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跟霍騁說一聲恭喜,不過這個點,也不知道少年時的霍騁在哪裡。
這時候,她隱隱約約聞到了一點熏人的煙味。
蘇晚最不喜歡煙味了,她也不喜歡親近的人抽煙。她順著煙味,成功在隔壁陽台找到了霍騁。
少年背對著她。
這一年的霍騁,身軀看上去比前兩年寬闊了不少,身上的孤寂陰鬱,慢慢轉化成了另一種深不可測的東西。
蘇晚看不真切。
此時的霍騁,已經隱隱有二十七歲霍騁的些許影子了。
不過還隻有一點點。
蘇晚見到霍騁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煙,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奪走了。
奪走之後,她將煙蒂扔到了地上,扔完她不忘狠狠地踩了踩。
蘇晚出現的出其不意,這個舉動更是出其不意。正在抽煙的霍騁微微有些愣神。
蘇晚看到霍騁抽煙有些生氣,“不可以抽煙,知道嗎?”
明明二十七歲的霍騁從來不抽煙。
怎麼夢裡剛要上大一的霍騁看上去煙癮有點大?
少年霍騁手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了。
他嗤笑一聲,“你管我?”
蘇晚微微揚著腦袋,理直氣壯,“對,我管你。”
霍騁嘖了一聲,“彆管我。”
“我不管你誰管你?誰讓我是你老婆呢。”
要是其他人,蘇晚才懶得管。
正是因為知道霍騁未來是她的丈夫,出於他的健康考慮,她才會製止一切不利於他健康的行為,即便是在虛無縹緲的夢裡。
霍騁一開始其實煙癮不算大,不過之前麵臨高考,蘇晚說過的那一句“你一直都是那麼優秀呀”一直在他的心裡循環。
從小到大,隻有她這麼對他說過。
他莫名不希望蘇晚失望。
所以他的壓力一下子變得很大,壓力一大,他抽煙就抽的比較凶。
突然被奪走了煙,霍騁嗓子莫名有點癢。
他喂了一聲。
蘇晚一臉茫然,“啊?”
霍騁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晚,問,“有糖麼?”
糖?她哪有糖?
見蘇晚這麼個反應,霍騁一時有些煩躁。
蘇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有些人戒煙的時候,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一般會用糖果替代。
蘇晚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
現實中的霍騁,她不敢隨便招惹,更不敢輕易撩撥,但是夢裡的霍騁,她卻很想欺負欺負。
誰讓夢裡的霍騁年紀比她小,看上去比較好欺負的樣子呢?
蘇晚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糖果沒有,不過晚晚倒是有一枚。”
霍騁一時沒理解。
蘇晚雙眼彎起,“她也很甜哦。”
聽到這句直白而大膽的話,霍騁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莫名有些口乾舌燥。
霍騁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哦?有多甜?”
蘇晚隻敢花現實中霍騁的錢。
她在鸚鵡發出一些奇怪聲音的時候格外尷尬,馬上就儘量地擺脫自己的嫌疑,就怕被霍騁誤會。
但是在夢裡,她無所畏懼,膽子奇大。
彆問,問就是她趨利避害,柿子撿軟的捏。
蘇晚桃花眼微眯,“甜不甜,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蘇晚都這麼大膽的邀請了,要是霍騁不表示表示,豈不是顯得他很不是男人?
雖然,他不過剛剛成年,馬上就要讀大一,還屬於少年和青年之間,遠遠算不上男人。
但是,他還是上前,俯身,親了蘇晚一口。
不過少年人的動作笨拙,親倒是沒親到,磕磕絆絆之下,他直接在蘇晚的臉上咬了一口。
因為痛感,蘇晚發出了一點聲音。
“嗯……”
這道嗓音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不過兩個小學雞的內心都不平靜。
蘇晚內心忍不住抓狂,她是不是被家裡剛買的鸚鵡給帶壞了?
霍騁想的則是,她的聲音可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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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晚醒來的時候,還記得夢中霍騁呆愣,怔忪,耳朵通紅的表情。
少年霍騁也太有趣了叭。
隨便撩撥一下,就青澀儘顯。他看上去再怎麼孤傲,陰鬱,其實也就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少年罷了,和城府極深,不動聲色的二十七歲霍騁不儘相同。
可能她臉上的笑意太過於明顯,身旁起床沒多久的霍騁出聲問,“夢到了什麼?這麼開心?”
蘇晚忙收斂起了臉上的全部表情,抿唇說,“沒什麼。”
難道說,她在夢裡主動撩撥少年霍騁,故意看他一臉窘迫的樣子?
霍騁一臉似笑非笑,“不能說?”
蘇晚移開了視線,“嗯,不太方便。”
“不方便?”霍騁意有所指地說,“你以前膽子不是很大?”
要是膽子不大,什麼會什麼話都敢說呢?
以前膽子很大?
蘇晚認真地回憶了一下。
有嗎?
在《豪門style》錄製之前,她和霍騁之間的交流少到幾近於無。
她那時候和霍騁壓根不熟,她怎麼就膽大了?
節目錄製之後,一開始的接觸,她也是被係統逼著的。
現在她倒是和霍騁熟悉了許多,不過也僅限於花他的錢?
見蘇晚沒說話,霍騁也沒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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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的時候,霍騁主動開口道,“鄰市有一個全球知名的交響樂團,他們明晚有演出,今晚剛巧有空,想看他們的表演嗎?”
蘇晚點頭,“想!”
霍騁頷首,“那讓他們下午過來。”
“好!”說完,蘇晚不忘說,“老公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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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的時候,三位七星級廚師到位。
下午四點的時候,全球知名的交響樂團到位。
下午五點的時候,花了三百萬歐元買供餐機會的三個嘉賓準時來到了古堡。
原本安靜沉寂的古堡,一下子變得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