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幾個孩子再追逐嬉戲,許思江繞過他們,視線無意間落到一個算命攤子上。
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板凳上,正在擺弄著攤子上的簽。
許思江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麵說道:“給我算一卦吧。”
道士嚇了一跳,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算命簽,上下打量了一下許思江,笑嗬嗬的說道:“要算什麼,姻緣仕途還是生老病死。”
“都算。”許思江隨意的說道:“算的準,給你錢。算不準也不要你命。你看出什麼,就說什麼吧。”
道士先是看了他的手相,又是給他摸骨看麵相。忙活了半天,他裝模作樣的說道:“大凶之兆啊,本是天機不可泄露,但老道與你有緣。倒也可以助你逢凶化吉,隻是這回折損道士我的功力.....”
他沒再說下去,隻是搓搓手,暗示許思江有些眼力。
雖然麵前的男人看起來隻是個書生,但中年道士行騙多年,還是能看出他身上上位者的氣勢。
許思江心思雜亂,即使明知道麵前這個人多半是騙子,他還是被那句大凶之兆弄的慌亂不安。
他掏出些銀兩放到攤子上,繼續道:“哪方麵大凶,詳細與我說說。”
道士收了錢,心情大好,謊話也是張口就來。
他掐指算了算,神神道道的說道:“嘶——不妙啊,如果道士我猜的不錯,你這回接下來有件大事要做。那件事對你很重要,還涉及了你珍視的人。”
“此話當真?”許思江輕聲問道。
“無論你要去做什麼,貧道都勸你徹底收手。”
這段時間京城到處都是趕考的書生,那麼多的書生,能當上狀元的隻有一個。
眼前這個書生大概也是個落榜的命,他不是年輕書生,看起來多半已經成親有了家室。
趕考肯定是所有書生要做的大事,這世道這麼亂,死在路上的考生那麼多。
道士含糊不清的說了些有的沒的,真真假假很會唬人。
許思江手裡還握著要交給他的銀兩,此時已經被他捏的變形。
“當真沒有兩全的法子?”他像是在問道士,又像是在問自己。
道士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還摸了摸胡子,掐著手指搖頭晃腦的說道:“此去少圓滿,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許思江點點頭,他將手裡的銀兩扔到攤子上,又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道士維持著高人的形象,直到許思江離開,才伸手拿錢。
這一看不要緊,道士嚇得將胡須都擼掉了。
隻見那些銀兩上,滿是被人握出的指印。
宋言卿中途疼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左行雲正在給他擦汗。
他對左行雲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吃力的撐起身子,看向四周視線從杜青童的身上掃過,又落在許康身上。
左行雲把他按到床上,冷聲說道:“彆找了,他早就離開了,出去一整天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言卿,你到底眼瞎,還是被那個混蛋下情蠱了,怎麼就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上輩子的緣分吧。”宋言卿壓下心底的失落,笑了笑柔聲說道。
“我呸,就算有緣也是孽緣,早點斷了好。”左行雲說著開始給宋言卿灌藥。
毒蠱被弄死的時候,紅姑娘的母蠱就有了反應。
她回到南風館宋言卿的房間,果然那裡已經人去樓空。
她一劍劈開桌子,叫了人去尋,吩咐他們見到宋言卿不用留手,直接割掉腦袋帶回來。
可這一天都快過去了,他們連宋言卿的影子都沒看到。
冷寒月重重的摔碎茶杯,身上散發出淩然殺意。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破碎開來。
幾名屬下被倒飛進房間,冷寒月目光一淩,她向門外看去。
那裡站著一個中年書生,冷寒月猛地將桌上的茶杯甩過去。
書生單手捏住,輕鬆的化解了上麵的力量。
“好功夫。”冷寒月微微仰首道:“我早該想到能讓我手下叛變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原來是你,許王爺。”
許思江捏碎手裡的茶杯,平靜的說道:“是你給他下的毒蠱。”
“是有如何!”冷寒月抽出長劍,向著許思江刺去。
“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許思江單手握住她的長劍,鋒利的劍刃沒有在他的手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說道:“這裡有一個毒蠱,你吃下去。”
“狂妄!”冷寒月一掌拍向許思江的胸口。
許思江手上一用力,冷寒月的長劍應聲而碎。他沒有躲避,快速的握住冷寒月的手腕,瞬息間就將她打飛出去。
“你給他下了毒蠱,我便要你吃下這毒蠱,也算是公平。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命,隻是想折磨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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