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雨一提“那家夥”,何老就把手裡的月餅放下了,虎著臉說:“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大人的事你彆管。”
方晨雨隻能把疑問都憋了回去。
何老把兩塊月餅吃完,喝了幾口茶,問方晨雨:“安保公司情況怎麼樣?”
“昨天剛完成了劉爺爺的委托呢!”方晨雨說起這個就眉飛色舞,“展會很成功,後麵的拍賣會也非常順利,有兩件玉石拍出了高價,好多報社的人都過去了!柳叔叔說我們寫的稿子可以排上去了,很快就可以發出來,肯定會有很多人過來找我們的。劉爺爺也給我們介紹了好幾個客人,接下來公司每個人都有活乾啦!”
“那就好。”何老說,“不過遠程的委托還是少接,尤其是要去老緬那邊的,最近老緬有點亂。”
方晨雨受教地點頭,認真記下何老的話。她們弄安保公司是希望能給退伍兵再就業的機會,可不想他們過上刀口舔血的生活——賺錢的方法有的是,太危險的委托絕對不接!
何老還要再說點什麼,門鈴又叮咚叮咚地響了。方晨雨起身去開門,還沒走到門邊,腕上似乎又隱隱有些發燙。方晨雨愣了愣,覺得這種燙熱的感覺有點兒熟悉,開門一看,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劉老。
劉老見開門的是方晨雨,也驚訝了。不過驚訝過後又覺得理所當然,老何那人難得發一次善心,眼光倒是不錯,幫了個好女娃兒,逢年過節還知道過來陪陪他。
劉老笑著說:“是晨晨啊,我昨天還想找你聊聊呢。你們公司的人可真不錯,展會秩序維護得很好,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我們就認準你們了。”
“您滿意就好!”方晨雨高興地說。
方晨雨領著劉老進屋,心裡卻有些納悶:前些天她也見過劉老,為什麼上次她手腕不發燙,這次又和第一次見麵那樣發燙了呢?為什麼那塊翡翠消失了,鐲子又消失了?
方晨雨找不到鐲子之後她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李奶奶,後來還是沒說。這事實在太稀奇了,在電話裡說的話平白讓李奶奶多想,她覺得找個機會親自去港城一趟好好和李奶奶說清楚!
劉老到了屋裡也不等何老招呼,徑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完了,潤嗓子。
何老耷拉著眼皮,沒理他。
“老何啊,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劉老到底沒何老那麼沉得住氣,忍不住先開了口。他把茶放下:“你猜我昨天看見了誰?”
何老還是不理他。
“毛小柱。”劉老邊關注著何老的表情邊說,“你這徒弟傍上了厲害人物,拿下了昨天價錢最高的玉佛,可厲害了。”
“我可沒這麼出息的徒弟。”何老冷笑說。他一生謹遵師父教誨,從不輕易收徒,即便撿了兩個小孩也沒有把真本事全教給他們。沒想到前頭來了一個,這會兒又來一個。
劉老說:“你不認他,他可還找我問你來著,瞧著是個有良心的。”
何老語氣更冷:“你得了他什麼好處,竟替他說起好話來了?”
方晨雨給何老遞茶,小聲說:“何爺爺不許生氣!”
何老瞪了方晨雨一眼。
方晨雨不甘落後地和何老對瞪。
何老麵皮終歸沒繃住,慢慢緩和下來。
劉老大為驚奇,覺得何老算是遇著克星了。他笑嗬嗬地說:“好好好,我不說他好話。我就是看他際遇不凡,要是他有心認你這個師父,你也不要拒人於千裡之外。老何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比年輕時了,總這麼孤零零的有個頭疼腦熱都沒人關心。”
何老懶得再說話。
劉老說:“你莫不信,我看他這回要走大運了。這回他是和段家人一起來的!”
方晨雨一愣。
段家人?
她莫名想起暑假時遇到的段斯年和段長佑。那對兄弟不管相貌還是氣度都是一等一地好,還讓院長親自給她們送來那根老參。更重要的是,段斯年和段長佑叫人給鎮上修了宿舍樓和教學樓。
裴成軍說這段時間想到鎮上投資的人多了許多,可能和段家這對兄弟有關!
方晨雨一直想給和段斯年兄弟倆道謝,不由追問:“那個段家人多大呀?是一個人來的嗎?”
“三十來歲,怎麼了?”劉老有些狐疑。
“哦。”方晨雨沒再多問。三十來歲的話,顯然就不是段斯年和段長佑了。她與劉老不算相熟,自然沒和他說起暑假遇到段斯年兄弟倆的事兒。
劉老也沒多心,又勸了何老幾句才離開。何老見劉老走了,嘴裡罵道:“這老東西越老越愛管閒事!”
方晨雨乖巧地坐在一邊。
何老轉頭問:“你認得段家的人?”
何老問起,方晨雨自然不瞞著,把段斯年他們讓人給學校修大樓的事情說了出來。
“有這樣的能耐,肯定也是首都段家的人。”何老頷首,“不過那樣的人家不是好相與的,他既然已經還了這個情,你也彆往他們邊上湊。”
“好!”方晨雨一口應下。她又問,“何爺爺,我看劉爺爺帶著的扳指很特彆,是不是有什麼來頭?”
方晨雨記得鐲子發燙過兩次,一次是裴老爺子那串佛珠,裴老爺子已經給他說過那佛珠的來曆,是個令人傷懷的故事。另一次就是劉老手上那個扳指了。
方晨雨覺得何老應該知道,目光灼灼地望著何老。
“來頭當然有。”何老有些出神,“說來話長……”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足足四千多字!
天辣!甜甜春竟如此勤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