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男生歇火了。
方晨雨說:“報警怎麼樣?”
“報警沒用。”黃毛男生說,“他們又沒真正做什麼,報警之後肯定隻是被批評教育,轉頭放出來反而會變本加厲。”
“那就拿他們沒辦法嗎?”方晨雨說,“這裡的老板呢?裡麵是他的員工,他不管嗎?”
“聽說他們老板到內地做生意去了,平時就是老板娘過來收收錢。”有人說。
方晨雨說:“那就找老板娘試試看!希陽哥你們幾個守在這裡,要是那幾個家夥真的做什麼你們就喊人來阻止,”她看向剛才說話的人,“你住在附近?應該知道老板娘住在哪裡?”
那人一頓,僵硬地點了點頭,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的”,又忍住沒說出口。方晨雨和那人去了老板娘家。老板娘一看就是個精明潑辣的,聽說有人到桌球室鬨事立刻橫起眉毛,抄了根棒球棒就去了桌球室那邊。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到裡頭:“你們這群衰佬,又來欺負我們兩個女人,死撲街啊,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就你們這樣還出來混,你老母眼神真差,居然拿胎盤當人養大!”
老板娘嗓門大,街頭巷尾的人都被她的罵街吸引出來看熱鬨。老板娘直接上前擰住為首那花襯衫男人的耳朵,把他往門外揪:“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讓我看到你我就去找你媽讓她評評理!”
那群二流子臊得不行,拿外套兜著頭跑了。老板娘轉向方晨雨一行人,剛才那潑辣勁頓時收了起來,感激地說:“多虧了你們,要不然小柔會被他們給欺負了。小柔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膽小了些,有人鬨事也不敢來找我,回頭我會給她好好上一課。”她又掃了眼幾個男生,說,“你們幾個小毛孩,彆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不學好,年紀輕輕就把心思放到彆的地方。你們現在動了心,能負起責任嗎?”
幾個男生看了眼老板娘塗著丹蔻色指甲的手,都覺得耳朵疼。
老板娘又轉向女生們:“你們女孩子更要保護好自己,男人這種東西是最不可靠的,喜歡你的時候覺得你是公主是寶貝,不喜歡你的時候覺得你哪裡都不好、哪裡都是毛病,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語騙了。”
方晨雨點點頭。
雖然遇到點意外,方晨雨一行人還是玩得挺儘興,見識了老板娘的罵功之後他們也不必擔心收銀女孩了,相互道彆、各自歸家。
佘希陽和方晨雨剛走進屋,就看到佘文建滿麵春風地走下樓。
方晨雨好奇地問:“佘叔叔遇到什麼喜事嗎?”
“也不算喜事,”佘文建也沒隱瞞,笑著說,“我去年一直在預約,想請徐大師過來看看彆墅的布局。畢竟我想讓你李奶奶好好調養,改改布局也算錦上添花。剛才徐大師的助理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晚上有空過來一趟。”
佘文建不是迷信的人,但長居港城或多或少也受到港城人的影響,一直以來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徐大師?
方晨雨好奇地問:“佘叔叔,徐大師是誰呀?”
佘文建說:“徐大師是我們港城有名的風水大師,精通命理術數,本領很大,很多這二三十年新建成重要建築都曾經他的手。徐大師很難預約到,即便你聯係上了他也不一定會同意。我其實也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今天徐大師居然注意到我們的預約,還說要親自過來一趟!”佘文建拍拍方晨雨的肩膀,“今晚我請徐大師吃飯,晨晨你也一起,就當是見識見識。”
以前方晨雨是根正苗紅的無神論者,現在她也不信仰什麼神,但因為那奇異鐲子的存在她免不了對這些東西頗為留心。她點頭說:“好!”
佘文建讓人去張羅晚飯。
夜幕降臨,夜色籠罩大地。門鈴響了,幫傭連忙去開門給人領路。一開門,幫傭就愣住了,站在門外的兩個人都很奇怪。
一個戴著單邊眼罩。
一個大晚上還打著把黑傘。
幫傭好奇地往傘下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人、這人也不老,怎麼頭發眉毛全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夜深無人悄悄更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