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沈梔梔奇怪:“為何跟我一模一樣?”
那女子也問她:“你是誰?為何跟我一模一樣?”
沈梔梔實在震驚得很,她轉頭問裴沅禎:“大人,這姑娘是何人,為何跟奴婢一樣?”
那女子也轉頭問裴沅禎:“大人,這姑娘是何人,為何跟奴婢一樣?”
她的聲音,她的神態,幾乎以假亂真。若不是沈梔梔清楚自己是真的沈梔梔,她恐怕都難以分辨對麵之人。
“見鬼了,”沈梔梔嘀咕:“莫不是我爹娘瞞著我在外頭又生了一個。”
這話讓那女子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她福了福:“沈姑娘,我叫翁箐。”
沈梔梔詫異看她:“你真不是我流落在外的同胞姐妹?”
那女子勾唇,抬手在臉上搗鼓了一番,沒過片刻,變成她原來的樣貌。
她說:“這是易容術。”
沈梔梔驚奇,又去看向裴沅禎,這時裴沅禎......哦不,已經不是裴沅禎了。
這人也露出了原先的樣貌。
他說:“沈姑娘,我叫翌景。”
這這這........怎麼回事?
沈梔梔揉了揉臉,覺得自己定然在做夢。她懵愣地打量了會屋子,然後轉身往門口走。
內室,裴沅禎的聲音傳來:“上哪去?”
沈梔梔扭頭:“大人,奴婢興許夢遊了,這就回去歇息。”
裴沅禎走出來,無奈莞爾:“你過來。”
沈梔梔見裴沅禎衣衫下有綁帶的形狀,這才確定這個是真的裴沅禎。她小碎步挪過去,悄悄問:“大人,怎麼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裴沅禎說:“這兩人是我們的替身,今後會代替我們去州府。”
“?”沈梔梔沒明白過來,呐呐問:“我們不用去了?”
“不去了。”
“那我們去哪?”
“在這養傷。”
“哦。”
沈梔梔緩了緩,再次看向那兩人。
裴沅禎道:“他們此前代我巡視邊防,如今我出現在岱梁,他們自然得趕過來。以後由他們去州府,此事除了你和我,世上再無其他知曉,就連奚白璋和尤冰倩,以及孟欽德也不知情。”
“哦。”沈梔梔鄭重點頭。
裴沅禎這麼做,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在岱梁出現,那些人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一路必定風險重重。
況且,他身份已暴露,不好在明麵上查案。既如此,便故伎重施啟用替身。
為瞞過眾人耳目,得知謝芩設下埋伏,他索性受他一劍。如此,才更顯得真實。
他適才在室內觀察了會,那女子易容成沈梔梔,連他也難以分辨真假,旁人定會更難。
而他的替身,無論是聲音、神態、習性以及字跡,皆經過他秘密訓練,不是親近之人,也難以分清。
“明日一早你們就出發。”他吩咐兩人。
翁箐和翌景齊齊行禮:“是,屬下聽命。”
裴沅禎頷首,轉身從牆壁上抽出長劍,倏地朝翌景肩頭劈過去。
而翌景毫不躲閃,隻微微踉蹌了下。
“有了這一劍,背後之人恐怕不會再有所懷疑。”裴沅禎說:“此去州府,你隻管養傷就是,什麼都不必做。若有賄賂你隻管收,若有酒宴你隻管去。”
岱梁這些人越是放鬆警惕,他在暗處查案才會越加順利。
翌景跪下領命:“是,屬下定竭力完成。”
裴沅禎頷首:“下去吧。”
直到翁箐和翌景出門,沈梔梔都還有些回不過神,她傻愣愣地跟著裴沅禎。
裴沅禎進內室,她也進內室。
裴沅禎停下,她差點撞上去,還是裴沅禎抬手抵著她腦袋才免於疼痛。
他問:“你做什麼?”
“啊?”沈梔梔昂臉,傻裡傻氣。
裴沅禎勾了勾唇:“你也去歇息,明日一早我們離開客棧。”
“可大人不是說要在這養傷嗎?”
“是在這,不過客棧養傷不便,我買了個宅子。”
.
裴沅禎財大氣粗在縣城買了個兩進的宅子,還是在最好的地段。
次日,吃過早飯,他就招呼人搬家。
沈梔梔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阮烏的身影,她問:“狗大人呢?”
“跟著去州府了。”裴沅禎說:“我們此次是隱姓埋名在此養傷,不宜帶上它。”
“哦。”
沈梔梔愣愣跟他走,兩人到了一座宅院門口停下來。
她抬頭看了看門頭匾額,上頭龍飛鳳舞兩個大字——“肖府”。
她問:“就是這?”
裴沅禎點頭:“我們需要暫住這幾天,我姓肖,叫肖策”。
沈梔梔興奮問:“那奴婢呢,奴婢叫什麼?”
“你嘛......”
這時,隔壁的大門吱呀一開,有人走出來。
是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
她朝兩人打量了會,笑問:“喲,新來的鄰居?”
裴沅禎點頭。
“你們是......”她視線在裴沅禎和沈梔梔身上巡視了會,不確定地問:“夫妻?”
裴沅禎:“是。”
沈梔梔:“不是。”
話落,兩人對視了眼,默默無語。
那人疑惑地笑了笑。
裴沅禎默了下,解釋:“原先不是夫妻,但她男人死了,打算跟我過日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婦人了然,轉頭對沈梔梔道:“姑娘,你可真有福氣,新郎君真俊。”
沈梔梔:“?”