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鋪子的老板對著對麵鋪子的老板問道,對方思考了一會兒,同樣不太確定地回答。
“昨晚上我看那小子又喝了不少酒,估計是還睡著呢,你也知道的,這些日子這小子幾乎不開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麵鋪子的老板沒說,他似乎聽喝醉酒的王東說過要把他這鋪子和房子租出去,然後去市中心買一套大房子,可這條街誰不知道王東口袋裡揣多少錢啊,這小子有多少花多少,真要是兜裡有個三瓜倆棗的,早娶上媳婦了。
因此對麵的老板隻當他是喝醉酒說醉話,並沒有把這番話放心裡去。
“這樣啊,你們幫我們看著些,要是看到王東回來,就讓他去警局一趟。”
大林和金龍皺了皺眉,這會兒他們也沒有搜查令啊,在沒有房子主人的允許下不能破門逮捕,這會兒也隻能叮囑隔壁鋪子的老板們,然後趕緊回警局向上頭申請搜查令了。
“王東這小子犯了什麼事了?”
對麵那個老板聽到這番話就意識到這倆個穿著便衣的男人其實就是警察,這讓他想到了之前王東的那番話,難道對方真的用了什麼違法的手段發了大財?
他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該和警察彙報這個消息。
說起來,現在人情關係淡薄,一條街上做生意的難免有些摩擦,加上王東這小子很不會做人,對麵這個鋪子的老板和他私底下也有不少齟齬。
他思來想去,在大林等人走後不久還是追了上去,然後將自己聽到的王東酒後說的那些話告訴了警察。
一個沒有存款的人忽然間說要購買豪宅,顯然是因為近期他獲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想著他們要調查的事情,大林和金龍互看了一眼,基本能夠肯定王東做假證的事。
看來得趕緊回警局申請逮捕令了,還有王東個人賬戶的資金彙入,也需要好好調查一番。
王家小樓的二樓,一個男人在樓梯口匍匐著,緩緩爬動,他的手腳關節脫臼,嘴巴源源不斷湧出鮮血。
這人正是王東,他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想要呼救,然而這會兒他隻能發出微弱的□□,根本引不來外頭的人的注意。
意識到那些來找他的人似乎已經越走越遠了,王東看著自己麵前不遠處鮮紅的一截舌頭,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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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祝是澎漲新聞的主編,隨著網絡時代的到來,澎漲新聞因為播出過不少震驚全國的大新聞,在圈內聲名鵲起,占據了新聞界的一席之地。
然而因為他們播報新聞喜歡挖掘受害者的**,為了點擊量不顧道德約束多次編造虛假新聞或是誇大新聞的原因,在多數網友的心目中,澎漲新聞一直都是新聞圈敗類的代名詞。
然而網友的不喜並沒有遏製他飛速的發展,在這個黑即使流量的年代,靠著網友的批評怒罵,澎漲新聞也算是用一種另類的方式脫穎而出。
這些年,他們靠著顛倒黑白逼死過不少無辜的受害者,也和一些惡意競爭的商家一塊打擊過不少良心產業,這些年要細數澎漲新聞的惡行,還真是數不清了,可惜每一件事他們都是踩著法律的底線完成的,真想告他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即便法律對他們做出懲罰,也是不痛不癢的。
想當初原身的案子剛出來,徐鳴風還沒有操縱輿論顛倒黑白的時候,他就獨辟蹊徑爆出了受害者原身的高清正麵照,以及對方的家庭住址和學校班級。
在原身被誣陷的時候,他們更是變本加利,用原身同學老師的名義編造一個個虛假的故事獲取關注度,這會兒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周成林等人親口承認強/奸事實的視頻,可澎漲新聞依舊另辟蹊徑,轉而從另一種角度分析這個案件。
比如周成林的暴行是否和木歆以往不檢點的行為有關,比如挖掘周成林等人童年的悲慘經曆,為他們施暴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
網友越不想聽什麼,他們就越想寫什麼,黑火也是火,這個年代,點擊就意味著流量,流量就意味著金錢。
項祝看著網友在網站底下的謾罵,心情大好地拿著梳子梳著他頭頂的幾根習俗的頭發,然後往身上噴了點古龍香水,麵帶微笑地看著鏡子中那個富態圓潤的自己,滿意的離開辦公室,準備開車去找自己包養的三十八線小網紅。
這會兒公司裡的員工基本上都還在加班,當他來到地下車庫的時候,這裡靜悄悄的一片。
他哼著歌兒,掏出車鑰匙正準備打開車門,手才剛舉起呢,還沒等他按下車鑰匙上的遙控,另一隻手也不受控製地舉了起來,伸向鑰匙圈上修剪指甲的鉗子,然後在他暴凸的眼球下,雙手不受控製地拿著那個鉗子伸向了自己的嘴巴。
“嗚嗚——”
這可真是邪門了。
項祝心跳如擂,嘴巴閉的牢牢的,可惜雙手並沒有絲毫停頓,尖利的鉗子直接紮穿了他的嘴唇,項祝疼的張開嘴巴,下一秒,一股更為鑽心地疼痛襲來,舌頭徹底麻木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