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到二樓。”
李時昂來吃過兩次飯,廚師理應知道他的口味,不必再多說。
兩人上了二樓,酪酪聽到腳步聲,從臥室裡探出腦袋,“喵~”
“酪酪,過來!”
不知為何,酪酪沒有動,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倆。
李時昂心裡咯噔一下,“完了。”
顧小天笑道,“酪酪可能以為你不要它了,都不理你。”
“你還笑,兔崽子這麼心虛,肯定闖禍了。”李時昂小跑過去,想要抓住酪酪,可小貓咪身形靈活,一下子就躲進了床底。
顧小天晚他一步走到臥室門口,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頭櫃,傻眼了。
那原本擺著麒麟鎮八方紋玉樽。
“酪酪,你現在不出來就永遠彆出來了。”李時昂威脅了一句,轉過身對顧小天道,“它就這樣,沒人的時候能上天,要不然我上課的時候也不會把它關到陽台裡,還好隻是撓壞了窗簾。”
顧小天沒聽他說什麼,默默的走到床邊,尋覓了一圈,在陰暗的床底下找到了那可憐的玉樽。
沒碎。
隻是磕掉一小塊而已。
隻是貶值一個億而已。
顧家確實壕的一批,可一個億打水漂,連聲響都沒聽著,還是讓顧小天腦子裡嗡的一下。
李時昂湊過來,站到他身旁,球衣上傳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洗衣液的餘香摻雜男性運動後獨有的荷爾蒙,並不難聞,“怎麼了?這是什麼啊?”
“……沒怎麼。”
養貓還不知道收好貴重物品,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酪酪,更怨不得李時昂。
顧小天拉開抽屜,把玉樽輕輕擱了進去。
眼不見心不煩。
酪酪沒人理,很快就從床底下出來了。李時昂隻是罵它罵的狠,根本舍不得動手教訓,捏兩把它肥乎乎的小臉蛋,便拿著逗貓棒開始哄它玩了。
看著酪酪無憂無慮的在地板上蹦躂,顧小天心情好了很多,也有點手癢癢,他轉過頭對李時昂提議道,“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嗯?”
“你打完球,還沒洗澡。”
李時昂頓時一臉緊張的拎起球衣領口,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很臭。”
顧小天心想弟弟這樣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真跟個小姑娘似的,“不臭嗎?”
“哪有?!”
“你是聞習慣了,所以才聞不到。”
話音剛落,李時昂伸出手臂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大力將他拉到自己懷裡,另一隻手順勢按住他的後腦,讓他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語氣有點小蠻橫的說,“是你離得太遠,這回仔細聞聞,臭嗎?”
球衣單薄,顧小天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結實的軀體以及肌理表麵炙熱的溫度,如同鄉間裡的盛夏,蟬鳴撕心裂肺,熱浪無遮無擋的撲來,重重的砸在臉上,濺起顆顆汗珠,落到沾染了濃鬱青草味的衣衫中。
野氣。
顧小天難以順暢喘息,於是奮力的抬起頭,目標明確的撞向他的下顎。
李時昂吃痛,卻仍不放手,摟著顧小天一起向身後的床上倒去。
顧小天反射弧慢,不代表他反應也慢,幾乎是在倒下的瞬間脫離了李時昂的桎梏,他利落的爬起來,跪坐在床上,隨手抄起枕頭就往李時昂臉上拍,“臭怎麼了!你以為你是小香豬!還仔細聞聞!聞你大爺!”
“你!”
家暴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李時昂氣悶不已,他覺得小天哥哥就該打一輩子遊戲,抱著籃球睡覺,榆木腦袋!一點都不懂浪漫!
顧小天速度太快,下手也夠狠,他隻能十分被動的到處躲避,從床頭滾到床尾,從床尾滾到地板,顧小天毫不留情且一路緊追,像是與他積怨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必須要狠狠發泄一樣。
李時昂原本沒打算反擊,可當他聽到那放肆的大笑聲,實在無法忍受了,便伸手抓住了枕頭,趁顧小天得意忘形沒有防備之際一把奪過,眼睛通紅的凶道,“該我了吧!”
“你……”
顧小天也就說了這麼一個字。
臭弟弟揮刀似的把枕頭掄到他腦袋上,一下又一下,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幸運的是他身後就有“武器”,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的被按在地上打。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玩起了枕頭大戰,還越玩越開心,越玩越興奮。
酪酪懶撒的趴在窗台上,耷拉著眼皮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哥哥:啊啊啊啊啊啊殺啊!
弟弟:啊啊啊啊啊啊你有病啊!
(我就是個咕咕,我抽自己一耳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