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卿咂咂嘴,回頭看向鐵欄杆的大門。大門外雜草叢生,明明操場上刮著大風,可門外的雜草卻一動不動。
等宋言卿再回過頭時,他發現小學部教學樓裡那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二樓了。
他想把這個事情說給賀川驊聽,電話裡依舊一遍遍重複著去大門。
宋言卿已經做好硬碰硬的準備了,他現在隻是稍微有那麼一點恐慌情緒,倒也沒有因為害怕失去判斷能力。
他握緊拳頭,抿抿嘴說道:“我怕是來不及跑過去了,你剛剛念咒的時候,我這邊的陰氣淡了些。這樣吧,我開免提你念咒,我們一起唬它一下。”
就如同宋言卿預想的那樣,電話裡的東西根本不會念咒。
信號未中斷的時候,賀川驊說的話,宋言卿現在還清晰的記得。
宋言卿心裡有了底,他打定主意,沉下臉冷聲道:“彆裝了,我們正麵來一下,你看我錘不錘你就完事了。”
他的話一出口,操場的風聲更大了。
教學樓的燈光全部熄滅,已經出現在一樓的人影也隨之消失。
緊接著,宋言卿感覺有什麼東西搭在了他的頭頂上,潮濕又散發著寒氣。
宋言卿抬頭看去,隻看到一顆人頭正對著自己,長長的舌頭從嘴裡垂下來,黑紅色的血滴滴在宋言卿的鼻尖。
宋言卿猛地後退數步,眯起眼睛向升旗台看去。
他之前坐著的地方站在一個女孩,就是之前貼著窗戶對他尖叫的女孩,隻不過她的腦袋不在她的脖子上。
她攥著頭發,提著自己的頭。人頭緩緩轉動著,嘴裡不斷發出賀川驊的聲音。
“去——大——門。”
宋言卿一點都沒在怕,他陪教主捏過的人頭少說也有幾十個,現在看到人頭還覺得有些親切。
兩人對峙了許久,女孩都沒有襲擊他的意思。
眼看著粑粑怪已經爬上了跑道,宋言卿不得不再次後退,免得沾一身臭。
現在聯係不上賀川驊和係統,直播間也沒有信號。
宋言卿一時間沒了主意,對麵的提頭複讀機女孩漸入佳境,她手裡的頭嘟嘟囔囔的一直重複那麼一句話。
剛開始還好,到後來宋言卿已經出現了生理上的不適。
他揉著太陽穴,正準備一拳錘癟她的腦袋。
那顆人頭突然停下來複讀。
賀川驊的聲音戛然而止,轉而變成一個清脆帶著些稚嫩的童音。
“姐姐,她要來了。”人頭轉向宋言卿的方向,空洞洞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宋言卿道:“抱著我從二樓跳下去的鬼,就要醒來了。”
宋言卿搖搖手,表示才不信她的鬼話。
女孩抬手被腦袋放在脖子上扭了扭,將頭按了回去。
宋言卿在旁邊看著,心想原來還是可拆卸的。
女孩按完腦袋,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聲說道:“姐姐,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她指了指鐵門對宋言卿道:“鎖頭的鑰匙就在草堆裡,你拿著鑰匙,手從欄杆中間伸出去,就能打開外麵的鎖,快點,快來不及了。”
宋言卿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女孩的眼眶中慢慢溢出血水。
她咧開嘴,露出一個猙獰又悲傷的笑容,笑的宋言卿差點衝上去錘她。
“苒苒的死確實是我們的錯,但那最開始隻是一個惡作劇。”女孩緩緩地說著,將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
簡單的來說,就是校園霸淩惹出來的事。叫苒苒的女孩是個重度近視,這三個女孩偷走了她的眼鏡,將她關進了室外廁所。
苒苒看不清路,一腳踩空掉進室外廁所的坑裡,旁邊還有幾個女孩,礙於三個女孩的恐嚇不敢幫她。
幸好學校的廁所並不算深,可等苒苒好不容易掙紮著爬出來,那三個女孩早就叫了一群人等在門外。
見到狼狽不堪的苒苒,他們給她取名叫大便女。
苒苒連著一周沒有上課,再次來學校的時候。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麵露出詭異的笑容,然後直直的倒在地上。
老師嚇得過去抱她,一摸鼻息,人已經沒氣了。
苒苒死的時候,眼底一圈黑青,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屍體卻發散出一股難聞的惡臭。
三個女孩的家裡人先後給苒苒家道了歉,苒苒死的蹊蹺,事後卻證明她的死與三個女孩無關。
再加上學校在意名聲,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意識到我傷害了她,可她已經死了。”女孩哽咽的說道:“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沒想到,苒苒的死確實噩夢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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