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姒放開了越淮的衣領, 但他的手仍撐在椅子扶手,人也沒有站直,司姒也不是很在意他是什麼狀態, 撕下一張信紙:“都不反駁一下嗎?”
越淮抿起薄唇, 沒有說話。
“如果你父親還在,他會懲罰你哪裡呢?”司姒抬起手,“眼睛?”
越淮腦海裡浮現出他忍不住看向她的畫麵,他的眼睛的確有罪。
感覺到她要把信紙貼到他眼睛上, 他也沒躲隻是閉上眼。
但什麼都沒落下來。
“鼻子?”
信紙虛虛沿著越淮高挺的鼻梁滑下來。
越淮下意識屏息,在屏息前一秒, 他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香味。
“嘴巴?”
越淮眼睫顫了一下, 每次握起紙團,他躺進清醒的夢裡,在夢裡, 他見過自己親吻她的樣子。
“右手?”
越淮抓握扶手的手握緊, 手背到小臂青筋浮現,手心隱隱感到有滾燙隨著加快的脈搏一起跳動,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還是,最大逆不道的地方?”
越淮睜開眼, 想在身前捉她的手。
而他什麼都沒抓到, 司姒的手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做賊心虛, 暴露了一切。
更無藥可救的是,他在羞恥的同時,他悖德的快感還在隨著空氣中清冷的聲音, 隨著清凜的香氣,隨著信紙的下移不受控地生長。
他在期盼她能讓他不顧倫理的夢變成現實,讓他墜入罪無可赦的深淵。
越淮在黑暗裡狠狠看她, 他知道自己罪孽的欲念怪不了彆人,可就是想咬住她,用唇齒撕開她的優雅端莊。
他的身體混合著少年和青年男性的優勢特征,瘦卻又有著緊致有力的肌肉,皮膚下筋絡清晰,凜冽蓬勃,此刻渾身緊繃冷硬,散發荷爾蒙誘惑彆人的同時又給自己豎起尖銳堅硬的刺。
掐斷所有情緒,越淮開口,聲音低得像是擦著人的耳膜掠過的鷹,威脅意味滿滿,又冷又凶:“要貼就快點貼。”
“不要做那些有的沒的。”
他在退步,在妥協,在用最強硬最不屑的態度表明他可以束手就擒,隨她擺布。
【司姒和越淮剛剛都把麥掐了?說了什麼?隻能看到姐姐拿信紙在小狼狗身上比,然後越淮就說可以讓司姒在他身上貼信紙了?】
【訓狗過程不方便放出來,怕我們學壞,狗頭。】
【想象一下越淮的反應,明明姐姐的手就在他身前經過,卻不肯真的落下,呼吸都變得焦灼拉出絲由她牽引,一邊口是心非地和她頂嘴,一邊又在心裡祈盼她能立刻把手落在他身上最難受的地方,給他實質性的觸感……這麼一代,我感覺我都支棱起來了,咱們得承認越淮是有點忍術在身上的。】
【越小狗真行啊,明明都被姐姐調得想乖乖配合她完成任務了,嘴還這麼硬呢?是不是隻有姐姐親一下才能軟乎下來?】
“我說過我要給你信紙嗎?”司姒將信紙立起,邊緣抵在越淮的胸口,讓他讓開,站起身,極輕的聲音擦過他,“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拿去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越淮身子展開,小腹的火卻團得更緊,燒得更狠。
但還是忍不住隨著她轉身:“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司姒停住腳步,指尖虛虛順著越淮黑T前麵的布料向上,沒有碰到他,像是長輩一般整理了一下他剛剛被她扯歪的領口,她有多端正守矩,領口下那雙精致鎖骨便有多深陷,冷而輕的聲音像朵雪花慢悠悠飄進越淮耳廓:“念在你已故父親的麵子上,來看看你。”
越淮感覺有什麼在他身體裡炸開,一部分的他在羞恥憤怒,一部分的他又在興奮沉溺,他的呼吸很沉很緩,像是被人摸到尾巴的狼,隻能極力克製,不然就會有喘息溢出。
司姒在越淮房間呆的時間最短,什麼都沒貼便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嘴硬的下場!姐姐乾得漂亮,讓小狼狗成天勁兒勁兒的,就該冷著他,一會開燈,彆的男嘉賓都是一身司姒貼的信紙,小狼狗不得嫉妒得原地發瘋?】
【還有個周妄京呢,話說,司姒是不是按照男嘉賓名字首字母排序進的房間啊?abcdefg顧清許hij蔣臨夜kl厲業霆mnopqrs沈宴之tuvwxy越淮z周妄京。】
【欸,好像真的是啊,我去,司姒真的神了,幾個男嘉賓起承轉合行雲流水對每個人態度看似一樣但又有細微的針對性,我以為是姐姐即興發揮,如果司姒真的像前麵的姐妹說的,說明她早就給所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還不是刻意的,隻是隨便按照字母表排的,這種漫不經心的控場能力太特爹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