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和厲業霆也戴好了,那邊周妄京和蔣臨夜也好了,啊啊啊,這些男人咬得也太緊了吧?我都分不清他們誰先誰後了。】
【沒想到小奶狗竟然沒掉隊欸,等等,小狗隊的另一名成員呢?小狼狗不會是個小笨狗吧?】
【越淮根本沒走到任務點呢,不知道是太自信還是根本不想玩這個遊戲,他也沒探路,就這麼直勾勾地往那邊的牆上走。】
【啊啊啊,你們彆發彈幕了,快去看越淮!】
在其餘五個男人都在做任務的分鏡頭中,越淮可謂獨樹一幟,他徑直走到了還有很長一段延展距離的園藝分隔牆。
靜了片刻,在笑他笨笨小狼狗要得倒第一了的彈幕中,抬起手,摸到牆壁上可抓的位置,腳踩著還爬著寒性植被的牆麵,以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身子一輕,人“飛”到了牆上麵,然後再一跳。
直接把牆麵阻隔的距離全都省了下來。
牆另一麵,任務點的工作人員被他嚇了一跳,越淮聽到他們的聲音,冷冰冰地開口:“你們導演說的,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
工作人員咽了口口水,看著跳下來時被偏斜樹枝劃過臉頰,隱隱沁出血珠的越淮,沒辦法否認,畢竟這就是他們導演五分鐘前說的話。
越淮沒再理他們,步速不快,向著他確定的方向沒有絲毫偏移。
摸到阻礙,又是一上一翻,動作間,衣服下擺處露出像豹子一樣漂亮有力的肌理,引得怕他出什麼危險的工作人員都有些心猿意馬,慢半拍聯係導演,導演思考片刻後,讓工作人員跟住越淮,保證他安全,至於他選擇什麼方式去找女嘉賓,他們不多做乾涉。
【???還可以這樣玩?彆的男嘉賓都在闖關,越淮在這兒跑酷?】
【越淮的難度不比其他人小,他得自己確定方向,一個障礙翻錯了,後麵全都跑偏,而且你們看那些園藝隔擋,都那麼高,上麵的植物也好裝飾也好都是出於美觀,不是為了給人爬的,嘖嘖,我看那些東西都覺得紮手,越淮就這麼徒手去抓,肯定得很疼很疼。】
【他臉上都刮出血了……小狼狗這是玩命了,不顧一切也一定要翻盤把司姒冷落他的氣給出了啊,司姒的第一名要不保了。】
越淮和其他男嘉賓的差距開始顯現。
分鏡裡,他已經把其他人甩下一段,不過,他也並不輕鬆。
東側園藝區的隔斷麵從內到外越來越高,且他往下跳的時候,無法判斷地麵上有什麼,在翻過倒數第二層阻礙時,他的腳落到了地麵不平的位置,觀眾們聽到哢嚓脆響,也判斷不出那聲音是來自園丁暫時堆放到牆邊的樹枝垃圾還是越淮。
一邊的工作人員更心驚膽戰,緊張地看越淮慢慢站直身,見他仍能邁步向前走才略微鬆了口氣。
等越淮“走”出園藝區,他的身上可以用狼狽這兩個字來形容,黑色外套和褲子都蹭得臟兮兮,還掛著融雪和樹枝葉子,臉上和脖頸也有細細的血痕,修長的手指也不知道磨破多少,冬夜的寒氣和他劇烈運動後湧起的熱意絞在一起,除卻眼罩的部分,還是沒有任何表情,隻微張開唇低低喘息,真的很像經過一場廝殺,形容慘烈的狼崽,筋疲力儘卻仍然升騰戰意。
停頓片刻,向著古堡位置慢慢地走去。
在二樓看熱鬨的衛詠離他最近,扶著眼鏡,難掩震驚地看著他。
【哇,一個遊戲而已,要不要這麼拚啊?小狼狗這是真的被激到了吧?之前安安靜靜不說話,都是為了此刻的爆發嗎?】
【司姒也在看欸,她好淡定地在窗前看著要找她“報仇”的小狼狗越來越近,他一身戾氣地進一步,她的目光平緩移一寸,這她能看到他他看不到她卻能感覺到她在看他的隔空拉扯啊,拉得我跟二胡似的erer叫。】
【越淮會選哪個女嘉賓啊?首先排除司姒,選她就沒辦法得第一,他這麼拚也沒什麼意義了,項從晴分最低也最需要男嘉賓來找她,但她以前好像被越淮拒絕過可能會報複他選拒絕,還是其他女嘉賓比較好,沒理由背叛他,我覺得衛詠就不錯,她好像對哪個男嘉賓都沒特彆的意思,對名次不是很看重……】
隨著彈幕的分析,越淮進了古堡,來到二樓。
沒有猶豫地走過了衛詠的房間,又經過了等在房間門口想說什麼的項從晴。
腳步停在了司姒的房間門口。
司姒還在窗前,聽到他腳步聲轉過身。
和走過無數凶險日夜,長途跋涉追尋獵物的狼,越淮一步步走進房間,他身上漫著冬夜凜冽的寒氣,將房間的溫度都拉低了一些。
他看不到她,循著她的氣味。
站在她的麵前。
耳廓被凍得通紅,像是燃燒的太陽,卻比極夜還冰冷。
他氣息還未平複,喘著咬牙叫她,而且就要叫她的名字:“司姒。”
她想看到他被她冷落,可憐兮兮的樣子?
想讓他求她不要這麼對他?
