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10(1 / 2)

“前麵是什麼人?”

除了之前的插曲, 之後的行程十分順利, 隻是當出行第七天, 儀隊行進至一條略顯狹窄的山道時, 就被之前就堵在哪兒的一群人給擋了下來。

那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商隊,騾車上載著不少貨物,還有一輛馬車以及一些隨行的護衛,這個商隊被這裡流竄的山匪給盯上了,在送嫁的儀隊到來之前, 應該已經膠著了好些時間,走在最前頭的前鋒看見了不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護衛,看情形, 商隊處於下風,要不是他們正巧碰上,恐怕早就被那山匪一鍋端了。

送嫁的儀隊龐大, 且高高豎著木家軍的旗幟, 在領頭的人嗬斥後,那些山匪就趕緊抓了一把戰利品往地形複雜的山上跑去,因為過於慌張,隻來得及拿走極少一部分貨品,甚至有些因為心裡頭害怕, 邊跑邊摔, 最後也顧不上錢財了,丟下手中的東西,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對於原本處於絕望處境的商隊而言, 這些損失完全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他們也沒有要追上去要回貨物的意思,而是趕緊整頓起了那散落在地上的商品,以及將那些受傷或是死去的護衛挪到道路兩旁,將道路讓給送嫁的儀隊。

商隊裡的人對於這樣的處境已然司空見慣,或許是老天也看不慣晉文王這個國王,在他登基後,晉國接連發生了好幾次天災,偏偏國庫的錢都被他用作享樂了,百姓不僅得不到援助,還得承擔天災後加重的稅收,不少人活不下去,乾脆就落草為寇,晉國的治安也隨之越發敗壞。

像他們這樣的商隊,不帶足人手輕易不會上路,隻是這一次他們沒有估計到草寇的數量也在增加,因此中了埋伏,差點就連人帶貨被那些山匪一鍋端了。

因為隊伍忽然停止,木昕自然駕馬來到了前頭查看,正好看見彎腰從馬車裡出來,有些狼狽的林行。

“真是太巧了。”

林行似乎也有些意外在這裡撞見木昕,想想自己此時的處境不由苦笑:“你又救了我一次,算起來,我欠你兩條命了。”

他的身子不好,剛剛坐在馬車裡為了躲避山匪,遭受了不小的顛簸,這會兒臉上泛著粉色,輕輕咳著,眼神溫柔如同一陣清風,觸動到你的心間,看的你酥酥麻麻。

跟在木昕身後過來的赤一見到林行這番作態,捏緊了手中的韁繩,垂下眼,滿是不悅。

他自己對主子有一份不軌的心思,自然也看得出彆人有沒有這份不軌之心,而林行的一舉一動包括他接連兩次以同一種方式出現在主子麵前的行為,都讓赤一對他起了深深的忌憚。

“這位公子,我們商隊損失慘重,恐怕得在下一座城鎮停歇,招募護衛,您急著去遂寧,恐怕得另找車隊了。”

就在交談的時候,一個矮矮胖胖的商人走了過來,先是朝木歆拱了拱手,然後又是麵帶歉意地對林行訴說了一番自己的不容易。

“遂寧遠在北寒之地,又不是什麼貿易重鎮,哪裡能夠快速找到去遂寧的車隊呢,徐老爺,難道不能加快些速度,馬上招募好護衛?”

林行也有些為難,這個車隊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運送貨物去遂寧的車隊,之前在路上被山匪攔了一次,要不是木昕等人來的及時,恐怕他的頭七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所以這一次他長了記性,在出發前特地找了一個靠譜的車隊,想著有隨行的護衛,遇到山匪的時候總有幾分抵抗的能力。

沒成想車隊是找到了,可那些護衛壓根就不是山匪的對手,要不是又碰上了公主送嫁的隊伍,恐怕他是在劫難逃了。

之後的路途有多少草寇還是個未知之數,光是他和護衛小廝出發,絕對是不保險的。

“這趟回臨江我倒是收拾了一些老宅子的物品,稍微挪一挪,還能空出一輛馬車來。”

木歆眯了眯眼,連赤一都能感受到的事她如何察覺不出來呢,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在有意勾引她。

他和赤一不同,作為木家養大且被冠上主家姓的暗衛,赤一的所有情緒都極為抑製內斂,如果不是有原身的記憶,木歆都感覺不出來這個一直呆在她身邊的男人居然對原身有那樣的心思。

而林行似乎無意隱瞞他對於她的喜歡,有意無意地製造曖昧的環境,給人錯覺,也讓人悸動。

木歆忍不住思索,眼前這人,和原身記憶中的林行,似乎有那麼些許不同,她很好奇,這份改變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來的。

正巧對方設計了這一出出好戲就為了接近她,她為什麼不給對方一些便利,將人放在身邊,好好研究一番呢。

“少將軍。”

赤一攥著韁繩的手越發用力了,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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