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歆, 你怎麼不笑了?”
蔣超美戳著戳著,就感覺到小梨渦的凹陷沒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木歆已經收斂了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犯上作亂的那隻手。
意識到自己行為出格的蔣超美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露出自己那一對大笑時才會浮現的酒窩, 萌萌噠地看著木歆說道。
“要不, 你戳回來?”
他覺得,自己的酒窩其實也是挺可愛的。
“嗬嗬。”
木歆低頭吃米粉, 不搭理這個大笨蛋。
“歆歆, 吃完飯咱們去滑冰好不好,市裡剛開了一家旱冰場, 生意可好了, 你要是不會滑,我可以教你啊。”
蔣超美心裡暗搓搓的想著, 到時候他可以借由教滑旱冰的借口,拉著木歆軟乎乎的小手,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不能再想了,蔣超美捂了捂鼻子,低下頭趕緊喝了口綠豆湯降火氣。
旱冰場?木歆沒想到他們這兒發展的還挺快, 那場會議結束還沒多久呢, 就有人膽子大到來開旱冰場了,不過對於娛樂匱乏的當下來說,這家旱冰場恐怕會吸引不少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 生意絕對不賴。
木歆應了一聲,出於對這個年代旱冰場的好奇,答應了下來。
“那歆歆,以後我還能戳你的小梨渦嗎?”
蔣超美看木歆答應了,咧著嘴笑的燦爛,同時又有些忐忑地說出了自己的小心願。
木歆抬起眼,又低下頭,專心致誌消滅起了眼前的美食。
這到底算默認呢,還是算拒絕呢,蔣超美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一時間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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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以後,縣城裡基本上沒有亮燈的人家,這個點大夥兒早就躺下睡覺了,幽黑的街道上,除了四處翻找食物的流浪貓狗,基本上沒個活人。
原先的錦繡坊,現在的紅星衣鋪也早在七點以後關門收攤,八點裡麵的繡娘全都放下手中的活下班回家,此時除了庫房裡有木紅軍聘請的兩個保安守著,其他地方空無一人。
“好家夥,這樣漂亮的衣裳也不知道是哪個貴人穿的,咱們每個月的工資估計都不夠買一件衣裳的。”
木紅軍找來看守這堆貨物的是兩個青壯年,他們空有一身力氣,卻沒有正式工作。現在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十塊一個月,木紅軍給他們的工資和正式工人差不多,加上雖然他們是受私人聘請,可上班的地方卻是國營成衣店,看上去和正式編製的工人差不了多少,說出去也有麵子,所以在木紅軍發出招聘告示後,興衝衝的就來報名了。
現在倆人就在庫房守著聊天,也好度過這長夜。
“人家衣服也值那個錢,你想想啊,這布料和絲線哪個不是值錢的,還有成衣店那些繡娘的繡活兒,也是費力費心的,也就是咱們沒錢,要是手頭有錢,我也想給我老娘媳婦買上一件。”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看了看倉庫裡已經製作出來的一部分衣裳,眼露豔羨。
“不說了,你守著,我四處巡邏看看。”說著,他擺擺手,起身朝外頭走去。
他們家的條件一般,當初他爸活著的時候,他在礦場上還有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勉強能夠養家糊口,後來他爸死了,他大哥接手了他爸那個公崗,又因為沒了他爸這個老工人的情麵,他的臨時工的工作很快就被其他領導家的親戚替代了。
男人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在失業的這段日子裡,全家烏雲密布,光靠早些年攢下的一些錢,他連死的心都有。
對他來說木紅軍給他的這份工作就猶如一場及時雨,比礦場上的工作輕鬆,工資給的卻比礦場零時工來的要高。現在手頭有錢了,媳婦的脾氣變好了,兒女偶爾也能帶著水煮蛋去學校了,這份好日子是老板給他的,他也要儘心儘職,幫老板看好這些貨物。
“成。”
另一個男人聊的正酣呢,看他這般掃興無聊地擺了擺手,讓他出去巡邏,心裡卻想著,能出什麼事呢。
其實這也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成衣店的經理也不太能理解木紅軍找來兩個保安看管貨物的原因,這個年代縣城裡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因為法律嚴苛,隨隨便便一個偷竊罪就有可能被判刑二三十年甚至立為典型槍斃,在這樣的重壓之下,沒人有這個膽子觸犯法律,縣城的治安也達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高度。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些貨物在倉庫擺著,倉庫大門再加一個銅鎖就萬無一失了,根本就不需要特地找人把手。
不過出錢的是木紅軍,那個經理也隻是腹誹了一番就答應了,這倉庫了可不止是木紅軍要的貨物和他提供的綢緞絲線,還有一些成衣店自己的庫存,木紅軍找來兩個看守順帶著幫他們守著貨物,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