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卿的發絲很軟,蹭的莫南辰的手癢癢的,連帶著心也癢癢的。
宋言卿蹭了一會,想著莫南辰也該摸夠了,就小心的往後縮了縮。他想起身行禮,莫南辰輕輕的將他按了回去。
他抬眼看向莫南辰,恭敬的說道:“參見、教主。”
莫南辰很受用,他搭上宋言卿的手腕給他把脈,一雙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他,眼中帶著宋言卿熟悉的溫度。
有那麼一瞬間,宋言卿幾乎以為自己記憶裡的莫南辰又回來了。他望著莫南辰,也不管自己的脈門被人把著,隻是低聲叫了聲教主。
明明左護法的聲音清冷又低沉,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卻偏生叫的莫南辰心都跟著顫了顫。
莫南辰看著床上的人,胸中似乎有種情感要噴湧而出,他張張嘴想說什麼。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羅秋逸突然開口冷道:“你到這來做什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宋言卿眼看著莫南辰眼中的溫度慢慢冷卻,直到最後再次變回了劇情裡的那個人。
宋言卿沒有說什麼,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垂下眼瞼,在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
莫南辰回頭看向羅秋逸,挑眉道:“整個西域分舵都是我玄冥教的地盤,本座身為玄冥教教主,有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
說完也不等羅秋逸的反應,他長臂一伸,直接將羅秋逸摟過來圈進懷裡。
莫南辰的大腦叫囂著,讓他親吻懷裡的人。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就像他正懷抱著一生的摯愛。
可最終莫南辰隻是吻了吻羅秋逸的額頭,就再也沒有多碰他一下。
他抬頭的時候,無意間掃過床上的宋言卿。那個人向往常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隻是那雙看向他們的眼睛裡滿是羨慕。
莫南辰愣愣的看著他微紅的眼眶,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勾勾嘴角掩飾自己心中的茫然,強勢的控製住懷裡不斷掙紮的羅秋逸,伸手拿起帶來的酒。
自己喝了一口,又給羅秋逸灌了幾下。
羅秋逸沒怎麼喝過酒,隻是喝了一兩口就再沒了掙紮的力氣,軟軟的躺在莫南辰懷裡。
莫南辰將酒放到一邊,低頭看著一臉茫然的羅秋逸,就那麼認真的看了許久。
宋言卿老老實實在床上,藏在被子下麵的手死命的摳著舞女衣服上的裝飾。
那個舞女早就注意到宋言卿的異常,她隱晦的看了眼正在對視的兩個人,又垂眼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大概看懂了現在的情況。
她微微探身,上衣下擺細碎的珍珠飾品,堪堪遮擋住宋言卿的目光。
她感覺到腿上的人輕微顫抖了一下,有什麼東西滴落到她的腿上。
莫南辰喝光壺裡的酒,抱起已經昏睡過去的羅秋逸轉身離開。
那個舞女對幾個侍女側側頭,她會武功職位也高,那些侍女互相看了看起身離開了房間。
直到關門聲響起,宋言卿才輕聲道:“你也、走吧。我、倦了。”
宋言卿之前一直在西域分舵鎮守,這裡的人都知道他,舞女也不例外,她知道分舵之所以能在西域立足,靠得就是左護法的血腥鎮壓。沒有左護法,就沒有西域分舵,她也就隻會是個小小的舞女,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