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茅不易就指點她請一塊鎮家石擺到家中,鎮壓這股凶氣,按理劫難也該化過去了才是。
“我想起來了,你是陸女士。你說你的女兒從學校樓梯摔下去了,按理你請了鎮家石,不至於啊。”
茅不易眉頭緊皺,他和一般的騙子可不一樣,他是有些真本事的,陸蓁的問題他算的很準,心裡頭有九分的把握,可這會兒陸蓁的女兒出事了,就說明他算出來的“真相”存在很大問題。
“可現在我閨女就是出事了啊,大師,您給想想法子,是不是背後的邪祟道行太高,鎮家石還鎮不住它。”
雖說女兒還是出事了,證明了鎮家石沒有太大的作用,可茅不易卻算到了她的家人會有血光之災,在這一點上,陸蓁對於這個大師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要是我沒算錯的話,陸女士你是七六年五月初九下午兩點出生的。”
看到茅不易愁的眉毛都皺一塊了,木歆這才開口。
“是是是。”
陸蓁連連點頭,這個生辰八字她可沒有和茅不易透露過,對方能夠算出來,就說明她是有大本事的。
想到這兒,陸蓁趕緊將視線轉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可當她的視線與木歆相連時,臉上的笑意和驚喜頓時就止住了。
畢竟木歆這張娃娃臉太有欺騙力,說她未成年也是有人信的。
對此木歆也十分無奈,明明她從小營養不良,一米六的身高體重就沒有破過80斤,可就是這張臉蛋上的小軟肉總是倔強的不肯消失,直到幾年後,因為創業忙的天昏地暗,頭發掉了一大把,才順利地由娃娃臉躋身瓜子臉的行列。
“這位大師,你是否算出什麼來了。”
陸蓁咬了咬牙,這會兒女兒摔斷了腿還在醫院躺著呢,誰知道之後家裡的哪個人又會出事,現在木歆算準了她的生辰八字,保不齊就是哪個大師的徒弟,年紀小也不妨事。
“大師,求求你幫幫我啊。”
陸蓁也是很上道的,看到木歆邊上擺著的招牌,趕緊掏出五百塊錢來,遞到木歆的手裡。
“其實茅大師算的不錯,隻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的生辰八字恰逢流年流月流日本多刑克,三衝一時最為厲害,如果不是茅大師給了你那塊鎮家石,本該出事的人是你,正因為你躲開了,所以這份衝害引申到了你的家人身上。”
木歆這話一出,茅不易恍然大悟。
他居然忘了那麼重要的一件事,這會兒茅不易隻覺得羞愧不已,剛剛他還看低了這個小姑娘呢,結果現在被她教做人。
“小大師,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啊。”
陸蓁寧願出事的人是她,也不願意是她的女兒,可這一點她又沒法和茅不易計較,因為對方的本意也不是害人,現在她隻想趕緊找到一個製止的法子,保全自己和家人。
“解厄的方法很簡單。”
木歆讓陸蓁伸出手,然後隻聽陸蓁“嘶——”的一聲,她的食指指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戳破,冒出了一顆小血珠。
“血光之災還能這麼破?”
茅不易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他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刻苦攻研祖宗留下的東西,全都學到了狗肚子裡。
“當然不是。”
木歆用餘光瞧了他一眼。
“我就說啊。”
茅不易聽話長舒了口氣,要是破厄那麼簡單,他也不會幾十年了,就學點皮毛了。
“本門特製平安符,一張符一千,消厄避災,出行必備。”
木歆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送到陸蓁麵前。
茅不易見狀沉默了,果然任何玄門術士最後都逃不脫推銷符紙法器這條道啊。
“我買。”
這個時候陸蓁心裡已經隱隱覺得木歆不太靠譜了,從來都沒聽說過術士破厄就是在人的手指尖戳一個小洞的。
隻是前麵都花了那麼多錢了,忽然半途而廢,陸蓁總覺得不甘心。
最後,她還是花錢買下了那道符紙。
一樁生意下來,木歆也賺夠了一千五百塊,省著點花,這足夠她一個月的開銷了。
“這兩百塊當是我的攤位錢,以後我要是缺錢了,還來您這兒擺攤。”
木歆十分豪爽的將兩百塊錢放到茅不易的桌板上,然後在對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收起自己的招牌離開了。
麻辣火鍋,烤羊腿,羊蠍子,新疆烤饢,酸辣粉......辟穀了幾百年,大中華的美食都在等著她臨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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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降臨,木歆終於填飽了肚子,等她回到自己棲身的房子時,一個不速之客早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一下大綱,今天欠的一更明天補上,因為我是一個尊崇醫囑早睡早起的好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