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在六零年28(1 / 2)

蔣超英放下手中的信, 雖然這封信裡的內容並不像他之前猜測的那般關係到軍部機密,可這會兒他提起的心並未放下。

神秘人給他這封信的原因是什麼?對方日夜監視著自己的弟弟和未來弟妹的原因又是什麼?

對於蔣超英來說, 自己的家人被有心人過分關注並不是一件好事,加上那個神秘人特地提醒他的舉動,都讓蔣超英意識到背後之人並不是帶著善意來的。

等奶奶的頭七結束他就要回西北了,留下這樣一個隱患會讓他在之後執行任務時擔心家人的處境,蔣超英想著,在回西北之前, 他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想到這兒, 蔣超英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弟弟。

如果有萬一,他沒能在離開前處理完這件事, 父親和弟弟必須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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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弟弟和歆歆在一起了?”

蔣逢春指著一旁不靠譜的小兒子, 滿臉不敢置信地問道, 就他這個整日裡遊手好閒沒個正形的兒子,把他最喜歡的小姑娘拐回家來當媳婦了?

“爸,你那什麼眼神,歆歆怎麼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親爹的眼神讓蔣超美很是受傷,他自認自己英俊瀟灑, 活潑開朗,比起古板沉默的大哥,歆歆本就更該喜歡他才是。

再說了,他們可是有十多年的感情基礎的, 從小他就將歆歆當作是自己未來的小媳婦,哪裡會看著她成為自己的嫂子呢。

“你小子可真夠出息的。”

蔣逢春也沒生氣,哈哈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以後你可要對歆歆好點,將來你要是把歆歆娶進咱們蔣家的門,你就是咱們蔣家的大功臣了。”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配不上人家的姑娘,大兒子也就算了,大小是個軍官,背靠著西北的老爺子,將來的前途差不了,小兒子就不成了,終日在外晃蕩,家裡給他安排了工作也沒見他對此感興趣。

論學曆,歆歆是大學生,而他家這個念完高中就不肯再往下念了,拿棍子抽都沒有用。

這樣一個遊手好閒一事無成的兒子,配歆歆這樣的好姑娘,蔣逢春真覺得虧待了人家。

好在早些年他從老頭子手裡扣了不少錢和寶貝,加上這些年他和木紅軍合夥做生意攢下的錢,也足夠這個兒子瀟瀟灑灑一輩子了,就當是拿錢彌補自己的小心虛。

“你木叔要是嫌棄你,你就和你木叔說你可以上門,反正家裡還有你哥,並不缺你一個給蔣家傳宗接代的兒子。”

蔣逢春哈哈笑著,把兒子的後路都給安排好了。

“那得看歆歆的意思,她要是想我上門,那我就跟著她走了。”

蔣超美的笑容和老爹如出一轍,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倒是想要跟著歆歆走呢,隻是現在倆人的關係根本就還沒有扯破那層窗戶紙,他就是再想也沒用啊。

蔣超美不知道給他哥寫信的人是誰,但是心裡頭還挺感激寫信的那個人的,因為這份信,他和歆歆之前的小情愫瞬間明朗化,對方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也能借此得到一個答案了。

“爸,我覺得還是得把木叔和歆歆請來問問。”

蔣超英看著傻笑的親爹和弟弟,越發覺得自己應該在走之前將幕後的人揪出來,不過剛剛父親和弟弟的對話也給了他一個提醒,這封信牽扯到了兩個人,是不是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幕後之人不是奔著他和弟弟來的,而是奔著歆歆來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了大兒子的話,蔣逢春的表情嚴肅了一些,點了點頭,找人把木家人給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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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圍巾遮臉的神秘女人?”

木紅軍的表情有些古怪,因為前不久就有木芸在成衣店庫房縱火的事,這會兒聽到這個描述,他第一反應就是將背後之人和木芸聯係到了一塊。

“木叔,你有懷疑的人?”

蔣超美自然不會錯過木紅軍的這個錯愕懷疑的表情,當即追問道。

因為關係到家醜,木紅軍本來是不想說的,隻是這件事關係到了他閨女和未來的女婿,似乎又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想到這兒,木紅軍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瞅著他閨女嘿嘿傻笑的蔣超美,這臭小子,居然在他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不聲不響就把他閨女拐走了。

知女莫若父,剛剛閨女看了那封信後麵上帶出了幾分嬌羞,顯然信上描述的事情大半都是屬實了,雖然心裡頭有一種好不容易養成的水靈靈的大白菜被外頭的野豬拱了的難過酸澀,對於女兒找到了喜歡的人,木紅軍心裡頭還是開心的。

父母總不可能陪伴閨女一輩子,她未來更漫長的時光,是和她的丈夫,她未來的孩子一同度過。

蔣超美也是木紅軍看大的,不同於蔣逢春覺得這個兒子太過活泛,木紅軍卻覺得蔣超美挺好,和他有幾分相似,同樣身為倒爺的直覺告訴他,這些年這小子並不老實,應該也賺了不少錢了。

未來的時代,那是腦子活泛的人的時代,木紅軍覺得閨女和蔣超美在一塊,不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都受不了委屈。

蔣超美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老丈人心裡被估量了一圈,想著剛剛木歆不否認的態度,心裡甜的和吃了蜜糖一樣。

“之前我在成衣店庫房的那些貨不是差點被燒了嗎,有目擊者證實了那段日子我二哥家的閨女時常圍著圍巾在附近出沒,而且著火的那個晚上,我那侄女正好也偷偷溜出了家,我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是不是同樣和她有關。”