越淮低下頭,攜著危險的氣息逼近她。
絕不可能。
就算她拒絕他,他也無所謂。
他是第一個進到古堡裡的人,後麵的人再沒機會貼信紙給她,也沒機會再得到她的信紙。
越淮沒抱任何希望,覺得不甘心,要出這口氣,所以一路衝到她的麵前。
他必須走近她,必須讓唯獨略過他的眼睛看著他,隻看著他。
越淮根本沒想拿出信紙,卻聽到她冷淡的聲音響起:“信紙。”
越淮頓住,微微偏頭,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錯覺。
司姒重複了一遍:“信紙。”
越淮皺起眉,低聲問:“你又想耍我?”
“最後一次。”司姒沒回答他的問題,第三遍重複,“信紙。”
越淮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過了一會才從外套口袋抽出兩張信紙。
司姒低眼看,有一張龍飛鳳舞地落了兩個字【做夢】每一筆還加重了幾次,能看出寫的時候有多氣了。
越淮冷著聲音解釋了一下他這兩個字的來源:“想要我求你,不如做夢。”
司姒沒評價,隻是靜靜看著蒙眼的他:“貼吧。”
越淮下頜線緊繃,看起來更鋒利也更冷然,但沒有動作,就像被時間凝固住了。
好久,喉結才滾了一下,好聽的聲音有些啞:“我看不到。”
司姒嗯了一聲:“之前我也看不到。”
之前,指的是她給其他人貼信紙的之前。
越淮手上被凍出來的紅還沒褪,手指捏緊,筋絡分明,薄唇抿起沒再問她一個字,抬起手,伸向她。
司姒沒動,看著越淮的手距離她還有十多厘米便放緩了進程,一點點摸索著空氣。
【Emmm,小狼狗在這裡描邊呢?】
【越淮太搞笑了,一路不要命地撲騰,慘了吧唧地到了司姒麵前,然後惡狠狠地說自己絕不會跟她低頭,那你這一路撲騰啥呢?】
【小狼狗還是不懂事啊,還叫姐姐名字,看來未來要吃的苦還是很多。】
【不過越淮真的很適合這種戰損狀態,又慘又凶的樣子真的好好擼的樣子。】
司姒看著他的手:“左邊。”
越淮指尖往左移了一點。
司姒收回看越淮手的目光,看了他的臉一會,放輕聲音:“你在怕你父親還是我?”
越淮氣息重了重,蜷起試探的指尖,就在彈幕以為他不會繼續的時候,他的手突然不再帶有顧慮,冷漠而準確地落在司姒的脖頸。
修長的手指沒有完全收緊,微屈的指節被凍得發紅,還帶著半乾的血。
這樣握住無暇纖細的脖頸,有種暴力的美感。
越淮身子前傾,壓著她的麥,低低地吐字,聲音意外地平靜:“不要故意刺激我。”
司姒沒顯出驚慌或者害怕:“這算什麼刺激?”微微側臉,氣息打在越淮紅彤彤的耳廓。
越淮似是被凍傷得很厲害,一點刺激都不能多受,立刻退開,同時手指也放開,指尖卻還在她麵前,從她的咽喉往下滑,像是在找應該把信紙貼在哪裡,但動作間挑釁意味相當明顯。
司姒還是沒動,由著他去。
距離單位好像被放大,多下一寸都會帶來莫大的意義。
越淮像是一把拉開的弓,越來越緊,也越來越危險。
到了可以離弦的力度,他卻將箭矢移開,卸掉了全部的鋒芒。
信紙被他貼在司姒肩上,貼的時候還注意到沒弄臟她的旗袍,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了。”
【小狼狗剛才真的好狼啊,五指攏在姐姐脖頸,還順著往下,真的能從他這些動作窺見如果真到了床上,小狼狗會有多凶,凶歸凶,但又舍不得真把姐姐怎麼樣,要懲罰姐姐的是他,先受不了放棄的也是他,啊啊啊啊,這種又狠又純的感覺,狠狠戳爆我啊!】
【怎麼慫了呢,越淮?你不是很牛嗎?繼續呀,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司姒好穩啊,自己很淡定,卻把小狼狗搞得都要瘋了,不過,要是姐姐讓我在她身上貼信紙,我也得瘋。】
司姒讓越淮把第二張給她,她很快寫好,卻沒立刻貼,看著越淮,似是思考該貼在哪裡。
越淮看不到她,但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很想忽視這種感覺,但就算把手攥緊,讓傷口裂開,泛起疼痛,也壓不住因此產生的緊張與興奮。
終於,他的肩上落下觸感,她的指尖隻隔著信紙按了按,沒有多餘動作。
這是越淮想要的,可又覺得莫名有些失落。
第二輪結束,越淮和司姒同時加五十分,達成了和第一輪結果一樣的最終名次。
從外麵回來的其餘男嘉賓進來便看向越淮,他們沒走出園藝區就被通知,已經有人將最後的得分機會拿走,他們當時還在想,怎麼可能有人那麼快,看到簡單整理過,但還是慘得肉眼可見的越淮,他們懂了。
越淮沒管其他人看他的目光,他已經把信紙摘掉了,作為第二輪的勝者,他不需要把信紙給任何人檢查。
導演宣布,今晚的心動拷問挪到明天下午,大家可以上樓休息,明天九點集合,到時候會公布今晚名次在前的嘉賓有什麼選擇優先權。
越淮坐在沙發上沒動,等其餘人都上樓了,才避開鏡頭,在機位死角拿出疊起來的信紙。
司姒就寫了一個字,卻看得越淮一僵,他下意識想要把信紙揉起來,但最終沒這麼做。
隻冷冷地皺起眉,看了眼沒有人在一樓,這才起身,有些緩慢地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