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我是真沒想到,這個遊戲還可以這麼玩。】
接下來是司姒來分配,項從晴緊盯著她,除此以外還有其他視線也一並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司姒先問了導演一個問題:“一個女嘉賓可以和多個男嘉賓約會嗎?”
導演咧嘴笑得很開心:“當然可以,大家也沒確認關係,約會不需要那麼多限製。”
越淮冷冷看了司姒一眼,又很快移開,盯著茶幾的一點,胸膛微微的起伏。
司姒還是沒急著做決定,看向越淮:“你想和我約會嗎?”
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越淮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了兩下,但很快,他又想起她剛剛的問題。
她是想和他跟厲業霆一起嗎?
薄唇抿緊,越淮吐出兩個字:“不想。”
司姒沒有尷尬也沒有不開心,淡淡地嗯了一聲,說出她的決定,她和厲業霆一起,把越淮給項從晴。
越淮低著眼睫,側臉看起來冷漠得都要結霜了。
【小狼狗你怎麼回事啊?姐姐問你,你要說是啊,到手的約會就這麼飛了,我真是氣死了!】
【我的四月CP就這麼BE了嗎?姐姐不喜歡弟弟,弟弟也不想和姐姐約會,雙向堵塞了,欸,股票買什麼什麼跌,在戀綜買個股也開始即結束。】
【行行行,越淮你不狂嗎?今天你嘴硬不想和司姒約會,和她拉開了距離,以後再想和她約會可就得自己想辦法爬回來,討她的青睞咯。】
項從晴開心得衝司姒悄悄飛了個吻。
可她沒能開心太久,因為越淮開口,用極冷的聲音把她分給了沈宴之,讓衛詠自由選擇。
“那你呢?”項從晴沒想到越淮還會把她分走,脫口而出,“那你就沒有約會對象了。”
導演看得目不暇接,這幾個嘉賓做的決定幾乎都在他的預料以外,不用看直播間的彈幕,他都能猜到觀眾們現在的反應得多麼炸裂,語氣歡快地接口:“沒有約會對象的人明天可以留在古堡,但要為其他有約會的嘉賓做一些‘義務勞動’。”
越淮嗯了一聲,表示他還是選擇留在古堡。
項從晴沒再說話了,越淮寧可“義務勞動”也不和她約會已經說明了她誤會了許多東西,很難過地抿著嘴。
衛詠推了推眼鏡,小聲說:“那,那我也留在古堡吧。”
最後就剩蔣臨夜沒有分配了,越淮抬起眼,看向司姒那邊:“蔣臨夜給司姒和厲業霆。”
疊著長腿,坐姿從容而又自帶氣場的厲業霆目光移到越淮身上。
【厲業霆: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彆的男嘉賓或多或少都和司姒有過接觸,就蔣臨夜一直遊離在外,最不可能和司姒有什麼火花,但他可以很好地做一個電燈泡,讓厲業霆和司姒沒辦法單獨約會,沒想到啊,小狼狗這麼腹黑。】
【要是蔣臨夜因為這次約會和司姒有了什麼,越淮得哭死吧?我缺德,我先說,但我就想看這個。】
最後隻剩下沒被彆人抓到,也沒被分配到約會對象的鐘傲蕾,她沒有選擇權,隻能留在古堡裡“義務勞動”。
【鐘鐘好慘啊,周妄京最後找到的好像就是她的道具,但是他沒用,現在應該還在那個陽台小桌上呢……】
【話說回來,顧清許,沈宴之和周妄京的道具好像到最後也沒人找到吧?節目組把道具藏得這麼好的嗎?】
【今晚真的是太精彩了,好多細節都可以反複看反複琢磨!】
雖然很晚了,但心動拷問環節還是要進行的,而且導演就等嘉賓們很累了,心防最脆弱的時候,“拷問”他們呢。
不過,今天的心動拷問,先不會進行直播,明天晚上,嘉賓們將一起觀看節目組整理好的“心動拷問”視頻,到時候,觀眾可以跟他們一起看。
【節目組真是太會搞事情了!讓嘉賓們一起看心動拷問的回放,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麼區彆?】
