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非常大,我很幸運生在了一個好的家庭,父親書房裡掛著大智若愚四個字,而母親的口頭禪是你開心就好,他們愛我,勝過一切。】
一代又一代花錢買文憑的紈絝闊少將a大校園建設的極為氣派有格調。
紅梁灰磚瓦蓋的禮堂典雅莊嚴中帶著些許古樸清幽,內部更是可容納五千人之多,迎新晚會尚未開始,整個禮堂燈光通明,學生們按照自己的學號尋找著相應座位,熙攘且嘈雜。
林佰川站在禮堂側門焦灼的等待,看到顧小天和王宇成一起進來,有點發懵的上前問,“你們怎麼在一塊?在哪碰上的?”
王宇成不敢當著顧小天的麵再提“拍戲”的事,便給林佰川使了一個眼色,轉移話題道,“就碰上了唄,天哥要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坐在哪啊,你安排位置了嗎?”
畢竟是多年的交情,一個眼神林佰川就懂了,“你是不是說廢話呢,我還能讓天哥站著嗎?天哥我帶你過去!”
禮堂最前邊兩排坐的都是領導,而領導後麵便是學生會的位置。
林佰川把顧小天帶到了第三排的邊緣位置,然後指著舞台一側說道,“待會曼寧就在這彈鋼琴,她這會應該在後台準備呢。”
“……”
見顧小天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林佰川訕訕一笑,“那,天哥你先在這坐著,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他攬著王宇成的肩膀匆匆跑開了,估計是要詢問剛才發生的事,不出意外,這兩個人還會去找那個中年男子探討人生。
顧小天已經顧不得自己會不會丟臉麵又或者那個中年男子會不會倒黴了,他盯著前麵校領導鋥亮的地中海腦殼,心裡想的全是一會要上台主持的李時昂。
對於這個難得的朋友,顧小天的確貪心的想要獨占,“包養”無疑是較為好的選擇,一千萬不行就兩千萬,他可以用足夠的錢讓李時昂成為自己的專屬玩伴,問題在於顧小天不想貪圖一時之樂,以利益為前提的關係在所獲利益達到飽和後總歸要中斷,雖然他總是說活夠三十五歲就自殺尋求解脫,但這具身體三年後才二十五歲。
顧小天清醒的知道自己沒有勇氣麵對死亡,尤其在他已經看到未來曙光的時刻。
他想好好活著,想要不那麼孤獨的活著。
所以,到底該怎麼做……
顧小天萬般為難時,迎新晚會開始了。
李時昂在掌聲和歡呼聲中走上舞台,他穿著銀灰色西裝,紮著紅色領帶,看上去土裡土氣,好像許多年前結婚穿的禮服,可當舞台上的大屏幕出現他俊朗不凡的臉,那身難看的西裝就完全沒有了存在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個人的身上,不單單是長相,他在舞台上所展現的風度翩翩遊刃有餘也十分有魅力,最起碼迷倒了顧小天身後的一群女孩。
“啊啊啊啊——我要被帥死了!氣場全開有沒有!”
“這就是傳說中的靠臉撐衣服吧!”
“什麼叫靠臉,身材也超好呀!”
李時昂從舞台這端走到舞台那端,風趣幽默妙語連珠的將前兩排領導挨個e了一遍,即惹的台下學生笑個不停,也討得了領導們的歡心。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到哪裡都能吃得開,身邊注定會有很多朋友,更彆提他遲早有一天會談戀愛,會成家立業。
不論高低貴賤,任何人一天都隻有二十四小時,能分給自己這個朋友的又能有多少?
顧小天心裡沮喪極了,他隻是想讓李時昂能多陪自己玩,為什麼好像很難的樣子。
“天呐!他是不是在看我們啊!”
“你做夢呢,明顯不是。”
身後的驚呼聲讓顧小天猛然回過神,他發覺李時昂的視線正凝聚在自己身上,嘴角微挑,眼帶笑意。
這種眼神令顧小天不太好意思。
來找朋友玩,多正常一件事。他就是裝慣了高冷,不怎麼適應。
李時昂的開場進行到一半,女主持人姍姍而來,她穿著一襲銀色的晚禮服,長長的卷發披散在背上,看向搭檔的那雙眼睛裡滿是傾慕之情,清楚不過的告訴在場所有人,她喜歡李時昂。
李時昂顯然習慣了這種注目,絲毫不受影響,字正腔圓的報了第一個演出節目後不緊不慢的走向舞台側方,進入暗處後,他轉過身朝著台下走來。
顧小天身後的女孩們越來越興奮,待那人走到跟前,她們的驚呼都快要壓不住了。
李時昂用手撐著座椅的靠背,微微俯下身,在顧小天耳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啊?”
第一個節目是校歌大合唱,台上近百人,氣勢磅礴,他不這麼說話,顧小天確實聽不到。
可這樣,熱氣都吹到耳朵上了,腰好癢啊……
顧小天覺得彆扭,稍微往旁邊挪了些許,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林佰川叫我來,說晚上一起打球。”
“嗯?”
“我說,林佰川約我晚上一起在這打球。”
李時昂笑了,“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的呢,白高興一場。”
“臥槽——”
這個臥槽,不是顧小天說的,他最多就在心裡臥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