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22(1 / 2)

“你是說, 上一世我嫁給了你,還和你有一個孩子, 隻是因為我太完美的想要儘到作為鬱家二夫人的責任,你就覺得我是為了你的錢還有身份才和你在一起, 根本就不愛你, 所以你躲開了,一個人全球各地的跑,和我聚少離多,直到死亡後重生。”

或許是喝醉酒的緣故,鬱司明什麼都和木歆說了, 當然, 這裡也有木歆哄著他說出這些話的原因。

此時鬱司明坐在化妝台前的圓凳上,而木歆保持蹲著的姿勢。

“沒錯,你就愛我的錢,你不愛我, 你個騙子。”

鬱司明喝醉酒後倒是乖巧了許多, 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眼神控訴地瞪著木歆,像是一個委屈吃不到糖的孩子。

“先不說這是不是你做夢幻想出來的世界,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和你真的有上一世,我敢保證, 我木歆絕對不是那種會為了錢或是演藝圈資源出賣感情的人。”

這句話木歆說的極其篤定, 沒錯, 原身是一個精明且自私的女人,她想要過上她理想中的優渥富足的生活,但在和鬱司明交往前,她已經在圈內小有名氣了,娛樂圈高昂的薪金,足夠她在攀附任何一個豪門前,過上她理想中的生活。

其實在木歆看來,那時候原身的選擇遠比鬱司明想象中的多,他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二少爺,還是一個天真地過分的二少爺,原身選擇他,等於選擇了將來獨自承擔兩人份的壓力,她那樣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鬱司明在人情世故上的幼稚和執拗,看不出來在婚後她可能會麵臨的外界和夫妻內部的雙重矛盾。

隻是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嫁了,所以木歆覺得,原身是真的愛過這個男人,不然也不至於在被重生後的鬱司明傷害時那麼絕望。

鬱司景在那個世界終身未婚,在鬱家老夫人去世後,鬱氏和其他集團夫人外交的重擔,就落到了原身身上。

鬱司明可以放鬆,那是因為鬱司景幫他承擔了屬於他的責任,但原身呢,作為一個外界看來飛上梧桐的草雞,她是沒有後退的餘地的,她隻有做的比彆人好上千百倍,才能夠擔得起外界尊敬且發自內心的一聲鬱二夫人。

原身對那段婚姻儘職了,從頭到尾,沒有付出過的,隻有鬱司明。

“我從小就生活在孤兒院裡,院長媽媽和孤兒院的誌願者阿姨叔叔都對我很好,除了生活貧困些,在感情上,我得到的關懷和愛,是旁人的很多很多倍。”

看著頹廢的鬱司明,木歆忽然講起了自己曾經的往事。

“小時候,我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但人總是有欲望的,看著同班的孩子都能有漂亮的新衣服,新鞋子,新書包,而我隻能穿院裡的姐姐或是其他好心人捐助的舊衣服,那時候,我就開始想,為什麼彆人有的東西,我沒有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想法很無恥?”

木歆回過頭,正好對上鬱司明看過來的視線。

“嗤,你這樣生活在富裕的家庭裡,什麼都不缺,想要的立馬就能得到的小少爺,怎麼會懂我們的心酸,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有這樣的欲望並不無恥,我始終覺得,欲望,才是人進步的動力,正因為我有了這些欲望,所以我才加倍努力學習,我跟瘋了一樣汲取身邊人能帶給我的知識和道理,因為我明白,想要擺脫現在生活的窘境,我隻有付出比旁人多上百倍的努力。這樣的我,有錯嗎?”

木歆笑的燦爛卻心酸,鬱司明張了張嘴,他想說她有錯,因為當初他喜歡上的木歆,是一個善良天真的姑娘,而不是這個滿身欲念,想要不斷往上攀附的女孩。

可是對著這樣的木歆,他卻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她那樣的出身,想要過上好日子,所以給自己增添了一層偽裝,這樣的她,有錯嗎?

鬱司明的心裡鈍鈍的疼,窒息壓抑的感覺讓他的腦子暫時罷工,無法思考。

“如你所說,上輩子,我嫁給了你,還和你有了一個孩子,那我想問問你,在我儘妻子的責任,儘母親的責任的時候,你在哪裡?你說我騙了你,那你何嘗沒有騙了我?”

婚姻開始的誓詞,我願意他(她)成為我的丈夫(妻子),從今天開始相互扶持、相互擁有,無論生活是好是壞、是富裕或是貧窮、無論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這段誓詞不是玩笑,是兩個人對彼此的承諾,本來兩個不同的個體在一塊生活,就是一段互相包容的旅程,鬱司明在察覺到妻子並非像他想象的那般完美後,第一反應就是逃避,一逃,還是大半輩子,他甚至忘記了他作為父親的責任。

如果在察覺到原身不是他所喜歡的那種女人的當下,鬱司明就直截了當地向原身提出離婚,在給與了足夠的補償和贍養費後,木歆也不會覺得他有太大過錯。

可恥就可恥在他不僅沒有提出離婚,相反還用逃避的方式耽擱了原身一輩子,這才是鬱司明最可恥的地方。

他甚至沒有想過去嘗試了解,嘗試接受那個和他想象中不太相似的妻子,直接給原身宣判了死刑,並且在第二世,間接促成了原身悲劇的一生。

他當了太久的“孩子”了,木歆忍不住,想要戳破他這個被防護完美的世界。

“鬱司明,那個世界的我沒有對不起你,從頭到尾,是你辜負了我,還辜負了孩子,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彆躲在你那個小世界,拒絕長大了。”

木歆的話,一字,一字砸進了鬱司明的心裡,他想起了之前大哥對他的斥責還有那一身哀歎。

真的都是他的錯嗎?

鬱司明怔楞著,良久不能出聲。

*****

“聽夠了。”

鬱司明渾渾噩噩的離開,木歆從原本的蹲姿站直身體,她一邊錘著有些酸麻的小腿,一邊對著門外輕聲說道。

“怎麼,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隨著她話音落下,門口躲著的人影也出現在了房間內,這個人,赫然就是昨天和她告白的鬱司景,就是不知道剛剛兩人的談話,他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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