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2 / 2)

邊關小廚娘 團子來襲 9805 字 10個月前

單吃乾糧,這一去數月,怕是得把嘴都給吃歪。但前往的異幫同大宣朝有飲食差異,不少大宣人都吃不慣那邊的食物,寧願啃自己帶的乾糧。

楊岫一一應是,又道:“東家放心,邴紹把先前出關賣瓷器的那支商隊的向導給挖了過來,咱們此番出關,比起彆的商隊,更知道行情些,知道哪些部落小國開什麼樣的價,保管是高價賣了第一個回關內的。”

邴紹一貫是個話少隻埋頭做事的,楊岫不說,薑言意都不知他暗戳戳把人家商隊的向導給弄過來了。

她笑道:“這個月給邴紹漲月錢。”

邴紹忙道:“都是東家有先見之明,那支商隊囤積了大量瓷器,現在瓷窯由官府監管,改了徽印,出關的瓷器得有通關文書,那支商隊辦了文書,手上的瓷器卻又和文書上要出關的瓷器不同,貨物運不出去,賣不掉就隻能賠在手裡,底下的人跑了大半,我才把他們的向導挖過來了。”

薑言意說:“是你的功勞就彆推脫,哪有人跟錢過意不去的。”

邴紹摸摸後腦勺,憨笑著沒說話。

商隊運送瓷器出關後,薑言意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隻不過辣椒地還沒著落,薑言意自己去郊外看過幾回,都沒找到適宜種植辣椒的地。

適逢陳娘子進城趕集,給薑言意送了滿滿一筐冬筍過來,聽聞薑言意想在鄉下買地,問清需求後,回頭就給薑言意擇了幾塊沃地。

薑言意親自去看,發現土壤當真是難得肥沃。

她買下地,以後正缺人手幫忙打理辣椒,而陳娘子夫婦為了方便照顧家中二老,隻有陳大郎一人下地耕種,陳娘子在家中一邊織布做衣裳補貼家用,一邊服侍老人,但每逢看病抓藥,還是拮據得緊。

薑言意便請陳娘子夫婦以後幫她管理辣椒地,她支付酬金。

她付的酬金自是遠高於市價,一是還陳娘子的人情,二是辣椒本就金貴,雇傭陌生農戶薑言意也不放心,她還是比較信得過陳娘子夫婦的人品。

***

盤算了一個新年的事都一件件有了眉目,如意樓和麵坊的生意依舊火熱,商會的富商們一個個旁敲側擊開始試探薑言意有沒有拉人入股的打算。

薑言意自是希望把生意越做越大的,隻不過人多了,管理和製度也得跟上,不然她賣的火鍋,在西州城是火鍋,賣到彆的西方還不知成了什麼樣,生意要想做大,肯定得做出口碑來。

加盟的事情沒談妥,薑言意跟個陀螺似的忙了這麼久,也想先歇幾天,便晾著一直試圖跟她討價還價的的富商們了。

大抵是這些天太累,過年期間又頓頓大魚大肉的吃,薑言意現在看到肉食就膩味,吃什麼都沒胃口。

郭大嬸看著薑言意喝了幾口就放到一旁小幾上的蓮子羹,又見她精神不太好,不免心疼她:“東家,生意上的事您不必太過勞神,當心自個兒身子才是要緊的。”

薑言意癱在鋪了羊毛毯的搖椅上,肩頭趴著一隻日漸圓潤的胖橘,有氣無力道:“嬸子,我想吃臭豆腐。”

薑言意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突然就懷念起以前家門口那條小吃街來,她家旁邊就是一所中學,擺攤賣零食的小販就沒缺席過。

春有阿婆用艾草汁拌著糯米粉做出清香軟糯的青團,夏有推著三輪車的大叔賣涼拌粉皮,秋有用梧桐葉或包穀葉裹著玉米麵蒸出的玉米粑粑,冬有滿街飄香的烤紅薯……

一年四季都有賣的莫過於油炸土豆和百吃不膩的臭豆腐。

“臭豆腐?”郭大嬸愣了愣,“城西那邊倒是有人賣,我讓蒹葭去給你買些回來?”

