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負責看守的人被第二班人換了下去,新到位的兩個人議論起來:“剛才你看到沒?那女孩子真漂亮。”
“是啊,怪不得把我們小少爺迷得團團轉。”另一個人應和,“我們在這邊這麼久,見過我們小少爺去乾彆的事嗎?他一天到晚都泡在實驗室裡,從來不會出去。現在居然要去爬山!”
“也是這幾個家夥好命。”說話的人往黑漆漆的房間裡看了眼,“要不然的話,小少爺這兩天就能把八號研製出來了。”
兩個人聊了幾句,意識到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就閉上嘴巡邏去了。黑暗的屋子裡,有個渾身傷口的人手被手銬銬著,早已乾掉的血跡從他額頭蜿蜒而下,讓他原本出色的五官顯得狼狽不堪。他耳力極佳,把外麵的對話聽了個完整,鬆了口氣之餘又忍不住擔心起他們口裡那個小女孩。
那個“小少爺”看起來極有迷惑性,實際上卻是市麵上那些新型毒品的研發者,從一號到七號,已經禍害了不少原本普普通通、安安穩穩的家庭。自從落入他們手裡,他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命運——哪怕能活下去,很可能也會因為染上毒-癮而痛苦終生。
他們不殺死他,就是想拿他來試藥。
想到以前一些同僚的遭遇,狼狽的男人緊閉上眼睛,不再動彈。
……
鄭鴻鈞親自到西澱省,金爺自然是要見一見的,好歹有當年的“交情”。
金爺施施然來到約定地點,笑著與鄭鴻鈞寒暄,兩個人都沒提方晨雨。鄭鴻鈞表示自己想到西澱省這邊發展,希望金爺能提攜一下自己,態度誠摯至極,拿出的好處也令人無法拒絕。金爺含笑問:“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鄭鴻鈞麵色一正,說:“我想要她。”
鄭鴻鈞說得太直接,倒讓金爺難得地有些驚訝。他用手絹輕輕地擦了擦手,意外地看著鄭鴻鈞,等發現鄭鴻鈞眼底有著無法隱藏的擔憂之後哈哈一笑:“鄭鴻鈞,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最討厭我這種人嗎?怎麼也和我一樣喜歡小女孩了?當初老爺子巴巴地要把一切給你,你不要,非要和我們劃清界限。現在你看看,你什麼都保不住。”他把手裡的手絹一扔,“放心,她可聰明了,把我兒子都給迷住了。你要真想見她,再等等,等她和我兒子結婚那天我會給你發請帖的。”
金爺說完也不管鄭鴻鈞的憤怒,起身離開了包廂。
金爺回到自己車上,叫司機開車。
“金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司機開出一段路,說道。
“讓他們跟。”金爺叫司機換了個方向,開往自己的另一個住處。
……
包廂裡。
鄭鴻鈞讓身邊的人檢查地上沾著的泥屑。
每個地方的泥土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土質多樣的西澱省。按照金爺的生活習慣,每天早上都會按時晨練。鄭鴻鈞帶來的是精通此道的專家,隻要給對方少量樣品就能判斷出它主要存在於什麼方位——再結合他對金家的了解,基本可以斷定金爺今天是從哪裡出來的。
這其實也是一場冒險的賭博。
但是他們沒有彆的選擇。
“這土很特彆!”專家隻提取了少量泥屑,便激動地說出自己的判斷,“我絕對不會認錯,這是香楓山那一帶的土質。”
鄭鴻鈞眉頭一跳。
他知道那一帶。
那是金老爺子下葬的地方。他的心突突直跳,想到金爺剛才的話,驀然明白了金爺擄走方晨雨的原因:這一次,也許是他害了方晨雨。
這麼多年過去,金爺對金老爺子當初的選擇還是耿耿於懷。
哪怕他並沒有搶走他東西的意圖,金爺也依然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
金老爺子想帶底下的人洗白上岸,金爺就把世間最肮臟、最下作的事都擺到他墓前去做。
他對方晨雨另眼相看,金爺就不顧暴-露的危險把方晨雨擄走。
鄭鴻鈞攥緊手裡的手杖。
是他害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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