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明月那邊鬨離婚的時候,蘇晚已經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這一次,她在夢裡依舊夢見了二十歲左右的霍騁。
蘇晚這一次夢到的是已經拍攝完畢業照,領到畢業證和學位證書,即便搬離寢室的霍騁。她過來的時候,寢室裡堆滿了各種雜物,這是霍騁在這裡生活了三年的證明,也意味著他即將開始全新的旅程。
蘇晚看著滿地的本書,輕聲問,“老公,你真的要提前畢業嗎?”
之前霍騁說要儘快修完學分,提前畢業,三年過去,他真的做到了。
他一直按照自己的規劃前進著。
十六歲時,那個自暴自棄,覺得自己不行,被所有人不認可的霍騁,似乎已經遠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而強大的霍騁。
那個暴躁而又陰鬱的小小少年,在蘇晚的腦海裡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霍騁早已習慣了對方無聲無息地來,悄無聲息地離開,聽到這句突然出現在空氣裡的話,他整理東西的動作微微一頓,嗯了一聲。
蘇晚有些可惜,“老公,離開了大學,你就要進入社會了,未來,你將會有一段很難的路要走。”一旦離開校園,那些輕鬆的時光就不複返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的重壓,工作上的壓力。
如果可以的話,蘇晚希望霍騁可以享受大學四年輕鬆愉快的日子,而不是提前畢業,早早步入社會,承受社畜需要承受的。
霍騁笑了下,“沒關係。”他早已考慮清楚,並且為了這一天,提前準備了很久很久。
學生這個身份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他需要掌握更大的話語權,以及更多的權利。他還要倚靠自己,創造財富。
而這些,隻有步入社會之後,他才可以真正得到。
蘇晚蹲在霍騁而前,緊緊握住他的手,“老公,對不起,你最難的那段時光,我可能沒法陪你了。”
霍騁對此早有預料,他安慰說,“沒關係,你隻要偶爾出現一下就可以了。”
蘇晚垂眸,臉上略有些落寞。
霍騁微微蹙眉,問道,“怎麼了?”
蘇晚有些難過,“可是我不想偶爾出現。”
霍騁笑了下,“沒關係。”你偶爾的出現,我就已經很是知足。
想到霍騁未來的成就,蘇晚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不過走完那段最艱難的路,你一定會收獲成功的,那會是巨大的,無法模仿的,令世人驚歎的成功。你會站在世界的頂端看風景。”
蘇晚說的不是憧憬的未來,而是既定的事實。
早在十六歲那年,霍騁就已經從蘇晚嘴裡得知自己未來會很優秀,但那時候,他心裡還抱著幾分不真實的感覺。偶爾,他還會認為蘇晚是在哄騙他。
明明他一直都比不上霍凜,不被認可,被家裡人忽視,他真的有被所有人注意到的那一天嗎?
但是這一份不真實感,隨著蘇晚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已經越來越淡。
就算曾經所有人說他不行,也有一個人,一直堅定著覺得他可以。
他會成功。
不是可能,而是必須。
霍騁的行李打包的差不多了,他停下了動作,問,“到時候,我該去哪裡找你?”
雖然兩人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但時間跨度絕對不小。
霍騁十六歲那年開始,生命裡就有一個名為“蘇晚”的女孩了。
她不常出現,但是在他的生命裡,留下了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他對她其餘的信息一無所知。
蘇晚咦了一聲,“找我嗎?可是,在你給我的那一場世紀婚禮之前,你找不到我的,就算找到了,那個也不是我。”
霍騁聞言,一臉的若有所思。
蘇晚說完,忍不住重複了一遍兩人結婚的日期,“每年的這一天,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好。”
蘇晚忍不住看著霍騁發呆,年輕時的霍騁,看一眼,少一眼。
霍騁不知道她心底的遺憾和不舍。
校園時期的霍騁肯定是和霍氏集團的執行者不一樣的,想到霍騁馬上畢業了,下一次她再夢到霍騁,大概就要夢到創業時的他了。
蘇晚的內心很是不滿。
為什麼她不能每次都夢到十幾歲,可可愛愛,還在讀書,年紀比她還要小的霍騁呢?長大了的霍騁,就沒有十幾歲時那麼好欺負了呀。
蘇晚拉著霍騁的手,忍不住趁著這最後一次機會,好好rua一下霍騁,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隨心所欲的機會呢。
她伸手摸了摸霍騁的腦袋。
他剃了平頭,摸上去有點紮人,不好rua,於是蘇晚改rua他的臉了。
蘇晚剛摸了摸霍騁的臉,就被霍騁抓包了。
霍騁看著她,輕聲問,“你知道摸一個男人的臉意味著什麼麼?”
意味著什麼,蘇晚還真不太了解,不過她理不直氣也壯,“你是我老公,你哪裡是我不能rua的?”
霍騁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輕笑一聲,“你說的對。”隨即,他乾脆利落地放下了手,任由蘇晚rua。
這麼乖巧可愛任rua的霍騁,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
蘇晚趁著這個機會把霍騁好好rua了一遍,青年的皮膚看上去比二十七歲的霍騁要嫩很多,二十七歲霍騁身上滿是成熟的味道,而眼前的青年,還帶著幾分青澀。
rua到最後,蘇晚靠在霍騁懷裡,喃喃道,“就算畢業了,你也要好好對我哦。”最好是,隨時隨地,都隨便她rua。
“好。”
“要給我錢花。”
“好。”
“不能和彆的女生走太近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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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晚的臉上還留有一點遺憾的表情。
她有一股強烈的直覺,下一次入夢,她夢到的,就是創業時期的霍騁,而不是學生時代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