木紅軍將視線從傻女婿身上收回來,對著更為穩重靠譜的蔣超英說道。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乾嘛,我和我二哥一家的關係並不多,沒欺負過他們,也沒占過他們便宜,當初分家的時候木芸那丫頭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恨我們恨到巴不得我們全家傾家蕩產,唯一要說有點牽扯的話,也就是小時候歆歆和她一塊落水那件事了。”

木紅軍這會兒心裡有八成把握送信的人是木芸,隻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木芸對他們一家的恨意是從何而來的。

他簡單敘述了一番當年兩個孩子落水後高燒不退的事,歆歆那時候有他和妻子護著,趕到縣城看了大夫,而木芸因為她父母的軟弱差點沒因為這場高燒病死。

要說她可能因為哪件事恨上三房的話,也就這樁事了。

但是木紅軍很疑惑,如果要恨,木芸最該恨的難道不是她那對重男輕女的雙親嗎,她那親爹親媽都舍不得為她出頭,她憑什麼寄希望於隔房的小叔呢,又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就恨上有父母疼愛的歆歆呢。

這不是變態嗎!

“木叔,這件事你們暫時先彆插手,如果真的是那木芸乾的,她既然把信送到我手上,肯定也是想要借我的手做些什麼,恐怕再過幾天,她還會找上我的。”

蔣超英的話得到了大夥兒的一致認可,這會兒他們手裡並沒有木芸犯罪的直接證據,隻有等對方露出她真實的目的後,才能夠動手。

隻可惜,這一次他們都猜錯了。

木芸送了這樣一封信過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阻止木歆和蔣超英在一塊,而除了木歆以外的其他人都當木芸這個舉動背後有更深的含義。

蔣超英等了許久,直到他離開回了西北之時,木芸那兒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響動。

甚至於之後的幾年,木芸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夥兒的視線中,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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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恭喜恭喜啊。”

錦州市最大的酒店裡正舉辦著一場隆重的婚禮,許多賓客乘著主家安排的大巴車過來赴宴。

木紅軍蔣勝男夫婦跟著蔣逢春夫妻倆站在外頭迎接賓客,臉上洋溢著燦爛笑容。

今天正是木歆和蔣超美結婚的日子。

“老三啊,恭喜你了,這是我和你嫂子的一點心意。”

木隨軍走在前頭,將厚厚一疊紅包塞到木紅軍的手裡,看厚度,起碼包了五六千塊錢,這在現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普通人家隨禮也就二三十塊錢的事,最實在的親戚包個一兩百塊錢已經稱得上大方了,木隨軍給出的紅包,不可謂不客氣。

不過這也是禮尚往來的事,現在木隨軍的家具廠步入正軌了,手裡頭確實也不差錢,加上之前木大寶和木二寶結婚木紅軍這個小叔也添了不少錢,他有意和這個出息的弟弟交好,給出的紅包就不能小氣了。

或許是因為現在手頭有錢的緣故,宋芬桃也沒有曾經那麼斤斤計較了,她心裡頭也知道自家的家具廠能夠開辦起來,木紅軍在裡頭出了不少力,因此給予這麼大額的紅包,她也沒有多心疼。

這會兒當地還有唱禮的習俗,木隨軍給出的紅包一報出來,邊上的人都羨慕壞了。

“這木家是真發達了啊。”

邊上的人竊竊私語,他們中的多數都是木家在鄉下的親朋,也是親眼見著木家人一步步發家致富的。

木老大不用說了,開了一家家具廠,因為口碑好,加上他們廠裡生產的家具款式總是最新穎的,周邊有人想要打家具了,都會找上去定做。

木老三更加能耐,他那服裝廠生產的衣服都賣到海市和首都去了,據說港城的大商人也有意和他做生意,這得掙多少錢啊。

這還沒完呢,聽說他那女婿生意更多更雜,當地最大的超市是他的,市裡一個生意極其火爆的百貨商場也是他的,聽說對方最近和政府牽上了關係,要幫政府搭建福利房,除了一部分要分配給政府人員外,剩下的一部分他能夠拿出來售賣。

這年頭誰不缺房子啊,再貴也得咬咬牙買下來,顯然易見,這又是一門賺錢的好生意。

大夥兒都覺得,他那女婿啊,將來的成就未必比他差。

“再好又有什麼用,隻有一個姑娘,還不是便宜了彆人。”有那些嫉妒心重的人在一旁說酸話,隻是這話一出口,就引來了眾怒。

要知道現在計劃生育實施了好幾年了,在場一些人家裡也隻得了一個閨女,即便這會兒他們心裡依舊覺得兒子比女兒好,可基於這個現實,也不得不安慰自己,並且給自己洗腦,女兒並不比兒子來的差。

“我記得你家兒子跟你媳婦去了外地,一年到頭著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嗬嗬,你倒是生了個兒子,不也便宜了你兒媳婦家。”

被懟的人頓時臉色就難看了下來,可在人家的喜事上說不討喜的話本來就是她的錯,就算鬨起來,也是她沒理,這人還想吃蔣家和木家的喜宴呢,隻能老老實實地縮起來,不再言語。

木歆可不知道婚宴角落的這些插曲,她穿著婚紗,在蔣超美的攙扶下來到了門口一塊迎接賓客,正巧遇上了跟著木從軍顧盼娣一家來吃喜酒的木芸。

因為當年的事,木家和蔣家都沒有要邀請二房的意思,可誰讓有些人臉皮厚,懂得不請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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