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回答的眾人反應不一。
蘇冉茶是一臉氣惱。她已經跟顧誰說的很清楚了, 蘇晚對藝術毫無鑒賞的能力,這副畫賣給蘇晚有什麼用?不過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罷了。
說難聽一點,花錢買畫是對藝術的褻瀆, 也是對顧誰的不尊重。
蘇冉茶忍不住勸說道, “顧誰,你是不是看在蘇晚是霍騁妻子的麵子上才把畫賣給她的?其實大可不必如此。藝術是高雅的, 是陽春白雪,是高山流水,誰都不能用金錢玷汙你的作品!”
說完, 一旁彆明月的臉上露出了讚同之色。
在場所有人裡麵, 大概也就隻有蘇晚動不動就喜歡拿錢砸人,俗氣的很。
彆明月對此已經不滿多時了。
蘇晚覺得蘇冉茶和彆明月不愧是豪門出生,從來沒缺過錢花,所以她們不明白:藝術是高雅的,無價的, 但是藝術家是需要恰飯的。
就算顧誰在國際上拿了不少獎又有什麼用?從他的衣著上來看,他應該還處於極度缺錢的狀態。
這個世界上,像顧誰這樣有才華的畫家其實不在少數。
他們的畫作自有獨到之處,可惜有價無市,沒有人買。雖然這麼說有些殘忍, 但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在某些畫家逝世之後,他們的作品才會增值不少, 才會被爭相購買。
顧誰的畫作就算有人買, 彆人也頂多出個幾千, 一兩萬塊的價格。
出她這個價格的,不可能有第二個了。
蘇冉茶儘心儘力地勸說顧誰, 可惜顧誰沒搭理蘇冉茶,他一臉認真地看著蘇晚,又說了一遍,“我賣。”
被顧誰忽略的蘇冉茶氣的臉色蒼白。
她說蘇晚不懂藝術,讓顧誰不要賣畫給蘇晚,偏偏顧誰要賣,這不是打她的臉還能是什麼?
【笑死了,以為藝術家不用吃飯的?】
【就算晚晚不會欣賞藝術又怎麼樣呢?她依舊穩坐全場c位。】
【全場最靚的崽――晚晚。】
蘇晚淡淡一笑,“好。”說完,她又說,“等會我會付款的,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為我介紹一下你的這副油畫?”
她大大方方地說,“她們沒說錯,我確實不會藝術鑒賞,所以我需要一個人為我講解一下。”
對於金主的請求,顧誰自然不會拒絕,他開始儘職地開始介紹起自己創作這副畫的初衷,以及其中運用的各種技巧。
“創作這副畫的時候,我正在鄉下寫生,看著夕陽西下的景色,我突然萌生了畫這副畫的衝動。那一刻的天地遼遠,讓我的心境開闊無比。
我個人比較擅長色彩搭配,這應該是我最突出的長處,我個人較為喜歡藍粉搭配,其次,對一幅畫來說,構圖是很重要的,我這副構圖主要突出的是這裡……這裡,我運用的色彩是……同時,畫這副畫的時候我有心炫技……這裡……那裡……還有明暗關係……立體感……”
【臥槽,創作者親自講解,還有比這更具體詳細的了嗎?】
【沒有了,沒有了。】
【你們發現沒有,蘇冉茶說的和顧誰說的不一樣,笑死了。】
【剛才看蘇冉茶這架勢還以為她厲害的要命,沒想到正主一解說,我一下子發現了她的兩個錯誤。】
【這麼看來,彆明月也不過如此啊,她剛才說的也有錯誤。】
【這就是一百萬的待遇嗎?明白了!】
顧誰講解的越是具體詳細,一旁蘇冉茶,彆明月的麵色就越是難看。
誰能比創作者更熟悉這副作品?
沒有人了!
