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將蘇晚整個人都拍進去,他和蘇晚隔著一點距離。
蘇晚回去的時候,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她每次出去和回去走的是不同的路,有句俗話說,“不走回頭路”,她倒也不是迷信,隻是不想總是走同一條路。
回去的路上,有搬家公司正在幫忙搬家,蘇晚猜測大概是來了新的住戶。
這也很尋常,即便是高檔小區,也有賣房買房的,有些老板投資失敗,就會賣房
蘇晚抱著快遞盒子過去的時候,不小心和一個搬家公司的員工碰了一下。
員工一個不注意,手上抱著的箱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很快,箱子裡傳來一聲沉悶的碎裂聲。
顯然,裡麵裝著的東西應該是壞了。
一時之間,員工呆呆地愣住了,蘇晚也沒說話。
【哦豁!】
【誰的責任?】
【應該不管晚晚的事吧,這個員工單手抱箱子,另一隻手在看手機,明顯在開小差。晚晚是正常走路。】
這棟彆墅的新住戶很快注意到了這裡出現的小狀況,對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腳踩幾公分高跟鞋,頭上戴著一頂涼帽,快速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員工回過神來,他忙解釋說,“東西摔了。”
“東西摔了?什麼東西摔了?”
說完,女住戶很快低頭檢查了一番摔碎的箱子。
接著,眾人都看到了箱子裡的慘狀。
裡麵裝著一隻畫著精美彩繪的碗,可惜這隻碗已經碎成了一片片的,明顯不能再用了。
女住戶語氣不大好,“誰弄的?”
員工很快指了一下蘇晚,說,“是她撞的我!”
【???】
【太真實了。】
【現實中這種倒打一把也不在少數。】
【當直播間裡的觀眾不存在?】
【不過也不能完全算倒打一把,雙方都有責任吧,不過員工負主要責任,晚晚負次要責任。】
蘇晚急著回去拆快遞,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臉乾脆地說,“碗多少錢,我賠你一隻。”
女住戶嗤笑一聲,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蘇晚的穿著,見到她腳上踩著居家的普通拖鞋時,一臉不屑地反問道,“賠?你賠的起嗎?”
【哦豁!睜大眼,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誰!】
【笑了,請問,這個世界上有霍太太賠不起的東西嗎?】
雖說之前網友一直在調侃,問蘇晚有沒有收到離婚協議書,但隻要她一天沒有離婚,她一天還是霍太太,那麼這個世界上大概很少有她賠不起的東西。
蘇晚原本是想著息事寧人的,不過聽到女住戶這種惡劣的語氣,她瞬間改變主意了。
她微微皺眉,“什麼東西這麼精貴?”
女住戶雙手抱胸,“這是明代的古董,掐絲琺琅纏枝蓮碗,你說你賠得起嗎?”說完,她哦了一聲,“大概你這種被金主包養的大學生也搞不懂這是什麼東西吧。”
【笑死,卻又沒完全死,這女的把晚晚當做被金主包養的大學生了?】
【晚晚這身段,這樣貌,確實很容易引人誤會。】
【雖然“大佬x大佬養的金絲雀”很帶感,但這確確實實是“大佬x大佬的合法妻子”。】
【“大佬x大佬的合法妻子”是什麼鬼,莫名搞笑。】
【笑死了,“大佬x大佬養的金絲雀”還是“大佬x大佬的合法妻子”不重要,我隻想看撕逼打臉!】
【打臉預備!盲猜一個,前方高能!】
蘇晚表情淡淡,“哦?我不懂?”
女戶主冷笑一聲,壓根沒把蘇晚放在眼裡。她昨天剛回的國,今天剛搬了新家,沒想到搬新家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種晦氣的事情,讓她心情極度不爽。
蘇晚慢慢地說,“我對古董確實不了解。”
女住戶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篤定笑容,她對蘇晚“被大佬包養的大學生”這一身份越發深信不疑。
一年多以前,她剛出國讀研究生那會兒,上流圈裡壓根沒蘇晚這號人物,不然她不可能不認識蘇晚。
既然她不認識,這女生卻又住在這種高檔小區裡,那麼除了她是被包養的,沒有第二個可能。
意識到這一點,女住戶臉上的表情越發輕慢,明顯是狗眼看人低。
蘇晚繼續慢慢地說,“不過我知道,你這個掐絲琺琅纏枝蓮碗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
直播間觀眾瞬間豎起了聽八卦的耳朵。
聽這女戶主的意思,這什麼掐絲琺琅的碗不可能便宜呀。
而且明代的古董,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不貴重。
那麼蘇晚為什麼說這個碗一文不值呢?
女住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直接笑出了聲,她一副高貴冷豔的姿態,“還不起就乾脆點跟我賠禮道歉,偏偏還要拉踩一把我的碗,真是笑死個人。”
【晚晚上,趕緊打臉她!】
【從這個女住戶身上看到了某類人的縮影,現實中這種狗眼看人低的真不在少數。】
【好不爽啊,晚晚趕緊打臉!相信你可以的!】
在觀眾期待的目光下,蘇晚終於慢慢開口了。
她笑了一下,“確實笑死個人,你拿了個贗品故意碰瓷我,這是鑽錢眼裡了?”
贗品?!
【竟然是這樣!】
【啊啊啊,看這女的之前的架勢,我還以為這是真品,結果隻是個假貨?】
【服了,人心險惡啊!】
【換成一般人,豈不是被她忽悠住了?】
女住戶一聽,麵色瞬變,“贗品?不可能!我這個不可能是贗品!你為了不賠錢亂說!”
蘇晚微微一笑,“但你這個確確實實是贗品啊。”
說完,蘇晚當著直播間所有觀眾的麵,一臉平靜地說,“因為,正品在我的家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