【我本來不緊張的,聽完導演這麼說完也緊張了,更何況是嘉賓。】
——
顧清許是男嘉賓裡最先被拷問的,也是最先回到房間的,他房間裡的攝像機被他直接關掉了,半點私密都不給直播間的觀眾看。
他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本很厚的解剖圖集,他安靜地翻開書。
他格外漂亮的手搭在有些血腥的圖片上,有種詭異的美感。
他記憶力極好,看書速度很快,但他很久都沒有翻開下一頁,鐘表指針轉了小半圈,他才動了動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疊了好幾層的薄紙。
燈光透過紙麵,清雋的字跡寫著:
窗含竹色清如許,人比梅花瘦幾分。
顧清許看著這兩行字,白天在霧桐園的種種好像浮在紙麵上,一遍遍地重播給他看。
不知過了多久,顧清許好像覺得口渴一般,抬起手,指尖撫過喉結。
隻是撫過不夠,不夠壓住喉嚨那裡的乾澀癢意。
顧清許的指尖力度慢慢加重,窗口燈光久久沒有熄滅。
同樣很晚沒睡的還有越淮,他本來洗完澡就上床了,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最終皺著眉,赤腳踩在雪白地毯上,腳踝精致又修長,和他暴戾囂張的脾氣很有反差感。
走到衣帽間,拎起黑色衝鋒衣,將露出一角的紙巾拿出來,想展開又頓住,煩躁地把它揉成一團,隨手扔到嶄新的垃圾桶裡,回來直奔床上,掀起被子把腦袋蒙住。
沒關燈,被子被它的主人粗暴地踢到一邊,越淮又踩在了地板上,但他沒向開關去,在床邊坐了一會後,卷著一身戾氣走進衣帽間,把揉成一團的紙巾撿了起來。
他沒打開紙團去看上麵的唇印,但當他把這團紙攥在手心,他眼前自動浮出了那雙鮮豔柔軟的唇瓣,甚至手心還有了觸覺上的錯覺。
越淮啪地一聲關掉了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呆了一會,將右手裡的紙團換到了左手裡。
周妄京回到房間裡,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浴袍帶子係得太隨意,以至於肌理分明的小腹都露在外麵。
他把濕發捋到腦後,懶洋洋地坐進椅子。
如果攝像機沒被他遮住,他現在這副樣子又要被觀眾邊斯哈邊罵男狐狸精了。
他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那管口紅,看了一會它表麵精簡的線條,將它擰開,目光懶倦漫漫地看著頂端。
時間不算長,他就把管帽擰好,放回小幾上,再不多看一眼,平靜地拿出一個素描本,漫不經心地塗塗畫畫起來。
司姒好像聽到了係統在喊她,但當她睜開眼,係統就又下線了。
司姒也覺得泡得差不多了,起身從浴缸裡出來,幾分鐘後,她穿著浴袍走出浴室,坐在化妝鏡前,仔細地做完了養護尾巴的程序,看向桌麵的那幾管藥膏,拿起其中一個沾了點塗在手腕上。
早上,嘉賓們似乎沒有受到今天將要進行的約會影響,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隻有司姒沒有下來。
導演有事要說,所以下來的嘉賓就先沒上樓,等著導演說事情。
項從晴已經不難過了,坐在地毯上拜托申瑾幫她編頭發,說今天要和宴之哥哥約會,一定要打扮得很漂亮才行。
申瑾家裡的妹妹很多,她小時候常替家長帶孩子,很會梳頭發,編好後,項從晴舉著鏡子,一臉驚喜,完全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正要叫更多人看她,卻是一頓,愣愣地看向走進來的那道娉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