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主的親人,父母早已不在,妻子則是在那次冤案之中同樣被人迫害,丟到了另外的地方去改造。
隻是原主的妻子比起原主這個早死的小透明不一樣,她在改造的過程中,遇上了男主,男主可憐她,對她好。
她便起了心思,要跟男主在一起,為此她欺騙了男主,把原本和男主訂了婚的女主逼的遠走他鄉。
男主不願意,她就冤枉男主欺負她,弄得男主不得不委曲求全娶了她。
後來,男主考上大學,步步高升,也遇上了一直單身的女主,兩人舊情複燃,他選擇和反派妻子離婚,和女主結婚。
反派妻子哪裡受得了這個打擊?她想儘了辦法阻止,還差點兒害的女主無法懷孕。
最後當然是男主識彆了反派的詭計,和女主HE。
至於反派,男主讓她終生孤苦無依,就連他們收養的孩子,也不認她,最後她在後悔之中上吊自殺。
睜開眼,蘇晨歎了一口氣,這年代,交通不發達,通訊基本靠寫信,想要找到如今離他十萬八千裡的反派妻子,阻止她作死,簡直是難上天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眼下,還是先活下去比較重要。
歎了一口氣,蘇晨麻利的把牛草割完,拎著回去牛棚了。
“回來的還挺快啊。”
婦女見到蘇晨,又是一陣詫異,這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僅僅乾活兒麻利了不少,人也不像是從前那樣,傷春悲秋的,反倒是沉默的很。
莫不是想不開了?
“恩。”
原主剛來也就幾天的時間,對這中年婦女原本就不熟,再加上對方因為他乾活兒的問題打了他幾次,他對對方沒有什麼好感。
甚至是怕的。
因而,蘇晨也不知道要跟這婦女說什麼才好。
“歇會兒吃晚飯吧,以後你要是做事兒都這麼麻利,我就不打你了。”
見蘇晨的態度冷淡,婦女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雖然說上頭安排的,對待這種反動分子一定不能手軟,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男人身子確實差,也不像是個能乾活兒的。
這一點,和以往的那些裝出來,偷奸耍滑不願意乾活的人確實不同。
今日他這麼乾了一會兒,臉色就已經發白了。
明顯是撐不住了。
她也不好再催他或者是說他,萬一想不開……
都不容易。
就算成分不好,那也是人不是?
婦女轉頭去做飯了,蘇晨則是走到那一床破敗棉被處,猶豫了一會兒,才把周圍亂七八糟的稻草收拾了一下,鋪在了棉被下邊。
雖然說棉被有些破,但是還挺鬆軟,也蘇乾淨,稻草也是新的,都還算乾淨。
這麼鋪好之後,躺上去,還軟軟的,不算舒服,也不算不舒服。
這是蘇晨活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睡在這種地方,簡直是實名最慘了。
等婦女做好飯過來,卻發現蘇晨已經發燒了。
她歎了一口氣,進屋燒了一鍋薑湯,拿過來給蘇晨灌下去,想了想,又抱了一床破棉被過來,給蘇晨蓋上。
原本蜷縮在那,燒的眉頭緊皺的蘇晨,終於算是鬆開了眉頭,安穩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天亮,蘇晨感覺身上那種不適感已經全部消失。
原主的身體確實很弱,可是蘇晨的身子並不弱。
昨天過來發燒的事兒,他是知道的。
沒辦法,遇上了身子太弱的宿主,適應不了,產生排斥反應,發燒都算是好的。
幸虧那婦女人不錯,給他熬了薑湯,還給他多拿了一床被子。
想來婦女是沒想到,他會把被子墊在身下,而不是蓋著。
儘管婦女心中吐槽了一夜,這些城裡來的人,就是講究。
他們鄉下人,在稻草堆裡睡覺都是常態了,就他們睡不慣。
也罷,前頭的那個知青走了,被子不要了,原本婦女還打算彈一彈拿去做一床墊絮的,現在蘇晨都這樣了,那隻能先給蘇晨用著了。
一早起來,她還是給蘇晨又煮了薑湯,然後過來看蘇晨怎麼樣。
見著蘇晨氣色已經好了不少,在那邊默默的乾活兒,便安心了不少。
“先吃了飯再乾吧。”
昨天蘇晨什麼都沒吃就睡了,他那份口糧婦女還是留了出來。
點點頭,蘇晨走了過去。
然後就見著麵前亮的可以照出人影的米湯,一塊糙麵餅子,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麵粉做的。
婦女和他吃的差不多,也不管蘇晨什麼反應,坐在那裡就迅速的吃完了自己那份兒早飯:
“從今天開始,這兒就你一個人住了,口糧在廚房裡頭,你自己注意著點兒吃。”
婦女並不是住在這裡的人,隻是大隊裡的婦女主任,她過來這裡是幫忙教蘇晨養牛的。
沒辦法,原本大隊裡養牛的人是她,而她得了先進個人,以後就不在這裡養牛了,負責教這些下放過來的人好好養牛就行了。
昨天過來,也是為了收拾東西,結果沒想到就看見蘇晨躺在那裡睡大覺,幾頭牛都已經餓的嗷嗷叫了。
她脾氣急,當時火氣上來,抄了一根棍子就趕蘇晨乾活兒。
後來蘇晨出去了,她才聽其他出去乾活兒回來的人說,蘇晨已經發燒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