蛋糕塞進了他的嘴裡。
就像是被胡蘿卜塞住嘴巴的兔子,一下子沒了聲。
他緩慢地嚼起來,左腮鼓起,慢慢下陷,最後平了。
他滿足地長歎一聲。
“蛋糕好吃。”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