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如果是修士就可以做到了。”千金說:“隻要成為修士,移山填海,東海蒼梧,都是尋常事。”
係統乾笑著說:“可你不是呀,我是一個戀愛係統,而不是一個戰鬥係統,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你成為修士。”
千金歎了口氣。
係統有些羞惱:“如果我是一個戰鬥係統就好了。”
千金望著遠方的天空,突然冷不丁問:“可是為什麼要修長城呢?為什麼一座長城會那麼重要呢?”
係統說:“唔,因為它可以防禦外敵,並且足以流傳到千年之後?”
千金思考著這件事,然後她說:“我要進城,我要去看看那座長城。”
進了邊城才發現,要修長城,不用進邊城。
邊城是駐紮軍隊的地方,這裡本來沒有城市,後來隨著與紅毛交戰的戰線更迭,軍隊於此駐紮。
有了軍隊,就有了商賈,有了宅院,有了市場。
因此有了城市。
而長城在邊城往西的城外,約莫五裡地的地方,不遠,足夠修長城的勞工們在被紅毛們劫掠的時候,葉明欽率軍出擊,保衛長城。
也不近。
不用擔心修長城的勞工們,有朝一日受不了繁重的苦役,暴起作亂,反過來攻打邊城。
葉明欽就這樣在邊城之中高枕無憂。
千金進入邊城時,照例說要探親,邊城的守衛見她是個女人,放人進來很乾脆。
進了城才發現為什麼,這城市裡根本就沒有幾個女人。
像這樣隨著軍隊的行進而流動的城市,甚至連一個固定的名字都沒有,裡麵所居住的居民,也並非尋常城市中所常見的普通百姓。
這裡既沒有女人,也沒有老人,更沒有平時常在街上見到會到處亂跑的小孩子。
邊城隻有年輕人,年輕男人,很多很多的年輕男人。
千金走在塵土飛揚的街邊,打量著街道上肅穆的氣氛,她進城時是下午時分,街上頗為沉寂。
到了天將黑,街上熱鬨起來。
賣酒的吆喝起來,妓院和南風館點起燈籠,熟肉鋪子也都將肉切開來擺在案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在夜色中捕捉著路過的食客。
千金抽動鼻子,走近一家屋簷低矮的鋪子,這家店雖然門麵不張,但是香味最是誘人。
揭開簾子,小小的屋中,擠擠挨挨坐著十幾個成年男子,都從碗裡抬起頭來看她。
千金穿著從京城帶到西疆的衣裙,漿洗得還算乾淨,但是城中都是刀頭舔血的人,看得清她那些暗色是洗不乾淨的血。
她腳下踩著的草鞋與她那身裙子一點兒不相配,腰側佩的長刀更是華貴得有些詭異。
無論如何,這個小姑娘不好惹。
千金的目光掃過屋裡的男人們,一一與他們平靜地對視,絕大部分人都轉過眼去,重又將頭埋在碗裡唏哩呼嚕吃東西,不再看他。
隻有一個人,臉上大大的刀疤從眉梢連到嘴角,一隻耳朵被削掉,眼珠子轉也不轉地看她,然後輕輕拍拍身邊的位子,說:“妹子來這兒坐。”
他這麵相可怖,身邊正是這屋中唯一的空位。
千金輕笑一聲,到櫃台點了把子肉,一碗米飯,一碗米酒。
熱茶是免費的,不要錢。
千金許久不曾吃過什麼好飯,上次肉裡麵不帶沙子的,還是驛館中火爐上烤著的牛肉。
點了飯菜,帶著對美味的期待,千金到那猙獰漢子身邊的空位上坐著。
那漢子見千金一點兒不怕他,坐到他身邊來,笑嘻嘻地問她:“你竟然不怕我?”
他扭過頭在屋裡看了一圈,道:“你一個姑娘家,倒比這屋裡一群窩囊漢像樣兒。”
千金解開腰側地刀,放到桌上,開口卻並不接他話。
而是問道:“你是葉明欽手下的兵?”
那人陡然變了臉色,笑不出來了:“你怎麼敢直呼將軍名諱。”
千金隻是看著他。
那兵上上下下看她,不知她底細,心下有些發怵,把眼珠子轉開,似是規勸又似是恐嚇,說道:“在這城裡,你可以不尊敬天子,卻不能不尊敬葉將軍。”
他冷聲說:“忤逆冒犯將軍,是要被殺頭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簡介,但效果似乎沒有原版簡介好,文名我倒是很滿意,但是似乎不契合晉江的主流。
大家有沒有關於文名和簡介的好建議?
有興趣點進來的人太少了……感覺要撲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