顧誰可能是看在那一百萬的價錢上,介紹的特彆詳細,不放過任何一點小細節。
蘇晚正聽得入神的時候,沉寂許久的係統再次冒泡,【打臉值+30,改變命運進度,295。】
這一次,蘇晚當著彆明月的麵,用一百萬狠狠打了她的臉,得到了來自顧誰的獨一無二的待遇,所以打臉值賺的不少。
最後,受益匪淺的蘇晚乾脆利落地付了一百萬,將這幅作品買下了。
這筆錢扣掉一部分稅款,手續費之後,依舊足夠可觀。
顧誰看著賬戶裡可觀的餘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麵上的表情輕鬆了一點,“女士,您可以留個地址,我會親自送畫上門的。”
蘇晚點頭,“好。”
留好地址之後,顧誰笑了下,“您還有什麼感興趣的畫嗎?我可以一一為您講解,您有不明白的地方,隨時可以問我。”
【這待遇真的很可以!】
【隔壁的兩個呢?】
【笑死了,隔壁的早走了,估計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
【論隔壁裝逼不成的下場,狗頭jg】
最後,蘇晚一臉心滿意足地抱著兩幅畫離開了。她不知道,她那個很少發動態的圍脖號都已經被各種私信給霸占了。
發私信來的不少都是向她推薦自己作品的畫家。
其中還夾雜著兩條鄭女士發來的消息。鄭女士兩個手機號都被蘇晚拉黑之後,她最近隻能通過圍脖私信聯係她。
私信裡,鄭女士對蘇晚剛才的表現很不滿。
【鄭女士:沒你這麼敗家的,你花一百萬買那副油畫有什麼用?】
【張女士:你為什麼總是要和你妹妹彆苗頭?你就非得搶她的風頭是不是?】
【鄭女士:你這一百萬,與其用來買油畫,還不如直接給你妹妹花!】
可惜蘇晚向來不看私信,而且她也近期也沒有再買畫的打算,所以她自然而然地錯過了鄭女士和其他人發來的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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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到家之後,讓老管家把這兩幅油畫掛在書房裡,老管家一臉笑眯眯的,“好的,太太。”
老管家去掛畫的時候,蘇晚就在沙發上鹹魚躺。
【晚晚,隔壁的明月收到陸家小公子二十歲生日晚宴的請帖了。】
【晚晚,你有沒有收到呀?】
【晚晚,你也去吧,去吧去吧去吧,讓我們也跟著漲漲見識。】
一部分觀眾是蘇晚的忠實粉絲,隻願意在她的直播間裡待著,不願意去其他人的直播間。如果蘇晚不去的話,他們就看不到晚宴了。
蘇晚的直播間觀眾勸著她去陸早生日晚宴的事情,彆明月和蘇冉茶也很快就知道了。
蘇冉茶捂嘴笑了一下,一臉意有所指地說,“陸家小公子隻給相熟的人發了請帖的啦。”
她的觀眾很上道,紛紛問,【這麼看來,茶茶肯定和陸家小公子關係匪淺。】
【果然,茶茶的朋友都是高富俊。】
【和茶茶在一起玩的人肯定不會差的。】
蘇冉茶看向一旁的閨蜜,不攬這個功勞。
她笑著說,“我是附帶的,他主要邀請的人是明月啦。”
【對哦,明月可是頂級名媛,陸家小公子誰都可以忘,唯獨明月不能忘。】
【什麼時候生日晚宴呀?迫不及待想看茶茶和明月在晚宴上被人眾星拱月的場麵了。】
看到這些彈幕,蘇冉茶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剛才從畫展出來之後,她和彆明月兩個人就去附近喝咖啡了。
畫展那邊她們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蘇冉茶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腫了。
她原本以為今天是很糟糕的一天,沒想到她和彆明月剛從畫展離開沒多久,兩人就相繼收到了陸早的邀約。
陸早是陸家小公子,他本身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他有一個特彆牛逼的哥哥陸驚安。陸早的地位,隨著陸驚安這些年的發跡而水漲船高。
能收到陸早的生日晚宴邀請,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蘇晚和陸早認識嗎?】
【不是說蘇晚以前是在鄉下長大的嗎?那肯定不認識的啊。】
【可是蘇晚是霍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