薑言意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蔫蔫的,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

她倒是會做臭豆腐,但鹵豆腐的鹵料得十五天才能做出來,實在是麻煩。

霍蒹葭腳程很快,買了臭豆腐一路跑回來,薑言意吃的時候臭豆腐都還有些燙嘴。

但她隻吃了一塊就放下了。

豆腐沒鹵好,油炸時炸得太過了,外殼不是脆,而是有些硬,還沒淋注入靈魂的湯汁。

郭大嬸見薑言意食欲不振,伸手探了探薑言意的前額,驚道:“東家,您八成是病了,發著低燒呢。”

薑言意還以為自己是太累了,郭大嬸這麼一說,她也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不燙啊。”

郭大嬸說:“您手可比您額頭還燙呢,得,我給您請個大夫去!”

大夫來把脈後,最終確定薑言意是勞累過度加上感染了風寒,薑言意知道封朔忙,特地囑咐了郭大嬸不許告訴封朔自己病了的事。

她喝了藥蒙頭睡去,許是一直惦記著臭豆腐,做夢都夢到了自己在吃臭豆腐。

隻不過這個臭豆腐比她白天吃到的還差勁兒,不僅咬不動,咬開了裡麵的湯汁還一股藥味。

“薑言意,你把湯匙給我鬆開。”

迷迷糊糊中,薑言意好像聽到了封朔的聲音。

她囁嚅了一下,本來打算叫封朔名字的,怎料張口叫的卻是:“臭豆腐……”

封朔坐在床邊,看著皺著鼻子委屈巴巴要臭豆腐的某人,好笑之餘又有些心疼,他趁著薑言意開口說話的間隙把湯匙取了出來,舀起一勺藥繼續給她喂:“先喝藥,病好了再吃臭豆腐。”

薑言意聞到藥味五官就皺成一團,躲開不肯張嘴。

封朔也是頭一回給人喂藥,沒甚經驗,想了想,伸手捏住了薑言意鼻子,再把湯匙往她嘴邊送。

結果薑言意呼吸不暢,硬生生給憋醒了。

睜眼後看到封朔還捏著她鼻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薑言意才才甕聲甕氣問:“你乾嘛?”

因為低燒,她嗓子有些啞,臉上原本白皙的膚色也被蒸得一片霞紅,剛醒來眼中一片氤氳,毫無防備又很好欺負的樣子。

封朔收回手,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眼神微深,說:“喂你喝藥。”

薑言意揉揉被捏疼的鼻尖,眼神裡控訴的意味很明顯:“哪有你這樣喂的?”

“本王又沒服侍過人,你聞到藥味就躲,本王隻能出此下策了。”他這般解釋。

薑言意心裡舒坦了一點,腦袋昏昏沉沉的,半坐起來,接過他手裡剩下的大半碗藥,一仰脖喝下去,苦得鼻子眼睛都皺作一團。

封朔問她:“苦嗎?”

薑言意皺巴著臉點頭。

封朔一手撐在她枕側,一手托住她下顎,低頭吻了上去。

薑言意的唇很燙,他唇上微涼,隻不過很快也燙了起來。

結束時他呼吸不太穩,指腹摩挲著她白裡透粉的臉頰,說:“好苦。”

窗外夜幕深沉,街上傳來梆子聲。

薑言意因為這個吻有點缺氧,腦子不太清醒,一聽他說苦,仰頭又回吻了回去。

後麵就有點失控了。

第二天薑言意風寒倒是好了,但在家中都圍了厚厚的兔毛圍脖,郭大嬸當她是怕冷,隻有薑言意知道自己個兒脖子沒法見人。

抄寫賬本時都時不時又揉揉手腕,實在是酸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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