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眯起眼睛注視著掀開了她被子的【虎杖悠仁】, 開朗的女孩子對她笑笑,然後毫不留情將窗戶打開。
“起床了哦,【傑】。”
“……不要,我還想睡。”
“咦?但明明你說好今天陪我的!”
纏著自己撒嬌耍賴的閨蜜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於是【夏油傑】隻好頂著夢遊般的表情被她拽著出門, 坐在車子裡緩緩回神。
似乎是嫌吵, 七海建人最先占據了副駕駛的座位。而灰原雄和【虎杖悠仁】兩個嘰嘰喳喳說著話,搞得坐在後方最右邊的【夏油傑】忍不住皺眉。
“啊, 抱歉, 吵到你了嗎?”
“……也還好。話說回來,為什麼今天出來?”
“咦, 【傑】你忘了嗎?雖然我沒打算真的按雙倍高丨利丨貸賠付,但最近的開銷好像都是下意識從五條前輩的錢包裡拿的錢來付賬,所以今天聽說灰原有任務, 我就跟著一起過來兼職打工。”
“你沒問題嗎?”
“這句話你昨天也說過了, 不然我為什麼大早上還來喊你一起——是你自己說的,要陪我一起做任務的嘛!”
【虎杖悠仁】說的特彆理直氣壯, 而她旁邊的灰原雄全程露出特彆單純的笑容,但手裡的相機卻一路沒停。
“你又在乾嘛?”【夏油傑】皺著眉問他。
“是的!因為出門前夏油前輩把這個交給我, 說是希望我記錄一下【夏油】小姐和【虎杖】小姐在祓除詛咒的資料。”
“………………那也等抵達目的地再拍,不需要在車上就一直記錄吧?”
“誒?可是夏油前輩特彆叮囑我,說一定要全程拍照錄製, 還說什麼‘也許中途會錯過特彆治愈可愛的畫麵, 所以一幀都彆漏下’……”
【夏油傑】:“……”
怎麼感覺這邊的本尊夏油傑, 逐漸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但也多虧這麼一鬨, 每到起床時間都特彆腦子不清醒的【夏油傑】也終於順著線索逐漸回憶起昨天的記憶。
不僅如此, 更為久遠的記憶也被撿起。
“【悠仁】, 你實話實說,蹭七海和灰原的這個任務來賺錢。你是不是——”
早有預謀?
但【虎杖悠仁】像是察覺到她想說什麼,特彆可愛的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
“彆說出來啊,【傑】。我請你吃糖好不好呀?”
“……那種‘封口費’隻有你自己喜歡吧。”
“好像是這樣呢,那等回去之後我給你買冰淇淋?”
心知自己若是不點頭,閨蜜一定還會繼續纏著自己。故而【夏油傑】胡亂點點頭,權作是答應了她保守秘密。
看著她又轉頭回去繼續跟灰原說話,已經不困了的【夏油傑】便撐著胳膊看她神采飛揚地使勁兒拍前麵副駕駛位置上的七海建人的肩膀,硬是把灰原口中“彆扭不合群”的七海一起拉進談話。
明明是駛向危險詛咒的車輛,卻在此刻充滿了金黃色的時光。
——她總是這樣……總是毫不猶豫選擇救人的一方。
***
19○○年○○月○○日
高專一年級生前往××地點進行詛咒祓除
目標突然發生變異,危險級彆上升至一級
三級咒術師七海建人輕傷
三級咒術師灰原雄重傷,且今後喪失作為咒術師的能力
期間陪同人虎■■■與 ■油■二人(字跡模糊不清,疑似被人為劃掉)突然失蹤下落不明
***
“那個時候,【虎杖】小姐的臉上和身上突然出現了黑色的紋路。”
撿回一條小命卻也失去今後作為咒術師繼續戰鬥的能力,灰原雄躺在病床上,神色在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時格外複雜。
夏油傑坐在他的病床邊,破碎的相機完全無法複原,內裡裝載的底片也因為曝光而全部不能看。
但比起幸運生還了的七海建人與灰原雄來說,這又似乎不算什麼損失。
“沒事的,灰原。不要多想,也許她們是觸發了什麼而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呢。”
雖然蒼白,但因為是夏油前輩的安慰,所以灰原雄倒也笑了笑,算是示意自己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