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驊沒用匕首,怕傷了郝青杉。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說道:“師兄,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我真的是賀川驊。”
郝青杉冷冷的看著他,賀川驊見狀拽出一直待在脖頸上的護身符說道:“師父留下的這個護身符可以讓我免收邪祟入體,要是有人想奪這具身體,靈魂入體就會被打散,師兄誤會了。”
郝青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緩緩放下符籙道:“師父在裡麵放了東西,你可知道那是什麼。”
賀川驊搖搖頭,郝青杉冷笑一聲說道:“你讓我怎麼信你。”
“師父沒告訴我,他讓我不要打開,裡麵的東西我從沒見過。”賀川驊回答道。
郝青杉臉色稍微緩和了點,他一麵警惕的看著郝青杉,一麵拆開護身符。
賀川驊皺皺眉頭,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就沒有阻攔。
郝青杉伸手摸了摸,從裡麵拽出一條紅布。
郝青杉拿著那條紅布,怔愣的看了許久。突然淒厲的笑起來。他怨恨的看著賀川驊,似乎恨不得直接將他撕碎。
“一條紅布?哈哈哈,一條紅布!”郝青杉將紅布連帶著護身符一起扔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近賀川驊,赤紅著眼眶問道:“你要是想解釋,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命數變了,為什麼師父給你留下的護身符裡會是一條滿是煞氣的紅布。如果你是賀川驊,為什麼我向鬼差問起來的時候,他們卻說找不到這個人!”
賀川驊看著幾近瘋魔的郝青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我就是我。
賀川驊心裡壓著火,他見解釋不通,索性也不再多言。
在郝青杉靠近他攻擊範圍內的瞬間,宋言卿弓起身子,一掌擊向郝青杉的胸口。
郝青杉抬掌和他對上,他們的本事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郝青杉從小帶著賀川驊長大,熟悉賀川驊的每一個動作。
他和賀川驊打了幾個回合,突然收回了手。賀川驊愣了愣,也跟著住了手。
“怎麼就那麼像。”郝青杉輕聲說道:“我親手帶大的師弟,你和他的招式一模一樣。”
“本來就是我,什麼像不像。”賀川驊板著臉說道:“你要是信,我姑且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要是不信,我們就此彆過恩斷義絕。”
郝青杉笑了一聲道:“這脾氣倒是像他。”
賀川驊說道:“本來就是。”
郝青杉沉默許久,歎了口氣說道:“我該怎麼信你,算了,你去那個陣裡,我再做一次招魂。有身體在,找到魂魄的可能性更大。如果這回還是什麼都找不回來……我就信你吧。”
柳詩音躺在地上看的津津有味,雖然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她看著郝青杉臉上悲傷的神情,心想他也怪可憐的。
她扭頭的動作有點大,牽扯到了手上的傷口。
她看了看釘在手上的木釘,又看了看郝青杉,突然覺得他再可憐也沒有自己可憐。
賀川驊看著地上的陣沒有動作,兩人對峙半晌,賀川驊說道:“你現在當我是仇人,出手不留後路,你先前畫的陣也絕不會是普通的招魂陣。雖然我還當你是師兄,但你早已不顧忌我們之間得感情。你這陣,我不願進,也不會進。”
郝青杉眼中的殺意更盛,他剛想說話,房間的門卻猛地碎裂。
兩人齊齊的回過頭去,隻見一個猩紅的人影漂浮進來。
賀川驊隻覺得眼前的陰氣瞬間變得濃鬱起來,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來人,卻隻看到一團紅光。
被固定在地上的柳詩音一看到那個人,就激動的嗚嗚起來。
郝青杉從懷裡掏出法器他微微仰首道:“紅稷?”
圍繞在人影身上的煞氣漸漸收斂起來,一個穿著紅袍的長發男人緩緩出現。
“吾乃鬼王紅稷。”紅稷居高臨下,冷聲說道:“道士,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他說話的方式有點奇怪,郝青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賀川驊盯著紅稷看了半晌,也沒看清他長什麼樣。
他憑著感覺看向郝青杉的方向沉聲說道:“小心,他要化煞了。”
紅稷沒有理會賀川驊,他看向躺在地上的柳詩音。當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和釘在手心的木釘時,紅稷身上的陰氣劇烈的翻湧起來。
“誰做的………”紅稷怒聲喝道:“誰傷的她!”
賀川驊摸出藏在袖子裡的紅繩,凝重的看著紅稷。
血腥味充斥著狹小陰暗的房間,地上的陣法微微泛著紅光。
賀川驊的視線愈發模糊,他隻能看見漆黑如墨的陰氣,和陰氣中那個紅影。
也許因為都是紅影,也許是因為心裡一直掛念。
賀川驊在紅稷向他們襲來的時候,想起了宋言卿。他感受著迎麵而來的煞氣,慶幸著今天沒有帶宋言卿過來。
郝青杉似乎是想要將私仇先放下,他大喊了一聲列陣,率先摸出紅線向賀川驊扔去。
那一聲列陣像是觸碰到了某個看不見的開關,賀川驊在接過紅繩的瞬間,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殺死鬼王,除魔衛道。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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