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卿能讀懂莫南辰每個表情背後的含義,儘管這多半是係統的實時數據評價的功勞,但宋言卿更願意把這當做心有靈犀。
他任由莫南辰抱著他,當聽到莫南辰讓自己等他的時候,宋言卿心說:‘好呀,我等你多久都可以。’
他問係統莫南辰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係統沉默許久才回答道:[教主隻是書中的一個普通角色,係統不認為他擁有發現劇情的能力。宋先生,你多慮了。]
宋言卿也覺得自己想太美了,不過按照劇情來看,年末的時候,莫南辰就跳崖自殺了。宋言卿計劃好好活到那個時候,然後再陪著莫南辰一起下去。
自從被莫南辰從房間裡趕出來之後,羅秋逸就意識到通過迷惑莫南辰進而滅掉玄冥教的計劃是行不通的。
幸好莫南辰沒過多久就去了中原,說是處理一些私仇。
他安排了鳳天嬌押送苗族那群人回總舵,讓宋言卿留在西域分舵,待身體恢複再回總舵複命。
他沒有額外安排羅秋逸的去處,隻給了他一個令牌,他可以自由出入玄冥教除密室外的每一處土地。
莫南辰離開之前,將宋言卿拉到一個沒人的房間把他按在牆上。一雙眼睛裡是宋言卿看不懂的情感,事實數據幾次竄到90。
他在宋言卿期待的目光中,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說了句‘萬事小心。’接著便連夜離開了分舵。
鳳天嬌領命回了總舵,臨走前她緊緊地拉住宋言卿,當著羅秋逸的麵故意扯著嗓子說道:“哎呦我的師兄啊,最近我總是能聞到一股子狐騷味,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師兄你從小到大清清白白的,可彆隨便被什麼狐狸勾了去。”
宋言卿一直覺得羅秋逸做的一切都是受劇情影響,他聽完不讚同的敲了敲鳳天嬌的額頭冷聲道:“姑、娘家,說的什、麼話。”
鳳天嬌和宋言卿鬨慣了,也不在意,她摸摸額頭哈哈大笑一聲說道:“當然是說的實話,我要走了,師兄保重!”
說完她跨上馬,一甩鞭子帶著一路人離開西域分舵。
也不知道是在耍什麼脾氣,她甩鞭子的時候,鞭尾硬是掃過羅秋逸的胸口,將他胸前的衣服劃出一道大口。
宋言卿想代鳳天嬌給羅秋逸道歉,一轉身卻看到羅秋逸一手緊抓著胸前的衣服。
他低垂著頭,宋言卿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見幾滴淚水從他的臉頰滑落。
宋言卿輕歎一聲,他抬手讓其他人退下,側身擋住人群的視線,將羅秋逸護在身後,側頭輕聲說道:“走吧。”
羅秋逸點點頭,跟著宋言卿回了他的臥房。
宋言卿走進臥房,回頭看看正在關房門的羅秋逸,腦袋裡冒出一堆問號。
他原本是想著羅秋逸身上有主受光環,現在他衣衫不整,玄冥教又不是什麼良善之地。羅秋逸一個人走可能會遇到危險,所以他打算送羅秋逸一程。
也不知道怎麼的,送著送著就送到自己臥房了。
宋言卿猶豫了一下,去房裡翻出一套衣服遞給羅秋逸。
羅秋逸深吸口氣,他伸手接過衣服,指尖無意間掃過宋言卿的手心。
他還沒說什麼,宋言卿噌的一下把手縮了回去。
羅秋逸小鹿一般的眼睛認真的凝望著他,眼波流轉直將宋言卿弄得晃了晃神。
羅秋逸柔柔的笑了起來,轉身開始換衣服。他剛解開衣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響。
他回頭一看,臥房的窗戶開著,宋言卿已經不見了,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帶上桌上的藥碗。
羅秋逸已經做好了和宋言卿發生點什麼的準備,但宋言卿沒有碰他。
他看著窗戶,突然有點想哭。
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羅秋逸握緊手裡的衣服,輕聲喃喃道:“我很抱歉,可我除了身體,還有什麼呢。”
他收起臉上的笑容,走到床邊開始換衣服。
宋言卿其實沒走,他正坐在窗外的樹上喝藥。他隱隱約約聽到羅秋逸說了句什麼,好奇的對係統問道:‘你聽清他剛剛說什麼了嗎?’
係統停頓半晌,才將羅秋逸的話重複出來。
宋言卿簡直被羅秋逸的腦回路驚呆了,他捧著藥碗驚訝的說道:‘他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什麼刺激,現在搶救還來得及嗎?’
[你誤會了宋先生,這是劇情需要。]係統說道。
宋言卿哦了一聲,心想這大概就是沒救了。
他原本想著等羅秋逸出來,他再回去睡覺。可房間裡突然傳來一聲異樣的輕響,宋言卿神色一凜,握緊長劍破開房門飛身進去,卻見羅秋逸躺在床上,麵帶潮紅的看著他。
宋言卿眼中的殺氣瞬間消失,他貼著牆邊小心翼翼的問道:“羅、秋逸?”
羅秋逸揪著床單,無助的喘息著。
‘彆跟我說他自己吃藥了。’宋言卿戳戳係統說道:‘看文的時候我倒是覺得很刺激,但換成現實我真的受不了,你說好好地一個孩子,怎麼腦袋就出問題了。’
係統說了些安撫的話,讓他不要緊張,大不了出門左拐另尋客房。
羅秋逸還在看他,房間裡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宋言卿糾結了一會,小步挪到床邊,按著羅秋逸快速的點了他穴道。
他給羅秋逸喂了碗涼水說道:“以後這事、莫、要再、做了。”
羅秋逸眼睛霧蒙蒙的,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
宋言卿怕再待下去自己扛不住,他竄到外麵的樹上開始守夜。
羅秋逸現在簡直就是個小妖精,這附近的房間還住著幾個年輕的堂主。宋言卿很擔心一個晚上過去,羅秋逸就掌握了半個西域分舵了。
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夜風吹得他膝蓋疼。他索性抱著腿,歪頭聽著周圍的聲音。
羅秋逸還在哭,哭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